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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一直以來都是黑手黨內絕對秩序的復仇者是強者

雖說這是公認的事實,但是在得到了十年後、作為巴利安情報部部長的自己的記憶之後,溫妮莎比自己的同伴們更加切實地體會到了復仇者究竟有多麼的強悍。

其實十年後的溫妮莎在黑手黨內接觸的人意外的不多,即使作為情報部部長的她腦中所儲存的資料是巴利安內其他人的數倍,但是她對于資料上的那些人的印象,也僅僅只是停留在文字與照片之上。

這樣的她所接觸的人中,與復仇者監獄有關聯的只有兩人。

與彭格列十代家族關系微妙的六道骸,以及在最終戰場上曾讓彭格列同盟軍吃盡了苦頭的ghost。

撇開在復仇者監獄安家了十年的六道骸不提,僅僅只是通過ghost便足以看出復仇者們的實力究竟有多麼的彪悍。

那個據說是被十年後的白蘭從平行世界拉來的「自己」,曾經讓彭格列同盟軍的所有攻擊無效化、還在短短的一瞬便吸收了己方兩員大將——鈴蘭與石榴的全部火焰。

而就是這樣一個讓眾人頭疼、最後只能讓同樣擁有吸收火焰能力的田綱吉出馬的對手,卻被復仇者順利捉住並且關押在了水牢,理由是對方曾在地中海擊沉了三艘搭載著與黑手黨不相關人員的艦船。

這件事十年後的自己並沒有向巴利安的其他人提及,當時的她雖然得到了復仇者監獄將這麼一個「人物」關押的消息,卻並沒有與白蘭和密魯菲歐雷家族聯系上,只當是又一個作死的存在。

一直到了最終決戰之後、十年後的她回到巴利安總部整理資料時,才現了這其中的關聯。

不知出何原由,這個時代的溫妮莎也得到了這一段記憶。

而如今,溫妮莎看著眼前伴隨著第八種屬性的死氣之炎、驟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那名復仇者;愈地覺得這些將真面目隱藏在繃帶與大氅之後的神秘人物深不測。

無論是實力,亦或者是其他。

那濃密的殺氣在方才暴怒狀態的xanxus之上、甚至遠勝于溫妮莎曾經接觸過的任何一個黑手黨。

即使對方的面容被繃帶包得嚴嚴實實的、連半分空隙都沒有,溫妮莎也能夠想象那隱藏在繃帶之後的雙眼,此時此刻是什麼模樣。

應該是沒有分毫的情緒與波動,沒有憐憫、沒有憤怒、沒有同情、沒有悲哀;漆黑沉靜、宛若死神一般。

突然來訪的復仇者雖說只有那麼一人,但是那濃烈的殺氣卻讓作為彭格列最黑暗一角的巴利安都有些難以企及。

就算他從未听說過復仇者之名、與這個名號之後的血腥往事,斯夸羅此時也以立刻判斷出對方絕非善類,而那從未在眾人面前展示過的、深不測的實力說不定遠在于自己乃至xanxus之上。

如若不是見慣了殺戮且有自己的驕傲的支撐,此時的他說不定已經被這殺氣與死亡的氣息所威懾、甚至開始計算自己在這次意料之外的戰斗中的生存率有多大。

但是這些對于驕傲的劍士來說終究是些愚蠢的事情,因為他有著比擔心自己的死活更為在意的事——

「溫妮莎!」

他朝著自己的身後看去,只看見原本坐在他身側的青梅竹馬——或者說這會兒已經是只差訂婚的未婚妻如同大廳內其他巴利安干部們一樣已經站起,並沒有習慣這樣的殺氣的她臉色說不上太好看,卻也沒有難看到讓人擔心她下一秒會不會昏厥。

