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毓可管不得外面怎樣,看著鮮血從自家師傅體內流出心痛的不得了,對著一旁觀看的侍衛大聲吼道。♀
「去找個步攆來,召集太醫去東宮!」
周圍的侍衛這次明白過來場中發生了什麼事,紛紛奔走作事,一會兒就將步攆抬來了。
「等等,她還不能走。」突然響起的聲音,雪晴清楚的能分辨出是昨夜的那位將軍,該死,真還是冤家路窄啊。
「太子殿下,請恕末將冒昧,這里的人必須檢查完畢才能離開。」
上官毓本就心系雪晴,听見這句話頓時耐不住了,而且他知道這個人是母後那邊的人。「本殿管你要干什麼,師傅受傷了,本殿要先行送她回宮。」上官毓作勢便要離開,卻被將軍攔住。
「恕末將唐突,不知可否借太子太傅的右臂一看。」
上官毓聞言嗤之以鼻,「將軍,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本殿想將軍也是明白的,你這樣不僅讓本殿,而且讓師傅她也很為難啊。」
「殿下您誤會了。」那位將軍微微側身,一行穿戴整齊的宮女恭敬的站在訓練場門口。
雪晴見狀微微翻了個白眼,看來那將軍真的是有備而來,當真是有心了。
「放心,是為宮女前來查看便是,不會毀了太傅的清白。」說著便示意身旁跟著的女子上前查看卻是被上官毓攔下。
「師傅右臂受傷了,是本殿方才不小心劃傷的,不易探查。」
「右臂受傷了?」那位將軍狐疑的重復上官毓的話,「太子殿下可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將軍是懷疑本殿說謊了。」說著上官毓側頭看向周圍,「這些人都可以作證方才本殿不小心誤傷了師傅,訓練場中央新鮮的血跡也可以說明,若是將軍還不信,也可以跟著本殿去往太醫院啊,看看太醫怎麼說?」
「這……」真要說起來。那位將軍還是抵不過上官毓,更何況太子殿下自己都站出來說是他劃傷的,就算不是,現在也是了,再爭辯下去也毫無意義。
那將軍笑笑。轉而側身讓出一條道路讓他們可以通過。「太子太傅的傷勢要緊,各部門放行!」
「還請雪晴太傅早日康復,閑暇時也好和在下一起切磋切磋武藝。」路過那位將軍身旁時。那將軍明里暗里的繞著彎彎暗示雪晴。
想來自己已是被他深刻懷疑上了,雪晴心說,「那還請將軍手下留情才好。」
「彼此彼此。」
等到雪晴一行人完全消失在視野中後,那位將軍發泄似的將身旁所有武器全都拋灑一地,「竟是用這種方法來忽悠本將,哼。豈有此理!」
「將軍,那奴婢們還查不查?」
「查,還查個什麼,人都跑了。還是在眼皮底下!滾,都給我滾。」
身後的那些宮女一听,嚇得提著裙子溜出太學,深怕引火上身,自找麻煩。
「王將軍,繞了這麼大個彎兒。你最終還是把凶手給放跑了,是這個意思吧?」
「皇後陛下……嗯,是這個意思,可是……」
「別可是可是的,辦事不利就是辦事不利。還要找借口,還嫌朕丟臉丟得不夠大嗎?」蕭皇後將手中握著玉佛一摔砸向王將軍。
「是是,皇後陛下教訓的是,末將辦事不利未能找到真凶,還請陛下責罰。」這事兒說起來也不能全怪王將軍,畢竟人家太子站在那兒,明顯的向著人家師傅,一邊是太子一邊是皇後,都是不好惹的主兒。♀
轉著手里的佛珠,蕭皇後一臉陰郁,自打那個叫雪晴的人進宮以來,皇宮內就沒消停過,毓兒也是,整天跟著雪晴廝混,竟是連多年不肯進入的訓練場也破例進了,看來那個雪晴倒還有點能耐,只不過不能為我所用,可惜啊,可惜。
「這次的事也非全怪將軍,若非是毓兒給了她那個機會,將軍應該不會辜負繩意,先起來說話吧。」
「謝皇後陛下。」王將軍聞言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下心來,太子畢竟是皇後的親身兒子,若是換做其他皇子今日他王友善恐怕就沒那麼輕松了。
「太子殿下向著那個女人,而你懷疑那個女人就是夜闖禁宮的神秘刺客。」蕭皇後扶額,真是一堆麻煩事,「去,派幾個人給朕盯著,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回來稟報,記住,切不可打草驚蛇。」
「是,屬下明白,這就去辦。」
「王將軍,朕給你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是,屬下定會將親自掃除皇後陛下道路上的一切障礙。」
這邊雪晴看到越來越遠的訓練場,心里暗自松了口氣,看來自己這招還真讓她蒙混過關了。
不過隨即雪晴便注意一件事,上官毓無意間落向她手臂的那一劍看起來雖是用了全力,純粹的偶然意外,但要騙過雪晴這等高手卻是難上加難。
明明是指著自己的右肩,原本雪晴以為也夠不上右臂的傷口,但在快要接觸的時候上官毓卻突然轉變了劍鋒的方向似是早有預謀的劃傷了雪晴的手臂。而正在這時王將軍的搜查隊也剛剛好前來。
無巧不成書,但太過巧合便有點陰謀的味道。
話說這個太子殿下是不是對她太好了點,說是喜歡,卻又談不上,把她僅僅當做師傅,可他沒必要為師傅做到這份上,說是救命恩人又是朋友的話,他難道就不怕自己是敵國的奸細,像上官毓這等高位的人國家大局和私人情緒之間該選擇哪個應該是十分分明的,可為何?
