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猛,是你?」湯斌認出,這個身材高大的侍衛,就是昨夜奉命掩埋寧氏尸體的兩名侍衛之一。今晚自己滿盤皆輸都是拜他所賜。
湯斌心灰意冷至極,把頭絕望的低下︰「于大人,願殺願刮由你,但下官自信是無辜的。」
身為欽差,于成龍雖有生殺予奪大權,但他有自知之明,像湯斌如此高官,不經皇帝御審,無論如何自己不能擅自殺他。
「湯大人,案情沒有定讞之前,只要你不抱蒙混過關的想法,下官會向朝廷替你說話的。」
在湯斌的眼中,于成龍跟肖國建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能指望他能替自己說話?輕輕苦笑道︰「朝廷庭審之時,但願于大人不要忘記了今日之言。」
不在府城將湯斌干掉,一旦被押解京城,肖國建跟義軍之間的關系肯定會暴露。那個依靠吳六一鏟除鰲拜的計劃是別指望實現了。
「于大哥,湯斌騙奸叛軍首領肖三癩子老婆,又殺人滅口已成事實,如果不殺掉他不足以平民憤啊!」
肖國建心中想什麼,于成龍還不太清楚,只是認為湯斌多次迫害他,他想報仇罷了。輕聲答道︰「不經御審就把朝廷二品大員殺了,你想讓哥哥陪他殉葬不成?」
環視一圈,湯斌侍衛還有很多人在場,雖然經唐猛之手給了封口費,只怕他們難替自己保守秘密。只有再想其他辦法了。
「既然湯斌所犯之罪已經明了,趙良棟趙將軍是否應該放出來了?」肖國建記起那個策反計劃,仍然要繼續進行下去。
「那當然。」于成龍吩咐,「來人,將趙良棟將軍請到這兒來。」
湯斌自問,在肖國建一事上,是問心無愧的,但將趙良棟連帶著抓起來,他難免有些內疚,此時此刻不願再見此人,向于成龍秉手道︰「于大人是否要連夜審問罪官,如果還不著急,是不是應該將罪官送入大牢了?」
听到湯斌明顯不服氣的質問,于成龍答道︰「湯大人言重了,在沒有經有司定讞你的罪名之前,你仍然是巡撫身份,下官不敢越權。」回頭叫過兩名衙役︰「湯大人勞累一天,將他送往臥房休息;辛苦你們,要不離左右隨身侍奉。」
在場眾人都認為,湯斌是形同軟禁了。但他們哪里明白,基于于成龍對肖國建的了解,這個憨大膽,離開別人的眼,失去保衛的湯斌說不定就會被他或者同伙給做了。
湯斌拱拱手剛要離去,站在人圈外的兩名侍衛擠了進來,橫手攔住︰「于大人,我家老爺好歹也是朝廷二品大員,你一個未入流,有什麼資格抓他?」
在湯斌所有的侍衛中,這兩人級別最低,湯斌落到如此下場,每日圍著他轉的心月復沒人出頭,卻是這兩名整日在外圍打雜的侍衛出來說話,湯斌鼻子一酸,落下兩點淚水。
「好兄弟,你們好自為之,別為下官操心了。」」不行!」兩名低等侍衛拔出腰刀,「今天要想帶走我家老爺,除非從俺們身上跨過去。」二人橫跨數步,一人猛地將湯斌拉到自己身後,另外一人卻直奔于成龍而去,一手攔腰抱住,將手中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都別動,都他媽的別動。」
按他們的想法,湯斌帶來的侍衛大多數都在這里,于成龍敢如此囂張,就是少了一個出頭之人。只要他們先出頭,其他人都會聞風而動。今日之所以他們敢這樣做,也是抱了豁出去的心思。在湯斌身邊多年,卻無出頭之日,如果今日成功解救湯斌,湯斌總會投桃報李,他們就算是熬出頭了。
應該說他們的思路是正確的。一旦劫持于成龍成功,湯斌身份在此,現場就能翻盤。就是將于成龍當場殺掉,湯斌有直接上疏跟皇帝對話的權力,于成龍是官場新人,小皇帝連見他都沒見過,還會替于成龍報仇咋的。
可惜他們的能力太有限了。還沒從成功劫持于成龍的喜悅中清醒,紅光閃現,一個碩大的圓球飛出好遠,正砸向一名衙役。衙役下意識伸手接住,仔細一看,「媽呀」驚叫著將圓球扔了出去。
失去頭顱的尸體順著于成龍的身體倒了下去,尸腔內黑紅的污血噴涌而出。
掩護湯斌的侍衛,還沒等明白是怎麼回事,隨著一道紅白相間的光芒,那把剛剛殺過人的寶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慢些動手,這位壯士。」總算于成龍出聲及時,侍衛才保住性命。吳六一放下寶劍,笑著說︰「于大人有好生之德,但苦頭還是要讓他吃些的。」伸手抓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捏,侍衛疼得慘叫連連,整個下巴被生生捏碎。皮包著碎骨,雖不見血,但後半生是別想好好說話吃飯了。
