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顏與雲兒隨一個小尼姑去了偏院的廚房,齋飯早就在桌子上擺著了,里面卻空無一人,到是有些奇怪,李雪顏回過身來,
「多謝小師傅」
那小尼姑笑著離開了,李雪顏走進廚房坐下,
「沒有外人,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是」
雲兒在李雪顏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箸子,端起碗正準備吃,卻被李雪顏用筷子制止住,
「飯菜里有迷藥」
兩人對視一眼,看來又是李景煙耍的鬼,熙兒躲在角落中看著廚房的一舉一動,見李雪顏拿起碗卻沒動,難不成被發現了?雲兒故意用手肘將桌子上的筷子推到地上,
「呀,小姐恕罪」
「無妨,撿起來便是」
雲兒站起身欲蹲下去撿,李雪顏乘機將兩碗米飯端起來倒在地上,又將碗擺了回去,雲兒彎腰下去掏出懷里的帕子將地上的米飯包裹起來,塞進懷里,順便撿起筷子,
「奴婢這就去換一雙來」
李雪顏點了點頭,裝模作樣的拿起自己的筷子作勢吃起飯來,其實碗里什麼都沒有,雲兒乘拿筷子之際將懷里包裹著米飯的帕子拿出來,將里面的米飯全都倒進了泔水桶中,拿了雙筷子回來坐下,
「吃飯吧」
「是」
兩人‘津津有味’的吃起飯來,熙兒躲在角落里笑開了花,小姐給的任務大功告成了,她哼著小調離開,她要趕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小姐去。李雪顏見熙兒已經離開,她放下手里的碗筷,這點小伎倆還來這里顯擺,李雪顏根本不放在眼里,
「小姐,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附耳過來」
雲兒湊了過去,
「咱們待會……」
「奴婢明白」
李雪顏眯了眯眼,李景煙,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我了。另一邊,李景煙站在青蘭師太的房前,她輕輕扣了扣門,
「師太,小女子有一事想要請教師太」
「貧尼已經歇下了,女施主請回吧」
「師太要是願意解答小女子的疑惑,小女子定會多捐些香火錢」
「罪過罪過,施主,錢不代表著佛心,你還是請回吧」
「師太大慈大悲,小女子愚鈍,還請師太指點迷津」
李景煙今日不見到她誓不罷休,那尼姑被她吵得難以精心修煉,算了,說兩句打發她走便是,
「你進來吧」
李景煙心中歡喜,立馬推門進去,之間青蘭師太坐在墊子上靜修,
「是小女子打擾師太了」
「姑娘還是說正事吧」
李景煙沒想到這尼姑如此痛快,那她也不做作,
「小女子今日求師太為小女子算上一卦」
「施主所求何事」?
「姻緣」
「還請施主說出你的生辰八字」
李景煙早就準備好了,她從懷里掏出自己寫好的字條遞給師太,
「有勞師太了」
青蘭師太接過紙條看了許久,
「施主命中本是富貴之人,不過……」
「不過什麼」?
李景煙焦急的問道,
「不過施主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最終落得人才兩空,不得善終」
「你……」
李景煙氣急,她竟然說自己不得善終,
「貧尼只是給施主一個提醒,施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青蘭師太不以為然的說道,
「小女子魯莽,還請師太原諒」
「無妨」
「敢問師太可有化解之法」
「施主大可放寬鞋,看淡一切」
「我的意思是師太可有法子扭轉乾坤」?
李景煙想要那尼姑將自己改命,
「施主太看得起貧尼了」
看來她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李景煙心中冷哼,都是騙人的。青蘭何嘗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施主請回吧,貧尼還有客人要見」
「那小女子就先走一步」
「不送」
李景煙疾步走出門外,便見熙兒一臉笑意的回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小姐放心,奴婢親眼看見他們主僕倆將碗里的米飯全都吃下去了」
「做得好,回府之後本小姐重重有賞」
「謝小姐賞賜」
李景煙一臉得逞的笑意,李雪顏,你終于要敗在我的手上了。屋子里的青蘭師太將兩人的對話全都听入耳中,她嘆了口氣,一切都是孽緣呀。
「走,該回府了」
「是」
兩人一臉笑意的往大殿走去,
「姐姐在這呀,倒是讓妹妹好找」?
路上遇見了李雪顏主僕,李雪顏裝作無力的樣子躺在雲兒肩上,
「妹妹,姐姐有些不舒服,咱們早些回府吧」
李景煙一臉關心,
「姐姐沒事吧」?
