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竹扶到臥室的床上,小心地背上被子,從陰暗的牆角拉上窗簾,我回過身正好經過床邊事,心竹恢復了意識,但是看他憔悴的樣子,顯然狀況還不是很好。♀
【對了,姐姐——下次晴天的時候在一起出門吧。】
心竹側身背對著我,用微弱而溫柔的氣息說著。
【我討厭晴天。】
我立馬回了他一句,雖然那是你最喜歡奠空,但這令我憎恨。
【在晴天看到奠空會有不同的顏色哦。】
【是吧——】
這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因為記憶中的藍天太過遙遠,那是早已不存在的東西。
【姐姐——晚安。】
在我要離開房間的一刻,心竹對我說道,明明還是正午,大概是不想讓我擔心,真是個不可愛的弟弟。
【晚安,心竹。】
我小聲說完,合上房門,靜靜靠在牆邊,壓抑許久的悲傷與不安涌上心頭。
黑暗的狹道里,只有一個沒有一絲光亮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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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心竹分手之後,我改變了目的地。
她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再清楚不過了。不過我想她沒有趁我受傷的時候繼續下手,已經算是顧念舊情。
另外一個令我震驚的事件是這三個月來發生的殺人事件,如同取樂一般的殺戮,並且只針對死者【魂】中的【靈】感興趣,那麼可以得出的結論,應該是【使徒】所為,而且全是夜間行動,【埋葬機關】之所以能會找上我,也是因為這個。♀
我大概猜到是誰做的了,不過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對弟弟如此珍愛的姐姐,不應該說就是因為太愛了,所以才會。
我按著發熱的月復部,小真扶著我走在陌生的街上。
在第三家店里遇上了湊啟太的友人。
這條小巷到處都是廢棄的垃圾桶,,帶著令人厭惡的惡臭,心里再清楚不過這是為什麼,在那個充滿溫暖的世界里呆久了,果然有點不習慣。
【難受嗎?】
小真扶著我緩緩步行,面色凝重的看著我。
【但是如果不走遠點的話——】
我捂著發熱的月復部這麼說著,勉強加快腳步。
【但是今天已經不行了。】
小真看著臉色發白的我,擔心道。
我沒有言語,只是一路往前走,也不知要去向何處,從好久以前就是這樣了,直到再次遇見他後,才漸漸憶起這就是寂寞。
越是逃離,越想靠近。也許哪怕是彼此的距離再稍稍接近一厘米,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這邊。】
小真帶著我轉角。
通過經驗我知道,前面大概是一處廢棄的地下車站。
她隨意的敲開一節車廂的門,扶著我進去休息。
車廂里很暗,只有面對外側的椅子很亮,我所坐的內側則相當暗。♀
牆上有四個方形的窗,廂內的照明只有從那里射入的月光。
窗邊的椅子上,有著四方形的光斑。也許是由于月光,這種明暗的對比非但不陰森反而給人一種莊嚴的感覺。
【還痛嗎?】
小真站在在我面前認真問我。
【休息過了,所以不要緊了。】
我靠在窗欞,盡力堆出一絲微笑。
【是嗎?】
【那麼我已經沒事了,你走吧。】
我溫和的說道,希望小真盡快離開,現在的自己可沒有什麼余力對付那名大叔。
【不能放著傷者不管。】
小真抱著兔女圭女圭,有一副大人的口氣認真說著。
【本來就是被救的孩子,不要任性啦。】
我稍稍調侃了下她。
听了我這句話,她有些生氣的撅起嘴巴,樣子十分可愛,要是我沒受傷的話,一定會捏一捏她現在如同生氣河豚一般的臉頰。
與她相遇大概是半個月前,那時候這小家伙不知為何竟會在白天外出,而且還被巷子里的陽光照射,倒在地上。
【互相幫助嘛。你不去醫院真的沒關系嗎?】
她撇過頭小聲說道,那樣子跟我最近學到的一個形容詞【傲嬌】一模一樣。
【你的灼傷才是,不去不要緊嗎?真不小心,也不帶傘。】
我回了她一句。其實我更好奇的是這小家伙好像和其他我所指的【使徒】不一樣,也可以說成是毫無【使徒】相關的常識。和人類構造壓根不同的【使徒】,醫院又如何醫治的了?我想,她身邊一定是有一個十分可靠的同伴吧。
【因為雨突然停了。】
她這麼說道,真是個無知的孩子。帶著傘的話,起碼在陽光下能最低限度保持自主行動的能力。
【已經不疼了嗎?】
我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一只小手,問了句。
【托您的福。】
她紅著臉說道,並不是很抵觸我。
【那你還是快回去吧。你不是一個人的吧。】
我可已感覺到,她和我不同,小真有自己的歸宿,那個人一定在為小真的事擔心吧,就像心竹一樣。
【無所謂,那樣的家伙。】
她把手抽離我的掌心,垂下眼簾,有些生氣,但我看得出她一定很想他吧。
【是嗎?】
我抬起頭,望著夜空。
天空沒有雲朵,月亮一出來,遠處耀人的星星已她的璀璨光芒,只為月亮的居位。因為沒有雲,月亮就比平時的日子要亮的多,今晚的月亮格外美麗,似在睜大一雙明淨的眼看著我。
【對了,你不問我從哪里來嗎?】
她盯著我,認真的問道。
【嗯?問你比較好嗎?】
對我而言,所有的【使徒】都是孤身一人,不知去往何處的亡靈,並沒有必要知道得太多,相互見面也不願過多了解對方,這大概已經是這個圈子里的規則了。
【不知道。】
她也不是很了解的樣子,果然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公主。
【隱瞞的事情沒有必要特地去問吧?】
我撇過頭淡淡的說道。不太願意提及這個話題,【使徒】的根源我最了解不過了。
【吶,你是{使徒}吧?】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瞳孔里有一絲緊張,畢竟【使徒】並不是就不會傷人,也有一些沉迷于力量的家伙無法壓制【沖動】的,具體來說,像我和她這樣的【使徒】才是異類中的異類。
【啊,原來你知道呀。】
我垂著眉梢,泄氣道。
【為什麼這點小傷治不好?】
她盯著我,肅然道。
【這個算了。因為我打破了約定。被刺是理所當然的。】
我按著傷口,垂下眼簾,顯得有些落寞。這種小傷比起小真被陽光直射,簡直不值一提,以我平時的自愈能力,只消一分鐘就能恢復,不過我還是自討苦吃,壓抑著【使徒】的力量,保持著正常人的水準,其實我也不大了解人類,只是以自己的想法,自以為他們都是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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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聖經來推測,魂就是我們人格的機關,凡我們人格所包含的,就是那些叫我們成為人的要素,都是屬乎魂的。我們的智力、心思、理想、愛情、刺激、判斷力、意志等等,不過都是魂的各部分而已。
而人的靈即人的良心、直覺和交通。為魂所包圍,而與之組織,合為一起,以致靈的作用和知覺,就與魂調和起來。
神在經歷上指教我們甚麼是屬靈的,甚麼是屬魂的。
本作的靈泛指交通,即與神的溝通獲得的力量。作者紺碧莎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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