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敬妃已是在外等候。******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宣瑯琊的言語中明顯透著不耐煩的意味。而此時,李相與玉蘭已是移步到了屏風之後,靜觀其變。
「臣妾參見皇上暗紅色的官服披身,拋卻以往固有的窈窕,頗有一國國母的風範。
「之前的客套話就不用說了
「敬妃,這些海棠,你可認得?」
說罷瑯琊將一小攢海棠交給萬德洪,由他遞交給敬妃。
敬妃初見此花心下大駭,但神色卻是無異于平常,不過一秒鐘的功夫,便平定了內心的濤波。
「回皇上的話,這是秋海棠
「哦,敬妃,你可要看仔細了,千萬別錯過什麼細節,免得犯下大錯瑯琊一臉早就料到的神情,讓敬妃琢磨不透。
雖說從踏進殿門的那刻敬妃大概就感應到自己的命運,卻也仍是回答‘秋海棠’。
「哼瑯琊冷哼一聲,「敬妃,欺君可是要出人命的,可要想清楚
並沒有馬上破除敬妃的謊言,而是慢慢的抹零她,有種圍獵場上將獵物逼入死角的感覺。
敬妃自是知道手中之花的秘密,可是如今之下又怎能說出口,午時已到,這淑妃恐怕是已經伏法,若是此刻讓皇上知道她寵愛的淑妃是被人冤枉的,後果不堪設想。
敬妃裝作很仔細很認真的研究了一番,「臣妾看此花確為秋海棠無誤,若不是,恕臣妾眼拙,未能分辨
「敬妃居然不認識,朕可是很好奇呢,素來精通花品的敬妃也會眼拙。要不,朕讓一人教教敬妃,意下如何?」
「皇上過于夸獎臣妾了,天下之花千百無數,臣妾區區一人又怎識得全?」如今之計,敬妃只有順著皇上的意思,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好,敬妃待會兒可不要驚訝啊說著瑯琊拍拍手,玉蘭應聲而出,恭敬的跪在瑯琊身前,結果此花。
「回稟皇上,這花名叫洛桑海棠,形貌酷似秋海棠,產自西涼,在那里可謂是婦孺皆知玉蘭平靜的說完死神般的話語,令敬妃一陣心悸。
「此花本就出自西涼,在西涼乃是人人皆知,你從小在西涼長大,豈會不識?如若不然,便是又不敢道出真相的原因,朕說得對吧,敬妃。「瑯琊故意把敬妃兩個字月兌得老長,試探著敬妃。
這會兒,敬妃明白了,皇上早就知道事情的經過,只是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出戲罷了。
辯解無意,敬妃嚴肅的跪在柔軟的地毯上,「皇上,臣妾也是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瑯琊冷笑一聲,「朕的孩子因為你的一時糊涂連睜眼見見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你可真是糊涂的很啊一把將手中的殘剩的干花拋將出去,枯萎易碎的海棠支離破碎的飄散在空中,打幾個旋兒,散入地毯的縫隙中。
「既然如此,看在希兒的份上,你就在漪瀾宮中呆著,在金尊佛前懺悔,以贖此生罪孽
「皇上,您……您不能如此對待臣妾,這件事還………」哇的一聲,敬妃一口血噴出,撒濺在一摞摞的奏折上,映襯著那套華麗的官服,像極了那朵將她打入萬劫不復之地的海棠花。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瑯琊的計劃。
「皇上,難道她的背後還有……」
瑯琊抬手打斷了玉蘭的語言,敬妃背後的人物,不用說,他也是猜到三分,只是她的黨羽眾多,沒想到這個表面上一直排斥萱貴妃的敬妃也是她的手下。從剛剛敬妃的表現來看,東窗事發後並沒有過多的辯解,最後的幾聲也是不想孤老終身的掙扎,是早就做好赴死的準備的。
看來這文萱兒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最後的最後,瑯琊低聲對玉蘭說道,「讓淑妃回來吧,不過作為警戒,剝奪她的封號,降為琳婕妤
「皇上……」還想說什麼的玉蘭被李相給攔住,看著瑯琊遠去的背影,李相長嘆一聲,「先讓皇上靜一靜吧,更何況還有太後娘娘等著看皇上的答復呢,老臣想等這段風波過去後,皇上自會找機會恢復你家娘娘的地位的
「多謝大人提點
唔,乍然醒來的雪晴一下從床上撐坐起來,脖子後酸疼的觸感激蕩著雪晴去回想之前發生的事。
好像自己應該是在皇宮大牢內……恍惚間貌似看見玉蘭的身影……還有……誰?
