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露出別有意味的笑容湊到愛麗絲的身邊,神神秘秘地開口說道︰「你知道嗎,我們這里流傳著一個很有名的城都傳說。(思路客.)說是有一個小女孩在路上看到了奇怪的小丑在發傳單,所有人都鄙夷地從小丑身邊走開只有那個天真的小女孩跟著奇怪的小丑回去。小丑所在的馬戲團是一個滿是怪物的地方,那個馬戲團的怪物都是被團長改造過的可憐孩子,他們沒法從這個馬戲團里逃出去只能強迫自己接受現實,就算再難過也只能裝出高興的樣子,他們每天都夸張的笑著,但嘴里卻說著‘好難過,好想死’這樣的話
愛麗絲和愛生氣嚇得一身冷汗,只有開心果認真地听著,他眼里含淚抱著女孩的胳膊听她接著講下去,這個天真的小家伙在同情故事的怪物。可是愛麗絲想到的完全跟開心果不一樣,一般听到這個故事都會想到他們現在所處的馬戲團吧,她拉著愛生氣悄悄做著隨時逃跑的準備。
小女孩像是看穿了愛麗絲的想法,她笑嘻嘻地靠到愛麗絲的耳邊,說話時吐出的氣體吹到愛麗絲的耳邊︰「你知道那個小女孩後來怎樣了嗎?馬戲團的團主把那個小女孩跟團里的食人花合體了,嗯呵呵
莉莉惡作劇地笑著,說完故事她還在愛麗絲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嚇得愛麗絲慌張地從位置上摔了下來。她把抱著莉莉胳膊的開心果拉回自己身邊,同時示意愛生氣準備好逃跑,要不然沒準他們就被合成三頭怪也說不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當真啊!」看著愛麗絲等人慌張的面容莉莉開心地笑起來,「跟你們開玩笑的呢
「誰,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愛麗絲將兩個小家伙藏在自己的身後,她故作鎮靜地反駁,雖然語氣裝的是理直氣壯可是用詞卻是語無倫次,「我,我。你,你們一定是……」
「哈哈,抱歉,沒想到你會真的嚇到莉莉笑的彎了腰,那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太夸張了搞得愛麗絲也覺得自己是在做傻事。
這時候莉莉身後的大型道具突然自己動了起來,胡亂堆積著的道具里爬出一個男人,沒錯,他真的是爬出來的,樣子相當的狼狽。他站起身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眼里含淚地打著哈欠。
那是一個相當帥氣的年輕男子,個子高的驚人,大概有兩米吧,金色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膀上,清秀的眉宇間還留著東西擠壓的紅印。但是該怎麼說呢,這個是愛麗絲他們目前見到的最普通的正常人了。這讓愛麗絲有些高興。
「啊啊,團長,你怎麼在這?」莉莉被男人嚇了一跳。
被莉莉稱作團長的男人。他悠閑地伸著懶腰,明顯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他看了愛麗絲等人一眼然後一坐到地上說︰「我們居然有客人了……啊哈……好困,剛才不小心在箱子里睡著了
傳說中的團長居然出現了嗎,雖然看上去是人模人樣的但愛麗絲還是警惕地後退了兩步。
「團長,這位是愛麗絲,她身後的是開心果和愛生氣,他們是我們來這後的第一位客人莉莉將愛麗絲等人介紹給團長,這讓愛麗絲越發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團長做成怪物了。
「你,你想把我們怎麼樣!」在團長開口之前愛麗絲先發制人。「跟你說我哥哥是這里的城主,要是你敢把我怎麼樣的話……」
「我要把你怎麼樣?」剛睡醒的團長顯然不明白愛麗絲在說什麼,他上下打量愛麗絲然後傻乎乎地說了句。「我是有老婆的人了……」
「啊?」
愛麗絲和愛生氣被團長的話說的搞不清頭腦,莉莉則是听了個有趣的笑話似得大笑起來,不明所以的開心果看見莉莉笑了也跟著笑起來。
「哈哈哈哈團長明顯也是沒搞清楚狀況,他順勢也跟著大笑,然後才遲鈍地扭過頭問莉莉,「你在笑什麼,這個孩子又到底是在說什麼?」
笑的直不起腰的莉莉邊說變笑地跟幾人解釋,剛才她所講的故事只是她的一個惡作劇,但是一般人看到他們的馬戲團會害怕也是當然的,所以他們馬戲團的生意一直不是很好。听莉莉說,這里的團長是個妙手回春的醫生,這個團里的表演者都是團長救助過的病人,他們中間有天生的畸形兒也有後天殘疾的。
