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萬萬不可為了兒臣而至我元梁國百姓與水火之中,就讓兒臣明日隨他們啟程吧,瑛兒此生能為父皇的女兒已經很高興了,這是瑛兒唯一能為父皇做的」
說完不忘重重的咳幾聲,文宗帝听的老淚縱橫,得女如此夫復何求,自己老來得女,說明瑛兒是元梁國的福星,自己怎能讓她受如此痛苦,
「父皇絕不會讓你去聯姻的」
文宗帝何嘗不知,以元景瑛目前的身體狀況,只怕還沒見到波斯國王就已經消香玉損了。元景瑛趴在皇帝的肩頭痛哭,沒人注意到她臉上那得意陰毒的笑容,計劃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看自己如何引導皇帝想到李代桃僵了。
「父皇日理萬機,切莫因為兒臣耽誤的國事,父皇快回去吧」
文宗帝想起御書房書桌上還未看完的奏章,
「那父皇就先回御書房了,你好好休息,父皇晚上再來看你」
元景瑛作勢要下床跪安,卻被皇帝攔下了,
「瑛兒身體重要,無需遵守哪些虛禮」
「萬萬不可,老祖宗的規矩廢不得」
文宗帝對元景瑛越看越滿意,不愧是元梁國的公主,此等溫良賢淑,實為閨中女子的典範,
「朕走了」
「兒臣恭送父皇」
目送待皇帝走遠,孫嬤嬤才走進內室,
「小姐,皇上走遠了」
「恩,薛太醫呢?」
「薛太醫說太醫院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孫嬤嬤,你可知道《公主傳》」?
「怎會不知,這《公主傳》記載著自開國以來第一位公主至今的所有公主降臨到出嫁,公主您也被記錄在冊」
「那《公主傳》如今在何處」?
「據老奴所知,此書冊集眾多,被皇上讓人在藏書閣單獨空出一間屋子存放,公主您是想……」
「不錯,替本宮更衣」
「您的身子骨……」
「無妨,更衣吧」
「遵命」
元景瑛顧不得午膳便領著宮人前往藏書閣,當然不是自己走著去的,要是讓外人看見她還能步行,上午的戲不就白演了。元景瑛半趴在步攆上,一副無力的樣子,所到之處宮女太監皆議論紛紛,元景瑛心中暗笑,要的就是一傳十十傳百的效果,最好能傳到波斯來使的耳朵里,倒是替自己省了不少事。步攆過後,一個身影從假山之後閃了出來,看著步攆停下的地方,藏書閣。待元景瑛走進,那身影才消失不見。
坤寧宮
「皇後娘娘,老奴親眼看見六公主病懨懨的樣子,猶如……(將死之人),隨後老奴跟著六公主的步攆一路到了藏書閣,六公主被扶了進去,老奴便立馬回來稟告」
「她去藏書閣做什麼」?
皇後想不明白,難道藏書閣有什麼東西值得她拖著病體前去?明日便是啟程之日,元景瑛卻在今日突然臥床不起,任誰都不相信,可自己爹身嬤嬤親眼看見她的樣子,皇後有些想不通透,病的可真是時候,比起這個,皇後更想知道元景瑛去藏書閣干什麼?
「咱們也去藏書閣走一趟,本宮要親自去看看元景瑛玩什麼把戲」
「是」
孫嬤嬤與那藏書閣的公公聊聊家常,分散他的注意力。六公主偷偷上了頂樓,尋找《公主傳》中與聯姻有關的記載,書太多,元景瑛只得自己一本一本的翻過去,每本書都記載著一位元梁國公主從降臨到出嫁的全部大小適宜,竟然詳細到公主們第一次來葵水的日子,元景瑛有些意興闌珊,找了那麼多本都沒找到,雖有記載聯姻的,不過都是公主本人嫁過去的,替嫁之事還沒看到過。
「公主殿下喜愛《詩經》,今日听說藏書閣收藏了最原先的手寫本,故連午膳都沒用就過來看看,老身見這藏書閣打掃的干干淨淨,書冊擺放的整整齊齊,公公您費心了」,
「孫嬤嬤您哪里的話,奴才拿著皇上給的俸祿,自當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孫嬤嬤使勁的夸贊那位公公,其實她連人家姓什麼都不知道,為了拖延時間,算是從進宮前說道進宮後,能聊的都聊了,還不見六公主出來。元景瑛翻到了第十五冊《公主傳》,記載的那位公主開國第十位皇帝武德帝的妹妹,元景瑛突然眼前一亮,這位公主曾被指為聯姻,但最後因為中毒而導致以後再也無法生育,武德帝便在文武百官的千金之中選了一位德才兼備的女子,封為和親公主,前往他國聯姻,最終兩國才避免了一場戰事,元景瑛將書塞進懷里,準備回去,突然听見孫嬤嬤的喊聲,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元景瑛心中暗諷,她來干什麼,定是知道自己來了藏書閣,前來一看究竟的,元景瑛冷笑,等聯姻之事過去之後再跟她計較。
「本宮在宮中無趣,便想來這藏書閣借本書回去,不想公主也在,本宮今早听說公主身體不適,現在看來已無大礙了」
「奴婢惶恐,奴婢明公主殿體不適,還慫恿她來此,請皇後娘娘責罰」
「不過為何不見公主」?