「嗐!」于成龍惋惜一聲,讓人將受傷侍衛抬下去找人醫治。
「于大人,這你總該看到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只要湯斌不死,安生日子是別想過了。」指揮吳六一順利救下于成龍,肖國建再次挑動于成龍對湯斌動手。
于成龍對他的話好似沒有听到。在他的親自押送下,湯斌被送入候審廳肖國建曾經兩次待過的小屋。
肖國建找遍候審廳所有小屋,趙良棟並不在此。知府黃楚朗告訴他,趙良棟被關押在內宅。
在湯斌的眼中,肖國建一介草民,跟趙良棟的待遇還是有所區別啊!肖國建心頭不免泛起醋意。剛想罵黃楚朗出出氣,在一名衙役的指引下,棠兒由舒兒打著燈籠陪送過來。
見是棠兒,肖國建心頭不免又發癢起來。今日取得決定性勝利,正要找個人分享,棠兒卻及時到了。
策反趙良棟也不在這一時,肖國建握住棠兒的手︰「我馬上就要回店,你怎麼又找來了?」
肖國建跟隨于成龍來到府衙,棠兒畢竟放心不下,看到一個完完整整的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一顆心才算放下。四下望望,嬌嗔道︰「俺為何要來,還不是怕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要嫁。」
她說的是誰,肖國建當然清楚。過去的棠兒怯生生的並沒有這麼大的醋勁,經歷一場滅倭戰爭,她不光膽子大了許多,連醋勁也隨之增長不少。
越是如此想,肖國建越是心癢難耐。他跟棠兒成婚時間並不太長,卻多次差點將命送掉。如果連一個真正的男人都沒有做過,就送了小命,這次清朝之行豈不是虧大了。
黃楚朗見他們夫妻情熱,將那班衙役揮走後,方才慢慢騰騰踱著方步離去。
四下望望,肖國建將棠兒抱了起來,在她唇邊輕吻︰「棠兒,是不是一個人躺在床上太寂寞,想我想得難受?」
「放下,快點放下。」棠兒掙扎道,「還有別人呢!」
肖國建扭頭看著咪咪笑的舒兒︰「小屁孩,兒童不宜也不明白?」
舒兒不明白他的意思,懵懂道︰「肖大爺,湯斌被抓,我家老爺是不是就可以放出牢房了?」
賽大經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跟湯懷仁之流相比,還算不錯,更難得的是舒兒能對他如此真誠,肖國建放下棠兒,一臉正色︰「我也是今日剛剛得到消息,賽大經昨日已被湯斌派人押解進京。他冒犯的人是湯斌,湯斌要表現出自己的正大光明,自然不能親自問他的罪。」
舒兒轉身要跑,肖國建叫住他問︰「你一個小孩子家,這麼晚了,要去哪兒?」
舒兒告訴他,賽大經一人被押往京城,無依無靠,他要追去服侍他。
舒兒如此年輕,卻忠心戀主,肖國建也不好阻攔。只是勸他,過幾天說不定自己也要去京城,到時一定帶他去。
棠兒奇怪問他,府城平安保住,他們的對手都被肅清,以後都是好日子,何必去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肖國建不想將心中的計劃告訴她,拉住她的手︰「天快亮了,咱們回店再說吧。」
三個回到蔡老店。等舒兒回了他跟賽大經的房間,肖國建再次抱起棠兒,一腳踢開他們的房間門。這次沒有忘記掩好房門,肖國建不顧棠兒的反抗,三兩下扒去她的衣服。
「燈,燈!」
「什麼燈不燈,有它看到更清。」肖國建將棠兒扔到床上,接著去月兌自身的衣服。棠兒到底還是將燈熄滅,才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當肖國建將棠兒全身攬入懷中,才第一次從容的觸模到她的身子。這是一顆還沒有熟透的桃子,周身光滑如玉,該突起的地方並沒完全突起。
「棠兒,你真不該此時就嫁給我呀!」肖國建不無憐惜的輕撫道。
棠兒被他擺弄得全身燥熱,打落他慢慢向下移動的手︰「俺就知道你娶俺是後悔了。」
「棠兒,你說的什麼話,我不想娶你,還想娶誰?」肖國建強行將手握住她前胸溫軟的突起部,可能是用力過大,棠兒疼得尖叫。
「對不起,我不該」肖國建趕緊松開手。
「俺如今已成你的人,你想怎樣就怎樣,有什麼不該的。」棠兒拿過他的手放在原處。
她如此深情,又是如此環境,即便是再青澀百倍的桃子,肖國建也難以忍耐的想一口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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