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天」
林剛欣喜如狂,沒想到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讓我好找」,
說著便將葉爾嵐扯了出來,葉爾嵐緊閉著的雙眼在听見有人叫自己之後緩緩睜開,
「林剛,你怎麼在這」?
「我還想問你,你怎麼在這」?
「我被分到此艏船上」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在這,害得我亂找一通」,
「你又沒問」
「……」
林剛提著的心終于落地,在哪都不如在自己眼皮底下最安全,
「我會保護你的」
葉爾嵐被林剛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模不著頭腦,卻也知道他是關心自己,遂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哦」
兩人只顧著領,完全忽視了林剛身上的傷口,葉爾嵐第一個回過神,
「呀,你的傷口在流血」
林剛隨便的瞥了一眼道,
「沒事,小傷」
「這哪是小傷呀,流了那麼多血」
「早就習慣了」
葉爾嵐听了這話有些心酸,他到底受過多少苦,
「要不我給你上藥吧」,
「無妨,我可以自己來」
「你都幫了我許多,我為你做些小事不行嗎」
林剛听後順從的坐下,
「好」
將手中的藥瓶和紗布遞給葉爾嵐,葉爾嵐從人包扎過傷口,一點技巧都沒有,疼的林剛倒吸一口涼氣,
「我弄疼你了」
「沒」
林剛強忍著說道,
「其實我沒給人包扎過傷口,要不你教我吧」
「好,你先將那藥撒在傷口上」,
葉爾嵐按照林剛說的,將手里的小瓷瓶上的紅塞子拔開,將里面的藥粉均勻的撒在傷口處,血一下子就被止住了,
「好了,然後呢」?
「裹上紗布就好」
葉爾嵐拿起那一卷紗布,結果一不小心手按在了林剛的傷口上,又是疼的林剛倒吸一口涼氣,葉爾嵐連忙移開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繼續吧」
林剛這才領悟到,讓葉爾嵐給自己包扎是個錯誤的決定,葉爾嵐重新開始包扎,兩人靠的很近,近諜得見彼此的續聲,葉爾嵐臉頰通紅,林剛也有些面紅耳赤的,這一氣氛持續到葉爾嵐在林剛肩膀上打了個結,
「好了」
林剛猶如解月兌了一般,拿起床上的衣服便往身上穿,葉爾嵐則羞澀的背過身去,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讓七王爺知道,他還會娶自己嗎?
「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林剛風一般滌出房間,剛才的一幕還歷歷在目,葉爾嵐的氣息還在他的鼻尖縈繞,林剛拍了拍猶如紅一般的臉,
「林監軍,您怎麼了」
有士兵發現了林剛臉色紅的不正常,關心的問道,
「無事,就是里面太悶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
那士兵疑惑地退下,他也是剛從船艙里出來,哪有林監軍說的那麼悶,真是奇怪。♀船依舊往龍島駛去,暴風雨已經慢慢接近。而另一邊熱鬧的京城,看似熱鬧非凡,卻透露著一種蕭條,是,熱鬧中的蕭條。
碧水苑
「小姐,這都好幾天了,那邊還沒有動靜」
「無妨,他們不急我們急什麼」
李雪顏悠閑的看著手里的醫術,猶如說的事與自己無關一般。
「小姐,飛來一只信鴿」
雲兒指著說道,李雪顏一看便知道是薛太醫來信了,這老頭子曾交代過他會用鴿子來傳遞消息,李雪顏當時以為他是說笑的,沒想到來真的。李雪顏來
到古達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飛鴿傳書這種東西,
「取下來」
「是」
雲兒取下信鴿腳上綁著的布條,順便喂了它些吃食,信鴿吃飽之後便自己飛走了,
「小姐,怎麼了」?
雲兒見李雪顏看完布條之後皺緊的眉頭,便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雲兒,你準備一下,下午隨我出府」
「是」
雲兒不再多問,去了便知道了。♀字條上寫著‘下午(北京時間13時至15時),醉仙樓一見’,薛太醫為人謹慎,不會隨隨便便約自己相見,就連醫書都是存放在約好的地點,然後李雪顏再去取的,到底是什麼事,值得薛太醫約自己相見?
用過午膳,
「秀秀,將床上的簾子放下來,要是有人來探望,就說我身體不舒服,誰也不見」
「奴婢明白」
李雪顏收拾與雲兒收拾一番便出門了。大街上,兩名風度翩翩的男子引起了許多人的側目,李雪顏打趣的說,
「雲兒,沒想到咱們倆如此英俊瀟灑,你看那姑娘,口水都流下來了」
「公子氣度非凡,小人望塵莫及」
雲兒難得開玩笑說,
「既然你那麼恭維我,不如我娶了你如何」?