「我是不會離開的。」

似乎是猜到了斯夸羅想要說什麼,溫妮莎稍稍向前一步在他的耳畔輕聲說道,只是視線依舊盯著眼前那位不請自來的客人,「而且我就是想走,對方也不一定願意放行。」

斯夸羅的眉在听聞了青梅竹馬的話語之後緊緊地皺起。

今夜復仇者驟然出現,隨後奪去了史卡魯以及他的代理人西蒙家族的手表之事不只是他們巴利安,估計所有參加這次代理人之戰的隊伍都知道了。而此時此刻,這位沒有佩戴代理人手表的復仇者會出現在這里,便只有一種能。

他是代理人之外的身份,前來摧毀他們的代理人手表的。

如此卑劣,若是放在平時,很難想象這是有著「黑手黨絕對秩序」之稱的復仇者做出來的事

然而這便是現實。

既然對方已經做出了場外干擾如此卑鄙的事,斯夸羅也對對方是否會對沒有手表的溫妮莎下手這一點感到懷疑。與其讓溫妮莎先行離開,到還不如把她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至少出了什麼事,他也還來得及出手保護。

「比起我,現在更重要的是代理人手表。」

溫妮莎以說是最清楚斯夸羅這會兒在想些什麼的人了。

如果是放在平時,斯夸羅將她置于最優先這一點一定會讓她欣喜若狂,但是這會兒比起斯夸羅的過度保護,溫妮莎覺得不讓對面的那個復仇者達成目的顯然更為重要。

「我知道。」

被溫妮莎一語戳穿的斯夸羅的身體一僵,但同樣已經看向了那名復仇者的他隨即點頭,然後背對著自己的未婚妻說道,「你先坐下吧,這里不需要你出手。」

這麼說著的他,已經與其他三人來到了那名復仇者的面前,以一副隨時以進入戰斗的姿態。

因為這是場外干涉,對方也沒有攜帶代理人手表;所以巴利安這邊已經失去了手表的貝爾、路斯利亞和列維也一同參戰。

然而就算巴利安一方在之前與雲雀恭彌的戰斗中消耗巨大——尤其是路斯利亞與列維——但是作為彭格列暗殺部隊、在黑手黨內都有著各自的名號的他們,在面對那名復仇者時也完全不是對手。

落敗來得出乎意料的快。

勉強沒有倒下的只有斯夸羅,就算在是先前與雲雀恭彌的戰斗中沒有倒下的貝爾這會兒也已經趴在了地上,更別說是在先前的戰斗中身負重傷的路斯利亞與列維。

看著斯夸羅持著劍的背影,溫妮莎覺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她無法想象斯夸羅像其他三人一樣倒下的樣子,更無法想象若自己真的看到那一幕是否會情緒失控——就像雨戰之後認為斯夸羅葬身魚月復、以及十年之後的自己察覺到丈夫生死未卜一樣。

——若斯夸羅真的出了什麼事,她或許真的會不顧一切地同那名復仇者拼個你死我活。

「喂,冷靜點,溫妮莎。」

斯夸羅的聲音忽然傳入了雙拳緊握、屏氣凝神死死地看著戰場的溫妮莎的耳中,雖然他的聲音比平時要更為的沙啞、甚至還喘著粗氣,但是從他的語氣听來……似乎還是挺有精神的。

雖然夾雜著他似乎並不想讓她察覺的凝重。

「你的殺氣都快把我的背給扎出洞了。」

與此同時,已經撲街的路斯利亞與列維正大聲的、仿佛是要使出最後的力氣一般懇求著xanxus早些撤離,然而就如同溫妮莎與斯夸羅認知中的那樣,從剛才起便已經加入了戰圈的xanxus非但沒有任何要逃走的意思,甚至戰意更甚。

一直坐著的溫妮莎也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在這會兒忽然站起,隨後來到了斯夸羅與xanxus的身後。

無論對方是誰、在黑手黨內有著怎樣的地位、平時卑鄙下作也好大義凜然也罷。

只要妄圖對斯夸羅、對她的同伴、對巴利安出手的——

都是敵人。

即使她的能力不高,卻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坐視不理——自然,是在不會給那依舊奮戰著的兩人拖後腿的情況下插手。