「我听說你們城里因為獵頭騎士的事情沒有馬戲團願意再表演,所以我帶著這幫伙伴來這試試,沒想到還是沒什麼生意團長失望地說道。
愛麗絲嘴上沒有回答,心里卻也不是不理解城里的子民,畢竟這是個滿是怪物的馬戲團,要不是開心果強烈要來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接近這兒半步的。
誤會解除之後愛麗絲跟愛生氣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害怕了,團長招待這幾位難得的客人品嘗下午茶,愛麗絲坐在團長的身邊,團長雖然個子高挑但身子骨卻說不上強壯,皮膚白白淨淨的,感覺更像是個文弱書生。在他的身上有著草藥的味道,跟亞伯的很相似,但又有著微妙的區別。
「這麼說你是埃里克大人的妹妹啊團長喝著茶跟愛麗絲閑聊,「那個人現在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我哥哥身體很好,謝謝關心
「是嗎,沒有嘔吐食欲不振嗎,還有你也要小心點,不要讓他在奇怪的地方暈倒
愛麗絲被團長說的莫名其妙,她有些生氣起來︰「你在說什麼啊,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搞得我哥哥跟個孕婦似得
「哈哈,你在說什麼啊,男人怎麼會懷孕團長笑著,接著他把埃里克一直想隱瞞的事情相當輕松地說了出來,「他們沒和你說嗎,埃里克大人吸食了太多‘滴水流星’的毒氣,各項內髒器官開始衰竭,死亡是遲早的事情
「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跟嬉皮笑臉的團長不同,愛麗絲很生氣,畢竟那個人是最寵愛她的哥哥,就算是開玩笑這也太過分了。
團長其實說的也是實話,他見過太多生死了,所以他一時忘記了病人家屬的情緒,他稍稍調整了下自己的語氣跟著對愛麗絲說道︰「看樣子他們沒有跟你說實話啊,你難道沒有發現埃里克大人最近有什麼不同嗎?我從來不拿病人的病情開玩笑
「可是,可是……」愛麗絲也想起了哥哥近來的異樣,可是她還是很難接受這個現實,那個強壯的哥哥怎麼會輕易生病,又怎麼會輕易死亡,不是說傻瓜是不會生病的嗎,她的哥哥明明是個無可救藥的大傻瓜啊。
「我的妹妹莉莎,她在給一位貴族少爺做私人醫生,前段日子她去給那位那位少爺的前任學生診斷,那個人也就是埃里克大人。他的事情都是妹妹告訴我的,‘滴水流星’毒性本來並不強,但如果長久吸食的話則會慢慢侵蝕身體的各個器官,尤其是對愛吃橘子的人而言……」
埃里克最喜歡的食物就是橘子,就連點心也都是橘子味的,團長說的有理有據使得愛麗絲不得不去相信,她雙唇微微顫抖︰「那,有什麼辦法可以……」
「一般人是沒法醫治這個病的,就連我的妹妹——全國數一數二的醫生也不行,」團長已經淡定地說著,他喝了口茶接著說,「但是,我可以
「真的嗎!」
「是的,可是,埃里克大人拒絕了我。他不願意我用那唯一的方法
「為什麼,哥哥他難道不想活下去嗎?」愛麗絲的聲音越來越低,她快要哭出來了。
團長像是撫模小寵物一般模模愛麗絲的頭以示安慰,他沒有告訴愛麗絲他的意志方法,但是在三人離開馬戲團的時候團長跟愛麗絲說︰「我們會在這呆一段日子,這期間你們有事需要我的話可以隨時過來
愛麗絲點點頭離開了那個滿是怪物的馬戲團,雖然知道了不開心的消息可是有這個自稱可以醫治埃里克的醫生在,她多少心情穩定了一點,畢竟,希望還在。
回去的路上愛生氣出于擔心沒有說話,不懂事的開心果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之處意外地變得安靜。愛麗絲想故作開心,可是怎麼也裝的不像,她低頭小聲嘟囔著︰「這是真的嗎?騙人的吧,如果是真的……」
「愛麗絲,」開心果小心地拉拉愛麗絲的衣角,「我們今天送來的是精靈果哦,也許,那個可以治療疾病……」
「真的嗎,可是那個有用嗎?」
「不知道,那個是我們國家的寶物,很厲害的樣子開心果手舞足蹈地解釋,「原本國王不願意給的,可是文森特大人他跪下來求國王,說是為了救埃里克大人的命
「那個自負毒舌的文森特居然為了哥哥……」愛麗絲輕聲自語,原來大家都知道了哥哥的病情,只有她一個人被悶在鼓里。
「笨蛋,笨蛋,你就不會少說幾句啊!」愛生氣狠狠地打了下開心果的腦袋。
開心果也自覺地老實起來,現在的氣氛連開心果也感覺到了愛麗絲的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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