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炎雙眸暗沉下來,她半夜三更的來找元景灝干什麼?元景炎沒有上前,在暗處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一會便見那侍衛跑了出來,
「公子,我家王爺有請」
「好」
李雪顏舉步走進,跟隨一個小廝快步走在長廊,這是自己第一次來四王爺府,可惜燈光太昏暗,看不清四處的景色,不過以他的性子,他的府邸定不會俗氣,
「公子,我家王爺就在里面,您請進」
說著,替李雪顏推開了門,
「勞煩」
李雪顏跨過門檻,走了進去,那名小廝從新把門關上,元景炎飛上屋頂,撇來一片瓦片,觀察房間里的動靜,
「臣女李雪顏給四王爺請安」
元景灝沒想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兒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說話都結巴了,是個人都能听出他的激動,
「雪顏,不,李姑娘……快請起」
「多謝四王爺」
屋頂上的元景炎被那一聲雪顏激怒了,兩人何時關系如此融洽?
「李姑娘請坐」
「多謝四王爺」
「來,李姑娘喝茶」
「……好」
「李姑娘餓嗎?要不要我讓人去廚房備點吃食」
「別別,我不餓,我來找你是有事強求」
「李姑娘但說無妨」
「我想問四王爺借一本書」
「只要我有,我一定借給你」
「四王爺可知道《博物志》」
「李姑娘對蛇有興趣?」
「只是好奇」
「如果李姑娘是為了昨夜的事,元某奉勸李姑娘一句,別把自己卷進去」
「我明白,不知四王爺……」有沒有這本書,
「有,說來也巧,這《博物志》也是我前不久去西域剛得到的,沒想到李姑娘就來借了,說明此書和姑娘你有緣,既然如此,李姑娘隨我來」
「多謝四王爺」,
元景灝既擔心她把自己卷進去,又不忍心不借,只好妥協,領著她到了自己的‘藏書樓’,李雪顏進去的第一表情便是,嚇,這都趕上現代的新華書店了,這麼多書,這讓自己看的話估計這輩子都看不完,
「小楔階,書在閣樓上」
「好」
兩人上了閣樓,元景灝在角落里掏出一個箱子,打開箱子,拿出一本書,遞給李雪顏,
「就是這本」
李雪顏接過來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真是齊全,蛇的種類差不多都有了,
「這的書你都看過?」
「沒,看過的都在這,下面的都是沒看過的」
「那麼多,你要看到何年何月」
「看書貴在學習里面的前人思想,而後轉化為自己的道德修為,看多看少都是次要的」
李雪顏咂舌,這要是在現代,估計就是個書呆子,
「既然四王爺幫了我,我也得回報你點什麼,四王爺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
「李姑娘還記得我們上次在御書房門口相遇的事嗎?」
「怎麼了」
「我那時不是邀請李姑娘一起游湖,你說改日的」
他竟然還記得,真是服了他了,
「好,何時去?」
「如今天氣尚冷,不如明年開春了再去」
「也好」
「那我們一言為定」
「要不拉鉤」
「什麼是拉鉤?」
「手伸出來」
「好」
「就這樣,四指彎曲,留下小拇指」,
「然後呢」
李雪顏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元景灝的小拇指,
「就這樣」
元景灝長這麼大從沒有和一個女子如此親密,頓時傻呆呆的站在了那里,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李雪顏,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
李雪顏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四王爺?四王爺」
「啊……」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咱們有空再續」
「好好,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別,動靜太大,我走回去就行了」
「你一個姑娘家,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夜深了,再說,我不說話你覺得我是女子還是男子」
元景灝這才醒悟過來,李雪顏穿的是男裝,
「以後有事打發小廝過來就是了,對了,這是府里的腰牌,給他們看這個你就能暢通無阻的進來了」
李雪顏接過,
「好 ,回見,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
「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藏書樓’,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對了,游湖那日我可否能帶上趙表姐?」
「趙姑娘?」
「是」
「只要你高興,由你決定」
「四王爺不介意就行」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到了門口,
「四王爺留步」
