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可真是厲害」
五王爺元景弘快步走到元景炎身後,略帶諷刺以及不甘的語氣,
「承讓」
「你……」
元景炎頭也沒回便徑直離開了,與其讓費時間與不相干的人磨嘴皮子,元景炎更願意去大理寺審問犯人。
八王爺府
路上的血跡被沖洗干淨,屋里地上的羊毯子也被換上了一模一樣的新的,連損壞的花草樹木和桌椅板凳如此細微之處都注意到了。下人們雞鳴便起身,就如往常一般忙碌起來,昨夜的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各處的‘戰場’早就已消失了,只有府里的男女主人還沒清醒過來。最痛苦的怕是薛太醫,如今凶手已經抓到,剩下的就是他的事了,但他不便直接過府,畢竟他跟八王爺府的管家有過幾面之緣的,可讓別人去送藥他又不放心,用藥的計量也不好說,只有他自己明白,愁了一上午,總算想到了一個法子,剃掉了自己的胡子,倒騰些藥汁抹在臉上,原本微黃的皮膚瞬間變得暗黃,最後在嘴角上貼上一顆大痣,換上粗布衣裳,便去了八王爺府。雖然他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何事,一切按三王爺說的便是。
「來著何人?」
「老夫是來給八王爺看病的」
侍衛懵了,昨日來了個說是給八王爺看病的,那氣質倒是有幾分神醫的感覺,今日來的這位……,一臉的暗黃,明顯長久食不果月復的樣子,身上穿著粗布衣裳,倒是像那些來騙吃騙喝的人,
「去去去,上別處去,來這騙吃騙喝可是要砍頭的」
「你……」
薛太醫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自己身為太醫院元首,哪用得著來這里騙吃騙喝。
「你何以見得老夫就是來騙吃騙喝的?」
侍衛傻眼了,一般騙吃騙喝的被揭穿了立馬就會落荒而逃,這人怎麼還問自己如何看出來的,總不能說看你長得賊眉鼠眼,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就像來騙吃騙喝的,
「這……」
「既然這位小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請勞煩通稟一聲」
「你這人怎麼敬酒不吃吃罰酒,都讓你走了還不滾,小心我將你送進大牢」
「我是應皇榜來給八王爺治病的,耽誤了病情,你可承擔的起」
侍衛頓時愣住了,反應過來後眾人哄堂大笑,
「哪來的山村野夫在這撒野,兄弟們,將他抓起來送去報官,讓他嘗嘗牢里的滋味」
「住手,爾等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
「我乃是……」
薛太醫差點就自報家門了,總不能告訴別人自己是太醫院院首,那要是被人問為何這幅打扮前來?怕是自己有十張嘴也說不清,薛太醫算是明白自己今日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了。
「兄弟們,別跟他廢話了,直接抓起來送官就是,你有什麼話,去公堂上跟官老爺說去吧」
「你們……你們簡直不可理喻」
「誰在喧嘩?」
剛好路過的向總管听見府門口有人在大聲喧嘩便過來看看,
「向總管,此人說是來給王爺治病的,小人不讓他進去,他便與小人爭吵起來」
「你……惡人先告狀,老夫明明是來給八王爺治病的,你卻說老夫來騙吃騙喝,敢問這位總管大人,皇榜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為何不能來一試?」
「你……你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問問眾人便知」
門口早就吸引了無數看熱鬧的老百姓,看矛頭指向自己,紛紛作鳥獸狀散去,薛太醫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倒是找出證人來」
那侍衛見眾人散去,頓時得意起來,
「住口,老先生請隨我進府」
薛太醫憤憤的用力甩了甩衣袖便帶頭走進王府,向總管立馬跟上,心中雖有些不滿但卻沒有吱聲。昨日那個神醫為何遲遲沒有來?這都辰時(北京時間07時至09時)三刻了。
「總管可是在等昨日那名‘大夫’?不必等了,他來不了了」
「你怎知他來不了了?」
「此事老夫不便透露,不過你放心,一炷香的時間你家王爺便可醒來」
向總管有些懷疑,此人來王爺的脈象都沒見過,怎麼能斷定就能治好自家王爺,薛太醫心想,我的藥我怎麼不會解毒,
「前面那間就是了,還請神醫跟我來」