雲兒回敬說,
「要是公子敢娶,小人便敢嫁」
李雪顏意興闌珊,還是逗秀秀好玩,那小丫頭害羞的樣子總能引得眾人發笑。
「小姐,前面便是醉仙樓了」
「走,進去瞧瞧」
李雪顏帶頭走了進去,沒想到都過了午飯的時間了,醉仙樓里還是高朋滿座,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樓。李雪顏四處尋找薛太醫的身影,
「兩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呀」
「找人」
雲兒不緊不慢的說道,小二沒有再理會,忙自己的事去了。李雪顏繼續在人群中尋找薛太醫的身影,雲兒輕輕地說了句,
「小姐,二樓」
李雪顏抬頭一看,便見二樓圍欄上站了一位背對著自己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回過身來打了個照臉,李雪顏定楮一看,是他。薛太醫見李雪顏見到了自己,便徑直走進了屋子了。
「雲兒,我們上樓去」
兩人順著樓梯走上去,來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吧」
兩人走了進去,
「坐吧」
薛太醫說道。李雪顏找了個位子坐下,
「不知您今日找我來所為何事」?
「老夫今日來是看你這兩個月來學的如何」?
「夫子請問」
沒想到今日將自己找來是來考試了,對于薛太醫給的那幾本醫書,李雪顏上上下下看了三遍了,早已銘記于心。
「病者患有真心痛,是何癥狀」?
「心為諸髒主而藏神,其正經不可傷,傷之而痛為真心痛。其證卒然大痛,咬牙噤口,氣冷,汗出不休,面黑,手足青過節,冷如冰,旦發夕死,夕發旦死,不治」。
「那又該如何寫方子」?
「用豬心煎取湯,入麻黃、肉桂、干姜、附子服之,以散其寒,或可死中求生」
薛太醫點了點頭,回答的不錯,
「結腸炎是何癥狀」
「食欲不振,氣短乏力,面色缺乏光澤,久瀉傷腎,出現畏寒肢冷,腰膝酸軟,每日晨起月復瀉,俗稱五更瀉者」
「如何醫治」
「人參三錢,茯苓一錢,白術三錢,桔梗、山藥各二錢甘草四錢,白扁豆一兩,蓮子肉、砂仁、薏苡仁酌量添加,三碗水煎一碗水,早晚各一次」
「夜眠多夢,心悸者又該如何治」?
「當歸一錢,黨參一兩五錢,丹參二兩,棗仁一兩,柏子仁一兩,遠志一兩,川芎五錢,黃 三兩,枸杞一兩五錢,甘草五錢,五味子一兩,白芍一兩五錢,萸肉一兩五錢,茯苓一兩五錢,白術一兩五錢」
李雪顏一氣呵成的說完了,薛太醫捋了捋胡子,直點頭,孺子可教也。
「這些都是常見的疑難雜癥,你要牢記于心」
「學生明白」
「這些只是入門,今後你要學的還有許多,卻不可驕傲自滿,因小失大」
「是」
「桌子上是關于針灸的醫書,我挑了幾本帶來,你拿回去仔細研究,我還會來試探你的」
「學生定不會讓老師失望」
「你可還有什麼疑問」?
「請恕學生直言,學生有一事相詢問老師」
「說來听听」
「雲兒,你去外面守著」
「奴婢遵命」
雲兒關門出去,薛太醫見李雪顏如此謹慎,便知道一定是什麼大事,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對于西域蠱毒,夫子可有了解」?
薛太醫大怒,
「這不是你該問的」
「請夫子听我解釋」
「哼」
薛太醫甩了甩袖子,
「學生在京城發現了蠱毒」
薛太醫沒有阻止李雪顏說下去,
「要是學生猜得沒錯,皇上衰老嚴重,就是蠱毒作祟」
薛太醫驚得站起身來,
「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李雪顏知道自己猜的沒錯,皇帝定是中了蠱毒,至于什麼蠱,李雪顏不知道,薛太醫應該知道。
「學生得見天顏數次,發現幾月之間,皇上的身子骨變化極大,半百之歲就白了頭,除非是年少白發,否則怎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李雪顏大膽說出自己的猜想,薛太醫听後不得不佩服她觀察的仔細,放眼整個元梁國,除了自己知道皇帝中蠱已久,李雪顏是第二個。滿朝文武與皇上相處那麼久都沒察覺,沒想到才見皇帝幾次的李雪顏發現了,自己沒有選錯人。
「學生斗膽問一句,皇上中的是何種蠱毒」?
「老夫不知道」
李雪顏知道薛太醫不想說,也不再追問,大不了自己去查閱書籍便是。李雪顏後來才知道,自己今日的想法有多可笑。要是是普普通通的蠱毒,說不定薛太醫早就解開了。
「此事不得說出去,否則薛府以及李府必遭滅門之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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