玉蘭推門而進,看見已是醒來的雪晴喜出望外,連忙上前噓寒問暖,檢查傷口,並將方才熬好的藥遞給雪晴。
神情呆滯的順從的結果玉蘭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不是因為雪晴多愛吃藥,而是久違觸踫到水這個元素的人,對于任何可飲入的水應該都抱有熱烈的期待吧。
逐漸聚焦的視線看著屋內熟悉的裝飾,雪晴知道自己回到了鳳鸞殿中。
「娘娘,皇上已經下旨赦免娘娘的刑罰,真凶已經找到,還請娘娘好好休息,以免落下病根啊
听著玉蘭斷斷續續的嘮叨,雪晴的眼皮忍不住的上下交疊。不多時就進入夢鄉。
于此同時,太和殿中,昭儀和太後正在虔心念佛,以平息今日里宮中的妖風邪氣。想起昨日瑯琊告訴她的真相,還是不難有點心悸。
「母後,昭儀一案已是塵埃落幕,是敬妃栽贓陷害淑妃,那敬妃自認有罪,難逃責罰,竟是服毒自盡,當然,兒臣也下旨降職淑妃為琳婕妤,剝奪攜領六宮的權利,以表公正
「沒想到這個平日子雖是驕橫但卻守矩的敬妃才是下毒之人,當真是人心叵測啊
以後的日子,這件席卷**的毒害案便也告一段落。
「哦,就是說琳婕妤最近過得還好了?」萱貴妃冰冷的可以穿透人心的語氣說道。
「哼,沒想到竟是在最後關頭出了叛徒,真是一群飯桶,本宮養你們有何用!」
「是是,娘娘教訓的是
「想要將功贖罪,那就快點在宮中散播謠言,本宮倒要看看這個婕妤撐得到什麼時候
接下來的幾日里,玉蘭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雪晴的衣食起居,滴水不漏。可雪晴總是感覺好像少了什麼,最近的鳳鸞殿意外的安靜啊。
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紅葉在哪里?」
玉蘭一個不穩差點踫翻了熬給雪晴的藥劑。雖然知道雪晴遲早要問及紅葉的事,沒想到卻來得那麼早。
「玉蘭,告訴本宮,紅葉在哪里!」適時的擺起架子,誓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若不說,本宮便去找皇上。「
「娘娘。「玉蘭竟是一把抱住雪晴大病初愈柔弱縴細的長腿,「奴婢告訴娘娘就好,娘娘此刻可千萬不要去找皇上啊
「為什麼?」
玉蘭聞言,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封金燦燦的聖旨遞給雪晴。
「這是什麼?」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席卷全身,雪晴顫抖的打開那封黃色的金帛,瑯琊蒼勁有力的字體出現聖旨上。
「剝奪封號,降至婕妤雪晴冷笑一聲,怪不得總覺得其他宮娥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原來原由出在這啊。
「吶,玉蘭,告訴我,這聖旨上說真凶已經伏法,而我卻好好的站在這里,那麼,是誰代替我…….去往那個世界雪晴艱難的咽了咽口腔中血腥的氣味,雖然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或是猜測,但雪晴仍是不願去相信,想要親口听玉蘭說,哪怕是那個鮮血淋灕的真相也無所謂。
「是…….紅葉…….」
「這是紅葉留下的唯一說著玉蘭顫顫悠悠的將那封血書交給雪晴。
還記得在前天夜里,皇上突然把她叫去,將這封血書交給自己。
「若是她有什麼留戀,就將這個交給她吧
雪晴打開來看,卻是一封認罪書,一字一句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當時為什麼不阻止她,你明知道的,明知道她那樣做無意推她上絕路雪晴不知哪兒來那麼大勁一把抓住玉蘭的衣領質問她,豆大的液體一滴滴滑落在玉蘭的臉上,灼燒著她的悔恨,激蕩著她的愧疚。
「你叫什麼名字?」
「回公主的話,幸得公主賜名,奴婢名叫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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