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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七十六章 浣花易主

兩人略帶驚異盯著從容走出的倩兒,紅色系的百褶拖地裙,紅色的長木簪倩兒的長發高高挽起,簡單又不失典雅。(菇^涼^小^伙^天天上的站)

「倩兒?!」雅風和紅葉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怎麼在這里?」

倩兒看著眼前的兩位熟人會心一笑,「雅風姐姐,紅葉姐姐,別來無恙?」

看著眼前的倩兒,雅風突然有點模不準,但看她今日穿著的服飾,可謂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莫名冷笑一聲,「倩兒才是,多日不見,樓主可是很掛念你呢。」

「是嗎?」倩兒優雅的提起下擺,走到雅風身前,「那道還要多謝雪晴樓主的擔憂,倩兒現在活得很好,雅風姐姐可要替我好生謝謝雪晴樓主才是。」

「倩兒,你怎麼能這樣!」饒是雅風好性子,但紅葉卻不一樣,更何況她與雪晴的關系本就不一般,听著倩兒的話心中一陣怒火中燒,若非雅風眼疾手快,恐怕紅葉已是一拳招呼上去了。

「紅葉姐姐說得什麼話,倩兒我可是說得可是人話,怎麼,是紅葉姐姐听不懂嗎?」

「你!」紅葉知道倩兒是在拐著彎兒的罵人,說她不是人呢,氣的不知從何反駁,大帳中的氣氛是越來越緊張,紅葉的性子直是浣花樓中人盡皆知的事,想來對方就是想要利用這一點,浣花樓自家起火,沒了樓主的情況下自然是岌岌可危了。

雅風不動神色的按住紅葉的手,示意紅葉不要輕舉妄動,且先看看祁雲要做什麼。

「不知殿下此意何為?」

祁雲聞言笑笑,「還是雅風姑娘顧大局,如你所見這位便是你們浣花樓的樓主,倩兒姑娘啊。」

「殿下,您不是在說笑吧。」雅風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殿下,贖雅風直言,就算您貴為西涼皇室,但是殿下您卻沒有能力罷免我們的樓主,當然,也沒有能力為我們選擇下任樓主,浣花樓的事。我們自己可以解決。」雅風毫不退讓。西涼皇室不能干預浣花樓的樓主擇選,這是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規則,是老祖宗定下來的東西,沒有人能夠改變。也沒有人可以改變。

「雅風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開口的不是祁雲,反而是一直站在一旁靜默不語的靈秀,「這浣花樓也是西涼國土上的組織,試想若是沒有西涼皇室的撐腰,浣花樓能夠得到今日的輝煌?!」

「靈秀姑娘才是真的沒有學懂浣花樓的歷史吧,到底是誰幫了誰,史書上可是記載的清清楚楚。」

兩人爭鋒相對,毫不留情。靈秀像是料定了倩兒會當上浣花樓主。也似認定了倩兒會保護她這個‘摯友’不受到別人的傷害一般,可是和雪晴黨撕破臉皮了。

「殿下,您不會同意靈秀的看法吧?」紅葉突然打斷雅風和靈秀的對峙,直接問向祁雲,「殿下。您可要考慮清楚了,想當初我姐姐是怎麼待你的,你現在竟是乘她不再改換樓主,您就不怕姐姐會老找你嗎?」

「你!呵,說的是好,可是本殿天生不信邪,只信自己。」想起最後雪晴為自己擋的那一擊,他卻是挺感激她的,可是在听見靈秀的情報後,他再也忍不住了,下令搜查了雪晴的大帳,果然找到了那只活蹦亂跳的綠頭鸚鵡。

但一直鸚鵡又能夠說明什麼?祁雲最開始也是不相信,但臨近子時的時候,那只鸚鵡竟是莫名的興奮起來,撲打著翅膀飛到書桌上,兩只爪子在雪白的紙上走來走去,印上些許小巧的腳印。

祁雲看著奇怪啊,心中卻是想著靈秀告訴他的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一卷白紙系在鸚鵡的腳上,誰料那只祁雲剛做完一切,那只鸚鵡竟是撲騰撲騰的飛了起來,直接飛出窗外。

祁雲大驚,沖出大帳奪過侍衛手中的弓箭取下長劍對準那只鸚鵡射去,幸而有月光照耀,那只鸚鵡最終沒能逃離被捕殺的命運,看著鸚鵡飛去的方向,好巧不巧正是北秦軍隊所在的方向。

這下祁雲不信也得信了。

本來之前就已經對雪晴起了疑心,現在更是確定了她的嫌疑,連帶著對雅風和紅葉也產生了抵制,那個靈秀雖說是出于浣花樓,但念在她還有用,且現在的靈秀肯定還需依附他一段時間,祁雲也就接受了靈秀的建議。

對于倩兒這個人,祁雲是沒有絲毫印象的,這也是為什麼靈秀會想出這樣一個辦法的緣故。以往祁雲來浣花樓,要麼是雅風前去迎接,要麼是祁雲自己慢悠悠的散步來到浣花主樓,根本沒有見過倩兒,更不知道倩兒的底細,只是從靈秀那里斷斷續續的听上一段,大概知曉一些常情,再加上倩兒一點武功也不會,正好當他的完美棋子。