向總管為表示尊敬,稱呼他為神醫,哪個人不喜歡听好話,對于管家態度的轉變,薛太醫心中冷笑一聲便過去了。走進屋子里,薛太醫放下手里的問診箱,打開箱子拿出卷鎮,熟練地抽出幾根銀針,在不同的位子刺下,細心的人便會發現,與昨日那刺客所選的位完全不同。薛太醫看了看架起的香爐里面燃著的香,估模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從頭到尾有順序的拔出銀針,隨後從問診箱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青花瓷瓶,拔開塞子,到出一粒棕黑色的藥丸給八王爺喂下,
「蛇毒已解,昏迷了多日怕是身子虛得很,還是先吃點清淡為好」
「不知我家王爺何時會醒?」
「這香燃盡,你家王爺便醒了」
「那王妃?」
薛太醫把手中的青花瓷瓶交給向總管,
「你讓人把這里面的藥給八王妃服下,不日便可醒來」
當時為以防萬一,元景炎給兩人都吃下了那藥,只是八王妃是真中毒,無需針灸,服點藥就可醒過來。說著薛太醫便整理東西要走,向總管趕忙攔住他的去路,
「向總管這是何意?」
「神醫莫走,神醫救醒了我家王爺,容老奴派人進宮告知皇上,皇上定會對神醫進行封賞」
「在下山村野夫,閑雲野鶴慣了,如此福氣怕是消受不起」
「這……神醫要是走了,皇上那邊老奴怕是不好交代」
「你放心,皇上要是問起來,你便說我願意把賞賜全捐給邊疆戰士,算是為國出一份力,皇上定不會怪罪」
「那……」
「別這呀拿呀的,快看,你家王爺醒了」
向總管一回頭,薛太醫便溜之大吉了,待向總管反應過來,薛太醫早就走遠了,罷了,為今之計怕也只有這樣了,自家王爺能醒來便是。吩咐丫鬟把藥給王妃服下,向總管便守在元景翊床邊寸步不離,對于元景翊無緣無故被蛇咬傷,向總管大底還是有些懷疑的,明明說被傷的是王妃,為何自家王爺也昏迷不醒?既然都是蛇毒,又為何王爺要針灸而王妃卻不需要?向總管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正在這時,一個驚恐的聲音傳來
「啊,有蛇,快來人,快來抓住它,王妃快跑,快跑」
向總管發現自家王爺似乎在做噩夢,便上前一步輕聲喚了幾聲,
「王爺……王爺,快醒醒,沒事了,那蛇已經被老奴拿去炖了喂狗去了,王爺」
八王爺元景翊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向總管那張慈祥的臉,八王爺元景翊竟如孩童一般哭了起來,
「向總管,有蛇咬王妃,快去就她,快去」
說著,便把向總管往門外推,
「王爺莫怕,王妃娘娘已經沒事了,那蛇也已經被老奴拿去炖了喂狗去了」
「狗?阿黃,對,讓阿黃咬死那畜生」
見他不再害怕。向總管便問,
「王爺可餓了,老奴讓廚房準備了清粥小菜,王爺現在是否要讓人端上來」
「本王不要,本王要去見王妃」
說著便要掀被子下床來,向總管趕忙阻止,
「王爺您听老奴一句,王妃娘娘現在正在休息,王爺要是去打擾她,她就會不高興的,她不高興就不陪您玩了」
元景翊似乎被向總管的話嚇到了,急忙擺了擺手,
「翊兒不去打擾他,王妃不要不跟翊兒玩」
「王爺,咱們先乖乖吃飯,老奴讓下人去王妃娘娘那里守著,待王妃娘娘醒來就回來通知王爺,咱們再過去,可好」
「好好,那你快去快去」
「是」
向總管行禮退下,讓人去把廚房里的吃食端過來,便去了府門口,隨便招呼了一名侍衛,
「你速速去雇一輛腳程快的馬車來,我要進宮一趟」
「是」
那侍衛接過錢便往附近的馬行跑去,一刻鐘的功夫便帶了一輛馬車回來,向總管一直都在門口等候著,見馬車來了便立馬上了車,
「去宮門口」
「是」
馬兒的腳程很快,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宮門口,
「勞煩你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是」
向總管跳下馬車,便往宮門口直奔過去,守門的侍衛攔住了他,
「來者何人?」
「老身是八王爺府的總管,進宮來找劉公公,讓他通稟皇上,我家王爺醒來了」
「腰牌可在」
「在在」
向總管掏出八王爺府的腰牌遞給那守門的侍衛,侍衛看了一眼遞回去,向後揮了揮手,
「讓他進去」
向總管收好腰牌,連連道謝,快步走進皇宮,由于來過幾次,所以就算沒人帶領,向總管也是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御書房門口,劉公公一眼便認出他來,也明白了他的來意,
「定是八王爺醒來了,謝天謝地,向總管稍等,我這就去通稟皇上,咦,不知那位治好八王爺的神醫為何沒來?」
「這……,老奴就是為此事來的,有勞劉公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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