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淵似笑非笑的看著漸漸露出猙獰的孫忠良。
這個曾經的渣崽,如今的保安隊隊長。
「我就是逼你,又如何,孫隊長,人在做,天在看,造了孽,是要還的。」步淵好整不暇,一句一句的嘲諷著。
他實在沒有想到,孫忠良對自己的成見,竟然這麼深。
貌似,自己既沒有殺了他老爹,又沒有搶了他媳婦吧?
面對步淵的嘲諷,孫忠良突然怪叫一聲,撲向步淵。
因為是來開門的,他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但孫忠良不愧是曾經混過的,有一股狠勁。
而且孫忠良也不完全是酒囊飯袋,一拳狠狠的擊出,很普通的黑虎掏心招式,也是街頭打架最常用的招式之一,使的爐火純青,凶狠毒辣。
但步淵是什麼人,這般街頭打架類似散打的招式,在他眼中破綻百出。
只是一腳迅捷顛出,孫忠良就飛了出去,砸在牆上,猶如一個大字,緩緩落下。
「孫隊長,君子動口不動手,還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免得大家臉上不好看。」步淵不屑,走上前,一把提起孫忠良。
但就在這時,孫忠良的右腿猛地狠狠的上撞。
這又是街頭混混常用的月兌身招數,出其不意,往往有奇效。
步淵冷冷的拳頭一擋。
孫忠良的膝蓋和步淵的拳頭對上。
嘶。
孫忠良的抽氣聲瞬間響起,嘴巴裂開。
他的整條右腿,被步淵恰到好處的打在膝蓋關節處,鑽雄的同時,麻痹了起來。
步淵手一放,孫忠良就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膝蓋,抽搐不已。
這是警校傳授的散打關節技,專門為克敵制勝擒拿罪犯所設計的。
步淵從小習武,對于這類效果多于好看的招式,自然是最喜歡不過。
「看來孫隊長還沒有看清事實啊。」步淵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一腳踢在了孫忠良的手臂肩窩上。
孫忠良慘叫一聲,手臂肩窩被步淵用蠻力直接給卸了。
這和正常卸手不同,是最痛苦的一種。
「步淵,你敢對我下手,我的人不會放過你的。」孫忠良慘叫著,猶自硬氣。
但步淵又是一腳,卸了他的另外一只手臂。
雙臂被暫時廢掉,孫忠良眼中已經滿是絕望。
「如果你真的夠狠,我給你機會,咬舌自盡吧,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步淵干脆的拉過一張椅子,翹起了二郎腿。
孫忠良既然敢找他的麻煩,甚至和人聯系殺他,步淵沒有什麼好客氣的。
「步淵,你。」孫忠良真的恐懼了。
這不是一個剛出來社會的小青年,心竟然這般的狠。
他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讓眼前這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心性如此的狠辣。
「怎麼,是老實交代,還是選擇死亡?」步淵如同貓戲老鼠一般。
仁慈軟弱什麼的,早在當年他差點萬劫不復的時候,就已經被他丟掉了。
血的教訓,讓步淵懂得,對待敵人,只有用最冷酷的手段,才是最好的選擇。
「或者,你想試試我逼供的手段。」步淵見孫忠良仍然不說話,冷笑著,彈簧刀在手中出現。
「我見人用過黑訊十八道,包準不會弱于滿清十八酷刑。」
手中拋著彈簧刀,步淵站起身子,已經失去了耐性。
這孫忠良,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孫忠良的瞳孔隨著步淵的彈簧刀而收縮,拼命的往里挪。
「步淵,你不要亂來,否則我要叫了。」孫忠良眼神中多了慌亂,一顆心劇烈跌動。
所謂的黑訊十八道,是道上用來懲戒背叛或者犯錯的手下的手段,孫忠良也是混過的,有過耳聞。
但他卻沒想到,步淵竟然見過,難道,他想要在他身上試驗一下?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機會親自動手試試那所謂的黑訊十八道到底有多藝術,不如,你先咬牙不說,讓我好好靛驗一下?」步淵步步緊逼,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那語氣,像是在商量什麼好事?
但在孫忠良的眼中,卻比惡魔還惡魔。
刺啦。
步淵隨手挑開了孫忠良的衣服,「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你身上,留下哪怕一根指紋的。」
步淵的動作和他所說的話,讓孫忠良渾身。
面對著冰冷的刀鋒和步淵溫和的笑容,孫忠良崩潰了,襠下濕了一片,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
但步淵像是沒有聞到,彈簧刀刃抵在了孫忠良光禿禿的手臂上。
「先試試抽絲拔尖,據說是從凌遲上延伸而來,放心,雖然我沒有準備止血藥,但絕對不會讓你失血過多而死。」
刀尖插入孫忠良垂下的手臂上皮膚的時候,步淵仍然溫和的說道。
「不,不要,我說,我說。」孫忠良再也硬氣不下去了。
此時的步淵,就是一個惡魔,一個談笑間給予人痛苦的惡魔。
孫忠良已經後悔了,步淵沒招惹自己,自己怎麼就這麼不長眼,找他麻煩?