「公主定是看書入迷了,老奴進去看看」
「不必了,本宮親自進去」
說完,便往藏書閣里面走去,孫嬤嬤欲起身跟上,卻被皇後娘娘爹身嬤嬤擋住了,皇後一隔一隔的走過去,都沒有看見元景瑛的身影,臉上的笑容越發邪魅,元景瑛早就知道皇後的來意,要是讓她發現自己走上頂樓,定會追問憑這副病體如何走上去的,想要她相信就更難了,元景瑛怎會給她留這種機會,所以她在孫嬤嬤與皇後交談之時便強行運起輕功躍了下來,終于,皇後在最後一隔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元景瑛,
「快來人,六公主暈過去了」
皇後尖叫到,宮女太監魚貫而入,將六公主抬了出去,只見她手里還緊緊的抓住那本《詩經》,皇後遲疑,難道她真的是來看《詩經》的?貼身嬤嬤走
上前,
「六公主手里確實是本《詩經》,如假包換」
「可有帶別的書出去」
「老奴剛才乘扶六公主上步攆之際檢查過了,沒有」
「那倒真是奇怪了」
「老奴也覺得奇怪」
元景瑛其實是真的暈過去了,強行運起輕功使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剛拿到那本《詩經》便暈了過去。華穆宮的宮人又是一番忙碌,薛太醫也被再次請了過來,一把脈就知道元景瑛強行運起過內力,將一顆護心丹給她服下,交代不能勞累一些老套的話語之後便離開了。孫嬤嬤焦急的看著床上陷入昏迷的公主,想著待會該如何應付皇帝。
濟世堂
「小姐,馬車已經在後門等候了」
「履善,燕兒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回府之後我會盡快想辦法讓你進府的」
「一切但憑小姐做主」
「掌櫃的,濟世堂便麻煩你了」
「小姐客氣了,濟世堂是我們的家,何來的麻煩之說」
「對了,明日藥圃里的第一批連翹與黑故子會送過來,晾曬的事就勞掌櫃的費心了」
「小姐放心」
「雲兒,我們走吧」
「是」
馬車依舊在離李府後門一段路程的地方停下,李雪顏和雲兒選擇僻靜的小路來到李府後門,對視一眼,躍過牆頭,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碧水苑,楊嬤嬤第一個發現站在門口的小姐,神情激動,小姐總算回來了,這幾日自己和秀秀都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現在總算可以安心了。
「咱們進屋說」
「唉」
三人走進屋子里,‘李雪顏’見有人走了進來,急忙在榻上坐好,接過一看來人是李雪顏,‘李雪顏’激動地站了起來,
「小姐,你可回來了」
「噓,輕點聲,你想碧水苑里的人都知道你是假的」,
楊嬤嬤打趣道,秀秀吐了吐舌頭,
「那麼,我可以將這人皮面具撕下來了吧,帶著怪難受的」
「當然可以了」,
秀秀一把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左看右看,
「小姐,這東西可真神奇,到底是如何做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你有興趣就去問燕兒吧」
李雪顏笑著說,
「府里這幾日可有發生什麼」?
「說起來有些奇怪,二小姐與謝姨娘這幾日倒也安分,沒來碧水苑找事,不過老身時常看見二小姐往謝姨娘屋子里跑,每次都是笑著出來的,兩人像在商量些什麼」?
「我會小心,不過今晚的家宴又是怎麼回事」?
「老奴也不清楚,老爺派人來只說請小姐準時出席,其他的只字未提」
「我知道了」,
「小姐,這都快申時(北京時間15食至17時)了,奴婢給您沐浴更衣吧」
秀秀說道,
「你去打些水來,我自己來就行可,至于衣服就放床上吧」,
「是」
李雪顏一向如此,秀秀已經習慣了。片刻,李雪顏便坐在了灑滿的浴桶中,她實在無法理解古人為何洗澡要往浴桶里撒,小心出去招來蜜蜂,想著想著便又想起了在尋歡樓那次,頓時羞紅了臉,甩了甩頭,越不想想到他,那日的事情就在腦海中越清晰,無奈,李雪顏便快速的起來穿好衣服。心依舊是不停跌,李雪顏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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