「無妨,大概是最近沒睡好,看東西都有些迷糊」
李景煙主僕對視一眼,看來藥效出現了,
「姐姐說的是,那咱們快些回去吧」
「好」
四人各懷心思的走出白雲庵,雲兒扶李雪顏上了馬車之後,腦袋也是一陣暈眩,李雪顏關心的問道,
「雲兒,你怎麼了」?
「小姐,奴婢也有些暈眩」
雲兒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李景煙與熙兒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履良坐上馬車架子,
「兩位小姐坐好,馬車要走了」
「走吧」
李景煙說道。履良一揮馬鞭,馬兒便掉頭往來的方向走去,李雪顏與雲兒在馬車中昏昏欲睡,李景煙裝作看外面的景色,卻時時刻刻注意兩人的狀態,確認兩人熟睡之後,李景煙滿意的笑道,
「熙兒,那人可有派人送來消息」?
熙兒笑著說道,
「奴婢已經跟他們打過照面了,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好」
馬車緩緩往前駛去,李景煙一直在看馬車外,李雪顏知道她在看到動手的地方了沒有,離約好的小樹林越近,李景煙越緊張,熙兒安慰道,
「小姐放心,他們不會傷了小姐的」
李景煙點了點頭,
「一會打起來咱們便找個地方躲起來,等結束了咱們就……」
「奴婢明白」
李雪顏仔細回憶著來時的路線,算算時間該差不多到了她們嘴里說的那片小樹林,果然,李雪顏剛想著馬車便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履良的聲音,
「大膽,你們知道這是哪府的馬車就敢攔截」
外面那群人大笑起來,
「管你們是哪府的馬車,經過此地總要留下些東西再走吧」
「你們是山賊」?
「小兄弟何必說的如此難听,我們只是劫富濟貧罷了」
「小姐,該怎麼辦」?
「無妨,傷不到我們」
熙兒看著架勢也有些害怕了,她的手握在袖口中一個勁的,
「難道你們就不怕官府的人嗎」?
履良恐嚇道,那群土匪就如听到好笑的笑話一般,
「官府?官府的人哪有空來搭理我們,兄弟們是吧」
「就是」
「你們想如何才放我們走」?
履良直接切入主題,
「我們不要錢,我們要人,只要將馬車里的人留下,你們都可以安全的離開」
「我要是說不呢」
「那你們就都得死」
這時,馬車里想起了李景煙的聲音,
「我乃是李大學士府的千金小姐,你放了我,你想要多少銀子都可以」
「李大學士?誰呀?兄弟們知道嗎」?
「沒听過,沒听過」
眾人附和道,李景煙又問,
「你們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李景煙不知如何回她,雙方一時僵持不下,
「兄弟們動手吧」
那匪頭失去了耐心,懶得在與履良廢話,
「保護兩位小姐」
履良喊了一聲,家丁們迅速將馬車包圍起來,手里的刀劍一致對外,
「小兄弟何必如此,行個方便你我都高興」
「少廢話,動手吧」
「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可別求饒」
履良握緊手里的劍跳下馬車,一劍砍下一名匪徒的腦袋,血水四濺,其他人都被這場景看呆,一時反應不過來,
「還傻愣著干嘛,動手呀」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舉起劍便向履良砍去,履良劍法精煉,一劍刺去便有一人倒下,家丁們武藝就沒履良如此高強,當然除了混在家丁中的履善,他拔出腳踝里藏著的匕首,身形一閃,便有一名匪徒倒下,匪頭目不轉楮的看著在眾人之間游刃有余的兩人,看來此二人是這麼多人中武藝最高強的,不少的匪徒與家丁相繼倒下,尸體遍野,血流成河,最後便剩下履良與履善二人,二人被剩下的匪徒包圍住,他們背靠著背,企圖沖出重圍,
「你們已經被包圍,不要再掙扎了,還是投降為好,說不定本寨主一高興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尸」
「呸」
履良啐了一口,生死對他來說又算什麼
「要殺要刮悉听尊便」
「我不會殺了你們,我要你們親眼看見自己的主人被我凌辱卻無力的樣子」
「你敢玷污我家小姐,我必讓你不得好死」
「還是等你月兌身了再說這種大話吧」
那匪頭跳下馬,往李雪顏等人的馬車走去,履良一時心急,用力揮出自己手中的劍,不偏不差的剛好擋在了那匪頭的前面,還好那人反應的快,立馬收回踏出去的腳,不然現在那劍怕是刺在了自己的腳上,匪頭看了一眼履良,滿眼怒意,如今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他還是往馬車走去,正事重要,這些不相干的人待自己辦完正事再一個不留。
「小娘子,大爺我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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