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語蝶認罪般的閉上眼,宸妃唯有暗自嘆息,自知幫不上忙,若非淑妃出手相救恐怕會落得和語蝶同樣的下場。**********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只是可憐了那柳興宮中數十號人雪晴喃喃的說道,黑曜石般的眼輪轉了一圈,一絲笑意浮上眼角。
「皇上不如將其送與臣妾吧說完還不忘帶俏皮的眨眨眼。
「這……」瑯琊心知雪晴是在同情可憐那柳興宮中的婢女,但是到底是柳興宮的人,若是不忠以後可是會鬧出許多亂子的,還是說她會替那些婢女找到出處?
「皇上不是說臣妾的鳳鸞殿太過冷清了嗎?現在臣妾向皇上要人卻又舍不得雪晴略帶嗔怪的說道,心里卻是緊張激動,自己從沒在別人面前說過這麼像是懶貓像主人撒嬌噌腳的話。臉上不自覺的帶上點點紅暈,幸而是在夜晚,否則雪晴非羞死不可。
萱妃這會兒倒是听得牙癢癢,不知道這個淑妃中了什麼邪,一個勁的幫著語蝶那邊說話。難道她不記得是誰讓她在宮門外跪了一個時辰,還是說之後腦子凍壞了,分不清敵我了?
「既然這樣,那就將柳興宮的所用婢女宮人劃歸給鳳鸞殿吧瑯琊看了眼‘奸計’得逞的雪晴不經意的笑了笑,告退一干太醫。接下來就是自己皇家的事了,有外人在場總是不方便的。
瑯琊轉向語蝶,瘦弱卻非干枯,嬌小卻非羸弱的身軀若是轉回幾個朝代估計是個最受寵的妃子,可惜了。
「端夫人,你可要想好了,這樣認罪可是無法赦免的啊瑯琊故意壓低聲音讓其听起來莊嚴不可侵犯,霸氣全開。
接著又收斂了低沉的氣壓轉而如春風拂面般柔和的說道,「這麼大的事,只憑一個夫人階位的妃子怕是不行吧,若非有同黨,或是…….」說到這兒,瑯琊故意拖沓了一會兒,快速掃視了一番眾人的表情,精彩各異。
「或是有什麼幕後黑手,你盡管說出來,朕替你做主
語蝶聞言略帶感激的抬眼,隨後一一在各位在場人臉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了萱妃那里。
似乎是早就料到的情形,瑯琊眼瞧著語蝶將目光落在萱妃上,只要她供認萱妃與此事有關,管它是真是假,瑯琊就有了懲辦文萱兒的理由,教唆宮妃假懷孕,事後連帶包庇,文家就算想逃也逃不掉。
萱妃見狀也不由得心虛起來,雖說語蝶不可能抓住她什麼把柄,不過如今的形勢,只要她的一句話就能讓瑯琊起疑,以後要辦事恐怕就更難了。
只是瑯琊沒想到,下一秒眼看著煮熟的鴨子就那麼輕易的被語蝶的一句話打碎。
「沒有語蝶輕聲說道,幾乎不可聞。
「什麼?」瑯琊與雪晴異口同聲的說道。
「此事全為語蝶一人所指示,沒有幫手,也沒有幕後主謀,臣妾認罪,但憑皇上處置
「你,你這又是何苦?」雪晴無奈的嘆口氣,眼見的機會也被語蝶生生推拒掉了。再看眼前的人,要說恨,自己確實恨過,不過身在宮牆內,哪能不挨刀?若不是語蝶那日臨門挑釁,自己恐怕還在鳳鸞殿內晃晃度過終日,了卻余生,實乃無意。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瑯琊略帶不悅的飲下杯中酒,好好得給她一個台階她不要,偏偏要去尋死,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了你。
「萬德洪,替朕擬旨
「是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夫人柳氏,敗壞宮門,欺君罔上,罪該萬死。但念其父鎮國名門,有功與社稷,故賜毒酒一杯,不得下葬祖墳,其家門仍為忠將望族。欽此
「柳氏接旨,謝皇上對柳家開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語蝶平靜的接過自己的死命狀卻是舒了一口氣的感覺,讓雪晴倍感疑惑。
對于閬苑一刻也不想呆著的瑯琊起身喚過雪晴便要離開。