步淵手中的彈簧刀仍然插入了孫忠良的手臂,一絲不苟,猶如做手術一般。
孫忠良吃痛,卻不敢叫出聲來。
「你最好不要想騙我,對于測謊,我還是有經驗的。」步淵仍然溫和的說著,就像是跟好朋友敘舊一般。
孫忠良膽子真的毛了,他自認,他做不到步淵這樣的從容。
這是一個看似溫和,但卻心冷如鐵石的男人。
「不敢,不敢。」孫忠良忙不停的點頭。
步淵看效果達到了,這才抽出了刀刃。
「孫隊長,先說說,你為何要對付我,我步淵自認,沒有得罪你的地方吧?」步淵撤去了刻意營造的溫和笑容,冷下了臉來。
孫忠良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步淵這樣,他反而覺得輕松不少。
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啊,之前的步淵,著實驚嚇到他了。
但孫忠良真不敢有任何僥幸了。
「我,我就是看不慣你一來就當了副隊長,後來看到你和楊婉瑩親密的樣子,更是心中嫉妒,這才,這才想要對付你。」孫忠良很不自然的說道。
現在,就連他也覺得就這麼要對付步淵,太不值得了。
步淵若有所思,「僅僅是這樣,還不至于要殺我吧,你和血匕組織,是什麼關系?」
血匕的突然出現,讓步淵有種威脅感。
這樣的一個組織,突然盯上了他,若說這里面沒有什麼貓膩,步淵打死也是不信的。
他雖然有些機遇,但卻沒的罪過血匕的人。
孫忠良後悔道,「是郭世霖要對付你,我,我不過就是個牽線的,算是血匕組織的線人,步淵,我,我知道我做的不地道,但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面對孫忠良的哀求,步淵絲毫不為所動。
「這麼說,郭世霖之前帶人埋伏我,也是你報的信咯,你是如何知道我會跟著楊婉瑩的。」步淵想起了之前的疑惑。
這事他一直好奇,若非是郭世霖派人監視他,就可能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我,我也是意外發現你暗中跟著楊婉瑩的,我在那別墅區有個哥們,他看到你進了楊婉瑩的別墅,所以才,才想要做郭世霖的生意。」
感情,還把自己當做買賣,撈取金錢了。
這孫忠良,還真抓住機會。
「那這次,你和血匕想要殺我,也是郭世霖出的價錢咯?」
步淵接著詢問道。
這事,已經很明顯了,步淵最近得罪的最狠的,無疑就是郭家了。
郭家在他手上丟了人不說,還丟了旺鋪。
「不錯,郭世霖出價十萬買你一條手,一百萬買你一條命。」孫忠良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心思,只想早點月兌身。
「步淵,冤有頭債有主,我就不過一拉皮條般的角色,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孫忠良哀求著。
這生死操縱在人手中的滋味,孫忠良經歷過,很恐怖。
步淵不屑的看著孫忠良苦苦哀求,絲毫沒有了剛才的硬氣。
像他這樣的渣崽,也就這點本事了。
「如果你讓我滿意,我會放過你的,現在說說血匕的事情,那彪哥,是什麼人,他在血匕是什麼位置?」步淵開始詢問真正關心的問題。
血匕給他下了死亡通牒,而且已經下手了。
這,才是步淵接下來要對付的目標。
孫忠良,不過是個小角色,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真正對他有威脅的,還是血匕,以及那不死心的郭世霖。
「彪哥他,他是我們這一帶的混混頭子,據說他是血匕的一個小頭目的遠親,兩年前開始給血匕干活,我以前跟他混過,他找上我後,讓我給他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平時我們都是不怎麼聯系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孫忠良吞吐的說道。
似乎,對于那彪哥,他很忌憚。
步淵皺了皺眉,這個能夠設計車殺自己的彪哥,恐怕也不是血匕的正式成員啊。
那這血匕組織,恐怕水不是一般的深。
再問了幾個問題,孫忠良把知道的都說了,步淵知道再問問不出什麼來了,當即揚起手中的彈簧刀。
「步淵,你問的我都說了,求你放過我吧,我在老家的媳婦剛給我生了個兒子,我不能死啊。」孫忠良臉色發白,哀求著。
這一刻,他真的恐懼了。
步淵面無表情,彈簧刀狠狠的在孫忠良的手臂上,劃了個深紅十字。
「孫隊長,我這人也不是嗜殺的人,但你既然找我的麻煩,就要有所準備,這次暫且饒過你,不過,我是有條件的,你不是充當線人嗎,下次我若是想知道什麼,你若是不能給我消息,那咱們新舊賬就一起算,當然,你也可以繼續找我的麻煩,只要你不怕死。」步淵說完,看也不看孫忠良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孫忠良驚魂,看到步淵真的放過自己,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咬了咬牙,神色猙獰了起來,但隨即,頹喪的低下了頭。
他,是真的被步淵給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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