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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Bad ending

「啊啊,醒過來了,太好了!」

愛麗絲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然後還有個聒噪的聲音吵得她不得安寧,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色彩繽紛的房間里,以糖果色為主色調的滿是點心抱枕的臥室。♀

這樣主調鮮明的房間不用猜就知道它的主人是誰,愛麗絲微微側過頭就看到了床邊正喝著茶的k,在k的腿上坐著的是少女維多利那,那女孩望著愛麗絲的方向微笑。

漂亮的男女,還有可愛的房間,寧靜悠閑的氣氛,愛麗絲有些忘記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腦海里一片混沌,好像是在做一個很長又很壓抑的夢。說起壓抑,愛麗絲覺得自己的肚子倒是真的壓抑的不得了,她剛想起身查看,晃蕩一下,一個小小的、毛茸茸的家伙從她的肚子部位一躍而起跳到她的床頭。

「太好了,愛麗絲,你終于醒過來了!」那個毛茸茸的家伙興奮地沖愛麗絲叫著。

「原來是漢密斯啊。」還沒搞清楚現狀的愛麗絲順手給了漢密斯一拳頭以作為他將她肚子做跳板的懲罰,「這里是哪里啊,我怎麼不記得我來過這?」

「太過分了,愛麗絲,我救了你你居然還打我,真是恩將仇報。」穿著西裝的貓咪漢密斯孩子氣地撒起嬌來了,他坐在枕頭邊上努力的擠眼淚。

「救我?我怎麼不記得了,我好像是被亞伯關在房子里。然後我逃出來,再然後我就回到自己家了啊!」

漢密斯正在跟自己的眼楮較勁,最後還是一旁的k悠悠的開口了︰「你的游戲已經結束了,是ding哦。你回家之後。房子就著火了,埃里克死在了火海里,亞伯為了去找你也被困在大火之中,要不是漢密斯帶你出來,沒準你也跟著他們一起變成尸體了。」

k說這話的時候很輕松,可這對于當事者的愛麗絲而言卻實在難以接受,這種沉重的事情被k如此簡單的一筆帶過她根本不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她呆呆地坐在床上,腦海里是一片零碎混亂的記憶。

k懷里抱著維多利那,手里還不停歇地吃著特制的抹茶餅干。他將最後一個餅干吞進嘴里。舌尖色氣地舌忝了兩下食指。接著他干脆地打了一個響指。

緊接著愛麗絲的床前就出現了一個虛擬的投影式影像,畫面里是她的家,她跟埃里克居住的地方。那個有著花園的漂亮房子正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群眾們聚集在街道上看著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救火,因為那火焰實在是太大太猛烈,仿佛是要吃人的獅子一般。

第一個從人群里跑出來的人是亞伯,雖然影像不是很清楚,但愛麗絲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亞伯,他好像撕心裂肺地在吼叫著什麼,那形象跟他平時的文靜完全不同,听不到他的聲音可那慌張的臉孔可以想象他當時的心情。

愛麗絲靜靜地看著畫面,亞伯沖進房子之後就再沒有出來,直到k關閉了虛擬影像他都沒有出來。愛麗絲呆然地看向k,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淚水已經打濕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埃里克之前進屋子之後也沒有再出來,亞伯也是。」這個時候k還不忘補上一刀,「你的朋友們,愛德華、元氣、累也都出了意外,那個叫做蕾西的孩子已經完全沒有自我意識,你在那個世界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我讓漢密斯帶你回來了。」

愛麗絲依舊坐在床上,目光無神地盯著地面,她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k所說的每一句話對他而言都是那麼的刺耳,像是鑽子一樣刺進她的心里。

許久她才帶著哭腔小聲嘟囔︰「這……真的是太奇怪了……」

「游戲就是這個樣子,有好結局也有壞的結局,一切都是看你們自己的水平發揮了。既然事情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那也沒有辦法……」

k不知冷暖地說著,愛麗絲還沒等他說完就「啪」地一下哭了出來,像個迷路的孩子似得掉著眼淚。

「k,你這個大笨蛋,你把愛麗絲弄哭了!」

「又不是我的錯,我說的是事實啊,漢密斯你最近是不是太……」

「就是你的錯。」

「怎麼連維多利那也這樣說我!」

那兩人跟一只貓為了愛麗絲的事情激烈地爭論著,可這一切在愛麗絲听來都不過是幸災樂禍地嘲笑罷了,完全沒法給她帶來心靈上的安慰。原本花了那麼多錢是來享受童話故事的,結果卻是這樣的結局,她既難過又不甘心。