「對了,這事兒就讓萱妃領旨去辦吧。萬德洪,看著她臨走時,瑯琊突然撂下這句話,自顧自的駕著鑾轎呆著雪晴離開了。
「皇上為什麼要賜死端夫人,就算她有錯也……」上了鑾駕雪晴低聲問瑯琊,瑯琊未等雪晴說完伸手止住了雪晴的疑惑。
「若非如此,你也還會受到威脅,朕也還會身不由自瑯琊頹然的望向窗外,夜色的暗影如影隨形濃不見底。
雪晴自然明白瑯琊話中的含義,若非語蝶乃太後的人,瑯琊也不會直接賜死,想來這太後和皇上之間的關系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和睦啊。
閬苑中,對于行刑者和被行刑者,之間就只多了一個宸妃。
「宸妃,端夫人都已經領旨了,你也該先回宮休息休息,明早還等早起呢,否則敢不敢的上,本宮就不好說了萱妃笑得一臉得意,這次終是把你這個礙事兒的人除去了,以後對付玉淑妃也好得多。
宸妃自然明了萱妃話中的含義——若是不趕早,恐怕連端夫人的尸首都找不到。
宸妃一臉怒氣,本就是豪爽直接的性格火爆起來像只捕食的獵豹,性感妖嬈的美帶著絲絲殺氣。
「哎,宸妃娘娘別激動萬德洪見事不對立馬笑臉上前擋住了宸妃的視線。「娘娘乃萬金之軀,這行刑還是別看了,留著讓自個兒傷心又是何苦呢?」說著萬德洪半蒙半騙的將宸妃拐出閬苑,給萱妃留出時間。
「好了,最煩人的人也走了,只剩我們姐妹兩了萱妃皮笑肉不笑的端著
語蝶冷哼一聲,「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拉著妹妹往死里送語蝶當然知道是誰精心設計了這麼個局讓個自己往里跳。
萱妃但笑不語,只是將那杯酒端上來恭恭敬敬的呈給語蝶。
「看在你馬上就要去往黃泉的路上,姐姐敬你也不虧啊
「時辰不早了,還請趕快上路吧,端夫人萱妃一字一頓的咬牙說完看著語蝶。
語蝶好笑的看著萱妃,「不老萱妃娘娘操心,本宮自己走說完直接奪過那盞玉酒杯,一飲而盡。
‘啪嗒’一聲玉杯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敲打在幾人的心弦上。
殷紅的血跡緩慢從語蝶的嘴角溢出,觸目驚心。
「文萱兒,你害人害己,終不會有好下場的,我柳語蝶先去那邊等你,等——你語蝶攀到上萱妃的肩頭,笑著說著讓萱妃膽顫有可氣的話。
「恐怕妹妹的心願完成不了了萱妃雖是恐慌表面上卻也強撐門面,反擊語蝶。
語蝶但笑不語,似是憐憫的看著文萱兒,咽下最後一口氣。恍惚間看到幾許光景,明明是黑夜,卻亮若明星。
「哈哈,哈哈
是誰在笑,笑得那麼開心,純潔無暇。
「父親,父親,你在哪兒?」
好熟悉的聲音,和我的同聲那麼像。
「嗚嗚,嗚嗚
為什麼,我會哭?
‘沙沙沙’,臨近的腳步聲,是誰?
「你是父皇的孩子嗎,我怎麼沒有見過你?」琥珀色的眼像陽光般直直的照射進來,晃花了我的眼。
「干嘛呆在這里,你的貼身侍女呢?」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
白色不佔縴塵的衣衫似雪透明,俊秀妖孽的臉上撅著絲笑意。
原來他就是當今皇上的太子,顧瑯琊。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瑯琊那張放大的童年容顏上。
這是…….我的走馬燈?
傳說人將死之際會看到一生最為珍貴的回憶,沒想到啊,竟然是那段本以為忘卻在記憶海洋中的那一葉扁舟。
「唔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的瑯琊揉著頭,想著方才夢中的場景……
原來是她,那個迷路的少女。
「怎麼了?做噩夢呢?」富有心事的雪晴根本就沒怎麼睡著,瑯琊這番響動著實驚醒了她。
「沒什麼,只是些往事罷了瑯琊笑著看向雪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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