安靜的等待太醫為自己包扎傷口,雪晴的神識早就飄到九霄雲外,渾渾噩噩的送走了太子一行人,雪晴靜靜的端坐在書桌前,最近發生的一切事出突然,皆是始料未及,讓雪晴有點適應不過來了。
「紅葉,在嗎?」
「樓主,有何吩咐?」緩步從屏風之後走出來的紅葉穿著粉色寬大秀百合睡袍,想來是昨夜照顧雪晴太累,之前雪晴一人前去心有余悸,現在好了看到雪晴回來的一刻洶涌澎湃的困意來襲,直接讓紅葉倒地不起。
「我要的記錄呢?」
「這……」听到雪晴問及記錄,紅葉這才想起雪晴交給她的正事。
平日里極為爽快的紅葉今日倒是吞吞吐吐起來,雪晴敏捷的察覺到事情的超乎想象。
「樓主請稍等。」紅葉說這馬上轉身消失在了屏風後,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份卷軸,「樓主,這就是那幾年所有還健在的出任記錄了。」
隨手拿過紅葉抱來的記錄,不悅的皺眉,「只有這麼少……等等,你說……健在的記錄?是什麼意思?」
「樓主,其實那些年的記錄並不只有這麼多,可紅葉去浣花樓查看,里面有關于這些面的記錄要麼被人撕掉缺失,要麼就是被墨水污染,根本看不清,要麼就是直接失蹤,唯獨在記錄書冊的目錄上找的到它的編碼,當然也只找到編碼而已。」
雪晴立刻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
任務記錄這些東西沒事怎麼可能有人翻來查看,想必對方早就料到了這層,毀尸滅跡這方面倒是做的挺好的。
「對了,原本應該還有幾本卷宗的,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說到這兒,紅葉唰的一下跪在地上,「紅葉無能。沒能保護好卷宗,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讓奸人得逞。」
雪晴無奈的揉揉太陽穴,沒想到對方膽大包天竟是敢在她的範圍內公然毀滅證物,如此看來對方也是浣花樓的高層,不然不可能躲得過浣花樓的巡邏,而且恰好知道紅葉回去的目的。
「你回去的時候見了什麼人?」
「也沒見過誰。」紅葉認真的想了想,「不過是雅風和冰玉,對了,還有件事得請樓主盡快做主。」
說著紅葉上前幾步,事關重大,還怕隔牆有耳。
「倩兒姑娘不見了。」
「什麼?!」
雪晴冰藍色的眼剎那間凶狠起來,倩兒怎麼會不見了,不是有雅風和冰玉嗎?整個浣花樓,誰又能在神不知故不覺的情況下擄走倩兒?
難道是她?舒翎大師姐的身影自顧自的蹦了出來,不過隨即又被雪晴否認了,以大師姐那般高傲的性格,綁架這等事她是做不來的。
那,又會是誰呢?
「知道是誰干的嗎?」
紅葉搖搖頭,「樓主,這都是幾天前的事情了,現在浣花局這個人心惶惶的,還請樓主盡快拿個主意。」
都是些不讓人省心的事,「最後見過倩兒的是誰?雅風有和你說過嗎?」
這倒是把紅葉給問到了,她依稀記得雅風說過誰誰誰最後見到倩兒,之後倩兒便消失了,還是她……她是,嗯,對了,是靈秀!
「是靈秀!是起,沒有絲毫異樣靈秀,雅風說過最後見過倩兒的是靈,而且最後發現情兒不在了的也是靈風讓靈秀去找倩兒,結果帶回來卻是這般令人詫異的消息。,,更新更快之後靈秀一直和她們在一想來那次見面也還因為雅百度搜或秀秀「靈……秀?雪晴一字一頓慢慢咀嚼著這兩個字,貌似是她順手救下的小宮女,也沒什麼武功,與倩兒倒是要好。倩兒還曾因她而向自己求情,好像雪晴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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