「李小……兄弟慢走」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知道李雪顏走遠,元景灝才依依不舍的轉身回去,元景炎跟上李雪顏的腳步,猛地一躍,落在了李雪顏的眼前,李雪顏被這突兀的出現的人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徑直往前面走去,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
「站住」
李雪顏就當沒听見,繼續往前走,元景炎從背後點住她的位,李雪顏一動都不能動的站在原地,
「三王爺有話直說便是,何必如此」
「本王要是不出此下策,你會乖乖站著听我說話?」
「您是王爺,我哪敢違背您的意思,有什麼話請快些說」
「顏兒,此地不是說話的的地方,冒犯了」
元景炎抱起李雪顏,直奔玉記當鋪,在院子里落定之後,才解開她的道,
「可以說了吧?」
「顏兒,發生了何事?你為何對我如此冷清?」
「三王爺,你既然已經有了美嬌娘,何必再來招惹我」
「美嬌娘?哪來什麼美嬌娘?」
李雪顏冷笑,男人都是這般睜眼說瞎話的,
「希望王爺您高抬貴手,放小女子一條生路,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說著,便要轉身回去,
「等等,總要給本王一個解釋的機會」
「王爺何必解釋,你三妻四妾是你的事,與我何干」
「你在吃醋」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我……我有什麼好吃醋的,天下好男兒多得是,不一定非你不嫁」
「你敢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
「……雁兒,她們不是我的侍妾,是元景弘送來的細作」
「既然知道是細作,你為何還要留下?」
李雪顏對他的解釋算是半信半疑,畢竟人真的是五王爺送的,這點他沒有撒謊。見李雪顏沒有繼續往外走,元景炎壓制住心里的雀躍,慢慢的解釋起來,
「顏兒,你很聰明,有些話一點就通,如今我已二十有六,府里一無侍妾,二無通房丫鬟,我從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有些責任我推月兌不了,要是那日我把元景弘拒之門外,只怕如今早已滿城風雨」
李雪顏細想,他是皇帝的兒子,即使自己不在乎面子,但皇家的臉面卻是丟不得,但她心里還是不痛快,
「還有呢?」
「顏兒覺得是暗中看不見模不著的危險容易提防還是自己眼皮子地下容易對付?」
「當然是後者」
「那你可明白了?」
「你如何安排她們?」
「既然是棋子,總有反將一軍的時候」
李雪顏見他一臉的精明,就知道五王爺打錯了算盤,
「那昨夜的事?」
李雪顏小心翼翼的問,元景炎怎會不知道李雪顏對自己的愛護,但他還是很生氣,這丫頭怎能如此大膽,她怎就不為自己考慮,萬一……想想元景炎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事論事,顏兒還是沒長記性」
「你……你還不是沒對我說那事,咱們誰也不欠誰」
「顏兒,我生氣是氣你不愛護自己,我是男人,危險的事情你可以推給我,不該獨自一人承擔」
「你放心,以我的醫術不會有問題的……」
接受到元景炎威脅的眼神,李雪顏急忙改口,
「我知道了,不會有下次了」
「嗯,還有蛇的事你別管了,交給我,你就等候消息吧」
「我只是覺得那蛇來的奇怪,寒冬臘月的不冬眠干嘛去人家新房湊熱鬧」
「你……」
元景炎被李雪顏的幽默逗笑了,寵溺的為她捋了捋額頭上的劉海,寵溺的說,
「你不是半夜不睡跑去四王府瞎溜達」
「我是辦正事……你跟蹤我」
「我從你出府那是便跟著你了」,
既然做了,元景炎就痛快的承認,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你……」
既然他都大方的承認了,李雪顏只能怪自己功力差,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蛇的事我查定了」,
元景炎掰過她的身子,語重心長的說,
「顏兒,此事危險,我不希望你卷進去」
「大不了我做事之前支會你一聲」,
「……」
元景炎知道李雪顏的倔強,就算自己今日再怎麼不答應,她還是會偷偷去調查,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自己保護她,
「好」
白撿一個幫手,李雪顏心中竊喜,以他的身份,辦起事來定能暢通無阻,
「不過我有個要求」
「說來听听」
「此事留到年後再查,後日便是除夕,你第一次進宮守歲,要有萬全的準備」
「得 」
「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四王爺府的腰牌」
「怎麼了?」
「你知道這腰牌的價值嗎?」
「此話怎講?」
「這腰牌便是代表著四王爺府,每個府都有幾塊,只有知根知底或是王府的主人才會有」
「你是說……」
李雪顏算是明白了,拿著東西不就是快燙手的山芋,李雪顏還打算以後有空去他的‘藏書樓’坐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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