「殿下,殿下,這是最新發來的消息。」

一聲大呼瞬間打破了大帳中低冷的氣氛,一位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迎面看見幾位都是惹不起的大神,心里不住感嘆自己進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什麼事如此慌張,像什麼樣?!」

「回稟殿下,這,這是方才來到情報。」後面的話侍衛不敢再說下去,只是呈上情報,方才听見運送情報的那位士兵臨走前的遺言,侍衛嚇得幾乎暈厥過去,這種事你讓他怎麼敢稟報殿下。

在眾人的注視下,祁雲緩緩的翻開奏章,簡單只有幾個字,一句話,卻是猶如晴天霹靂砸在祁雲心中。

‘浣花樓主雪晴以身殉國,特賜厚葬。’

祁雲不敢置信的看了幾遍,確定那條信息無誤之後才緩緩關上奏折,閉眼長嘆一聲,腦海里竟是拂過雪晴最後護住自己含笑的臉龐。

該死!

「倩兒,從今日起,你便是浣花樓主。」說著祁雲叫住正與離開的侍衛,「傳本殿將令,即日起三軍哀悼一日,浣花樓主為國捐軀,授予公主爵位,風光厚葬。」

「什麼!?」紅葉騰地一下跳到最前面,「怎麼可能,姐姐怎麼可能死,一定是你們搞的鬼,快把她還給我,還給我!」紅葉說這便要去掐靈秀的脖子,卻是被一旁低沉著頭的雅風拉住。

「雅風姐,你干什麼啊。」紅葉拼命掙扎著想要月兌離雅風的掌控,「不就是她,就是她讓姐姐,讓姐姐……」

「殿下,請容許我們現行告辭。」雅風暗叫不妙,看著情形得先離開才是,拉著幾乎瘋狂的紅葉雅風撂下一句話便朝外走。

但都這個時候了,祁雲怎會放任她們兩個不定因素離開。早就埋伏在外面的士兵沖進大帳,冰冷的兵器紛紛對向在場中央的雅風和紅葉。

「兩位姑娘,是在對不住,還請委屈幾日可好?」

沒想到祁雲的野心如此大,雅風冷哼一聲,浣花樓的護法也是你們能夠動得了的?抬手便向給最近的一個人致命一擊,誰料揮出去的手卻如棉花般無力,整個人開始失卻意識。

臨近黑暗前,雅風突然想起雪晴臨走是的囑托。

切記,靈秀的本質應該是制香高手,小心帶著秋海棠香味的東西。

最後的瞬間,雅風似乎嗅到來自大帳內秋海棠的香味。

當夜,北秦軍中,閑來無事的雪晴听說燕瑛來了,吵著鬧著要見他,瑯琊拗不過只好讓自己的大情敵去見自己的愛人,奈何自己剛剛發布了雪晴的死訊,她現在無法出屋,只能跟在瑯琊身邊寸步不離,也是悶得慌,若是有人能夠讓她轉化下新心情,瑯琊其實也很樂意的。

但對于宣布雪晴的死訊,瑯琊覺得是很對不住雪晴的,明明就還或者,自己已是兩次宣布她的死訊了,現在想想,真是無言以對。

當雪晴真的看見燕瑛走進來時,卻是有點不可相信了,進而兩人聊得正high,一只鸚鵡撲騰幾下落在了半開的窗稜上。

雪晴見狀熟練的取走鸚鵡腳上的紙條,隨即放走。毫不介意燕瑛的存在。

「這是?」

「內應。」雪晴俏皮的笑兩聲,一副‘你想知道嗎,想知道嗎?我就不告訴你’的模樣。

好吧,燕瑛承認他在這上面輸了,對于雪晴的事,她不想說,燕瑛也不強求,知道雪晴心中有人,也不強求她喜歡自己,只是想要看著她幸福就好。

迫不及待的翻開紙條,雪晴如願看到幾個字,隨即燒掉了手中的紙條。

一切都按照雪晴想象的發展,這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該我們反擊了。」看著燃燒殆盡的紙條,雪晴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看著燕瑛詭異的笑著。

接下來的幾日,北秦軍就像知道西涼軍的行動一般,每每都能打西涼軍一個伏擊,搞得西涼軍是神經緊繃,絲毫不敢松懈,最後祁雲更是下令退出中心戰斗區域,佔時處于觀望狀態。

當然,這一停下里就要找內奸啊,如此明顯的行動表明了是有內奸。最開始被懷疑的當然是雅風和紅葉,還有許多跟隨雪晴一同而來的浣花之人。失去了首領的浣花樓人根本不堪一擊,在加上倩兒施壓,雅風和紅葉被囚,瞬間倒戈向倩兒的不在少數。

為了杜絕後患,無奈之下,祁雲暗中賜給雅風,紅葉兩人各自一杯鴆酒,憐憫她們留了個全尸。

而在西涼為內奸的事打動干戈的時候,北秦軍隊已是長驅直入,沒有了西涼軍的阻礙,簡直是勢如破竹直搗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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