「請你們能出去下嗎?」還不能完全接受事實的愛麗絲抽噎跟跟那三人講,「我想安靜一下。」

「可是我的話還沒……」

「求你了!」

既然愛麗絲這樣請求,擔心著的漢密斯也只好點頭同意,k雖然很想把自己的話接著說下去但因為維多利那的一個眼神只好乖乖同意,他們的身體慢慢消失在空氣里,色調歡快的房間里只留下愛麗絲跟這些溫暖可愛的家具。

這里是k所創造的異次元房間,給愛麗絲創造出這個童話世界的老板k總是在細節的地方特別用心,就好比現在所處的這個房間,可愛干淨,就連床頭櫃上放著的迷你貓咪雕像都細節到每一根毛發。可是他創作劇本的能力實在是太差了,愛麗絲從第一次走進那個所謂的童話世界開始接怪事連連。

「怎麼會這樣啊,有種花錢買罪受的感覺。」有些冷靜下來的愛麗絲撅著嘴鬧別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愛麗絲就真的把自己當做這個世界的人看待了,親昵的叫著埃里克哥哥。時不時跟文森特斗嘴,然後又陷入跟亞伯的糾纏不清中。就是因為忘記了本來的自己、就是因為太融入這個世界,此刻愛麗絲才會這麼難過吧。

盡管她一次次提醒自己這只是一場游戲,不要太當真。但是她還是抑制不住地難過。

愛麗絲從床上起來,一個不留神摔在了地上,腰部有什麼東西擱著,順手模過去,從亞伯那里得到的八音盒還在。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小心地打開了那木質的八音盒,熟悉的旋律跑進腦海,結果更加傷心了。

「哇」地一聲愛麗絲更加放肆地哭出來。

對她而言,現在主要不是傷心,而是愧疚。她是這個故事的主角。現在只有她平安的呆在k所創造的房子里。而埃里克、文森特、元氣他們、還有亞伯,大家都消失了。

「這……太不公平了……」愛麗絲嘴里默念著,她的腦海里想起了早已過世的爺爺女乃女乃。當初他們去世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感覺,一種莫名的感傷與愧疚,「要是當初對哥哥再好一點就好了,文森特也是,還有亞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點接受他的告白……」

哭累了的愛麗絲思維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最後的最後,她才意識到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游戲結束了那她要怎麼辦?

她無力地爬上小圓桌,啃著k留下的點心,不愧是糖果屋的點心。甜蜜的感覺讓人心情舒暢起來。

「這個游戲真的是糟透了……」她咕嚕咕嚕地抱怨。

「那就從新開始一次吧!」在愛麗絲郁悶著的時候,一個歡快的聲音跳了出來,「我的宗旨是讓客人滿意為止,既然這次的故事你不滿意,那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從新開始一個更好的故事!」

說話的人是故事的創造者k,聲音是從愛麗絲的頭頂傳來的。k像是吊掛的鬼魂般出現在天花板上,只有上半身展現出來,金色的短發因為重力而垂落下來,這種驚人的出場方式還真是浪費了他的美麗容顏,愛麗絲被嚇得哇哇大叫。

「哈哈,真是我意料之中的反應。」k壞笑著從天花板上跳下來,他伸出雙臂,嬌小的維多利那從上方憑空出現掉在他的懷里。

k抱著維多利那優雅地在房子里跳了一小段舞,最後一個轉圈結束坐到了愛麗絲的對面,他的某些方面跟奇奇很相似,比如「不知他人苦痛」這方面就非常相像,可以的話愛麗絲真想好好踹他一腳以解心頭之怒。

不過,愛麗絲還是忍住了,跟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對抗對她沒有好處,她咽下一口起問道︰「你剛才說的從新開始是什麼意思?」

「我是個有良心的商人,絕不會讓自己的顧客花冤枉錢……」

「行了,能少說點自吹自擂的話嗎?我現在就感覺自己是在花冤枉錢了,你這個奸商!」

「所以說請你別激動听我說完嘛,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從其他的故事開始。」k伸手指指愛麗絲的八音盒,「那個里面不是有把我給你的鑰匙嗎,你可以用這個從新開始游戲。」

k的話音剛落,房間的景色就開始變化,床跟玩偶都消失不見,糖果色的房間瞬間變得蒼白,環形的牆體上是各式各樣不同的門。

「這個不是當初讓我選擇的地方嗎!」愛麗絲又回到了,回到了當初和漢密斯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就是在那里她選了現在的失敗故事。

「是的,你可以重新選一個故事開始,雖然之前的那個失敗了,但其他故事我都已經調整過了,不會再出現那種情況了。」

愛麗絲從八音盒里拿出鑰匙,繞著房子走了一圈,最後回到k的面前︰「那之前的那個故事也可以重新開始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那個故事也許還有什麼缺陷……「k的話還沒有說完,愛麗絲就拿著鑰匙走向了自己心儀的那扇門。【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新地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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