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開始有一段落了,凱撒大殿兩邊各放置有兩條長長的桌子,鋪著女敕藍色的桌布,桌子上放著長燭,擺滿了各種糕點和酒水。請使用訪問本站。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侍者。
這只是開場的前奏,來的大多數是富豪名媛,軍官目前還很少見。幾根大圓柱後面的台階上擺放著皮質沙發和水晶桌,類似休閑台的地方供人們休息。
鋼琴彈奏的輕音樂緩緩流淌,所有人臉色都掛著微笑。如果不是自然的,那就是偽裝到了極致,就像完美的瓷器,毫無瑕疵。
華爾維鐵欄到凱撒大殿還是有相當一段距離的。
克莉絲汀和南中軍區的一行軍官走在一起,盡管對于克莉絲汀的行為很不解,但大家都刻意忽略過去。
兩個軍區的高層見面,總是要敘敘舊的。
櫻郢開口︰「中將,克勞雷特上等將軍的身體安好嗎?」
「叫我克莉絲汀吧,畢竟您比我資深許多,」櫻郢並不是小心眼的人,但克莉絲汀這一番示弱的話還是讓人心中舒服許多。
寂靜的夜晚,軍靴踏著地面嗒嗒的聲音特別醒目。
克莉絲汀回答道︰「爸爸的身體很健朗。」並接著說道,「這次在莫斯巴達的救援還多虧了英伯查少將。」
英伯查客氣道︰「哪里,德里克少將也幫了不少忙,中將的救援信號發送得很及時。」
此時,一行人走到噴泉旁,瑩瑩白玉砌成的池台在月光下猶如流動的水紋,氤氳著朦朧的微光。復古的長方形池台中央矗立著十二生肖的頭像,銅鑄的頭像栩栩如生。
水流從它們各自的嘴里噴出,凌空射入兩旁對應的承接圓盤里。通道上,水珠撞擊圓盤的聲音清脆悅耳。一串串水流連成一片的水簾,橫在人們頭頂上方,就像一張透明的弧形遮蓬。
潤濕的空氣使周邊的燥熱都減輕許多。
水流濺起的水花,彈起的水珠偶爾輕觸到過往的人。一滴晶瑩的珠子粘附在克莉絲汀眼角,像透明的淚,傾訴無言的憂傷。
惠靈頓少將由衷地贊嘆︰「不虧是華夏第一軍區,果然很精致。」她是南中唯一的女少將。
櫻郢沒有遺漏英伯查話中的信息,她疑惑道︰「克莉絲汀當時怎麼會在莫斯巴達?據我所知,即便是雙S救援,軍區出動的指揮官也只是少將,中將是不需要親自上前線的。」
「櫻郢中將說的沒錯,」克莉絲汀點頭,「我是由于個人原因加入奔雷小分隊的。」
英伯查驚訝道︰「奔雷小分隊?那不是南中軍區派遣的隊伍嗎?我印象中褚遂深那小子也在里面,上次見面也沒有能好好敘敘舊,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臉上露出懷舊的笑容。
在上次褚遂深和蒯子謙闖入南中煽動士兵,帶出武器,爾後又摧毀擬生聲噪裝置時,南中高層對他還活著的事心里都有了譜。杜藍斯和吉麥爾的矛盾雖深,對與那個年輕人並沒有什麼過節。英伯查會提到褚遂深這個名字,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克莉絲汀舒了一口氣,這正是她要引入這個話題的原因,終于說到點上了。她聲音低沉︰「他死了。」
突如其來的噩耗,讓英伯查搖晃一下,險些站立不穩。
中將把那天發生的事復述一遍,「我親眼看到的,我趕到的時候,他連骨頭都不剩了,只留下一塊破碎的衣角。」
英伯查臉色倏地煞白,眸子變得渾濁,他激動地緊緊抓住克莉絲汀的手臂,注視她的眼楮,求證似地問︰「這是真的?」
克莉絲汀恍惚間看見了英伯查眼中的螢光,在心底祈求這個消息是假的,然後小心翼翼地求證。這個戎馬一生的少將,這個硬朗的男人,此時彌漫的悲傷不下于自己。
她狠下心點點頭,「是真的。」
英伯查頹然地松開手,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對于褚遂深和蒯子謙來說,英伯查即師即父。同樣的,對于英伯查來說,兩人也相當于自己的孩子。
櫻郢此時也有淡淡的惋惜,她安撫性地拍拍英伯查的肩。
在來參加晚宴之前,克莉絲汀就把褚遂深和南中之間關系網調查得很清楚。看到兩人此時的表情,她知道她把事實說出來賭對了。
克莉絲汀放緩腳步,開打光腦的屏障,和康斯坦斯在空管倉打開的那個相同。但是中將級別的屏障無疑比上尉級別的安全性高上許多,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她說道︰「對于這次晚宴,除了募捐,想必更深層的原因諸位都很清楚吧。」
幾個人神情嚴肅,露出警惕的目光,包括惠靈頓和丘比津。杜藍斯派和麥吉爾派的關系雖然水火不容,但是兩者畢竟都屬于南中軍區,而克莉絲汀卻是上甫軍區的,在沒有聯盟之前,雙方的立場都不確定。
櫻郢皺眉︰「克莉絲汀中將想表達什麼?」
克莉絲汀輕笑︰「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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