「斯夸羅,你還能用指環麼。」

她稍稍地上前了一步,隨後輕聲地尋問道。

「以是以,但是你……我明白了,」斯夸羅的問題才問到一半就由他自己所打斷,他幾乎就在那問題月兌口而出的下一秒就明白了未婚妻的意思,「但是我不保證能不能成功。」

如果有那麼容易就得手的話,這場戰斗也不會持續到現在。

斯夸羅放出了平時是指環姿態的暴雨鮫,覆蓋著雨屬性的死氣之炎的鯊魚在出現之後就像是悉知了主人與其未婚妻的想法,直直地朝他們所面對著的復仇者沖去,然而這莽撞的進攻並未得逞,那復仇者以肉眼幾近無法捕捉的速度迅速地躲開。

只是他的腳才落地,就撞上了xanxus那包裹著憤怒之炎的子彈——或者說由憤怒之炎所組成的子彈的彈道。

即使事先沒有溝通過,xanxus也明白了那兩人的意圖,並且鮮少的施行了配合。

溫妮莎的視線從兩人的背影移向了那名復仇者,隨後露出了一個微笑。

不似平時的溫婉安詳,卻也並非頭一回展露。

巧合的是她先前露出這樣的笑容時,同樣是在他們入住這個酒店的期間——確切的說是在雨戰次日,也就是她得知了斯夸羅的「死訊」之後理智全無、一心想要報復田一方的時候。

她在心中暗道。

為了防止像雲雀那樣敵人殺到他們臨時駐扎的大本營的事再度生,溫妮莎在方才術士們進行善後工作時也動了點小手腳,只是就連她本人都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派上了用處。

「雷帝,招來。」

溫妮莎的雙手比出了一個奇怪的楔印,有些像田綱吉在使用兩種死氣的零地點突破時會做的動作一樣,只是此時背對著她的斯夸羅與xanxus都沒有看見,而唯一看見的復仇者正好險險地避開了xanxus的子彈,所以也沒有將她的這一舉動放在眼中。

或者是覺得從一開始就沒有佩戴代理人手表的她,沒有任何的威脅一樣。

然而隨著溫妮莎用柔軟的、卻是他們所陌生的異國語言念出了這仿佛是咒文一般的話語之後,從巴利安下榻的酒店的牆壁、以及方才十名術士加急制造出的天花板上有數十道光芒猛地迸而出,隨後打在了那名復仇者的身上。

並不是那名復仇者來不及移動,而是他在「快速移動」了之後,那似乎是雷電一樣的光芒仍然擊中了他。

先前暴雨鮫的攻擊並非是為了讓他撞上xanxus的子彈的佯攻。

準確的說,那是第一輪佯攻、是為了讓對方認為xanxus的攻擊才是目的的鋪墊。在復仇者避開xanxus的子彈之後,由暴雨鮫所施展的一場小範圍的降雨則在復仇者所移動的區域內降下,同樣夾雜著雨屬性的火焰。

雨屬性的火焰擁有鎮靜這一特性。

而水能導電。

那名復仇者的行動因為雨屬性的火焰而變得緩慢,自以為速度沒變事實上已經比平時要緩慢了許多,加之身上已被雨水淋濕,使得溫妮莎召喚的雷電的攻擊威力要比尋常情況下強了數倍。

「變成焦炭吧!」

她幾近冷漠地說道,那平靜話語背後的殺意讓斯夸羅險些懷疑自己身後站著的不是溫柔的青梅竹馬——

而是又一個xanxus。

氣昏了頭的女人果然怕。

斯夸羅終于明白前些日子貝爾說的這句話的意思了。

然而再怎麼氣昏了頭又再怎麼怕,她也依舊是他的溫妮莎——這一點是誰也無法否認,也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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