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好戲開始了,顏兒,咱們換個地方看戲」
「好」
元景炎抱著李雪顏躍上了屋頂,輕輕地翻開一片瓦片,他一只手緊抱著李雪顏,防止她掉下去,另一只手騰了出來壓住隨風而起的披風,李雪顏透過空隙往下看,只見那小廝推門進來,
「誰?」
李庭芝警惕的問,那名男子低著頭,渾身散發著一點都不像小廝的氣息,
「奴才給你送夜宵」
一听聲音,李雪顏身子一顫,是她,謝姨娘。李庭芝專注這手里的事,沒有注意,
「放著吧」
「李大人還是趁熱吃了,天氣冷了,容易涼了」
「本官知道了,你出去吧」
「奴才要當面看著李大人吃」
「你……蓮兒,你怎麼來了?」
「人家想你了,你又不回來,奴家只好過來了」
李庭芝放下手中的毛筆,
「胡鬧,這里是翰林院,你一介女流之輩,怎可進來」
「老爺,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
「可……」
李庭芝是個死讀書的人,對待律法就像神靈一樣,覺得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如今自家人違反了規定,李庭芝卻做不到大公無私,
「坐下歇歇,我忙完手里的事,咱們再一起回去」
「不嘛,人家今晚不想回去,就像呆在這里和你……」
說著,攀上了他的脖子,女子靛香充斥著李庭芝的鼻腔,讓他有些心不在焉了,李庭芝撥開她的手,
「這是翰林院,隔壁還有人,萬萬不可」
「咱們小聲點不就行了」
「……」
屋頂上,元景炎沒有關注屋里的事,一門心思都在保護李雪顏和注意周邊情況,他今日不是來听牆角的,只是給李雪顏留個把柄,讓她在李府能多一份保障,其他的,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夜色中,他發現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
「顏兒,你在這等我回來,不許亂動」
「好」
李雪顏頭都每抬,一個勁的看著屋子里的動態,元景炎目露凶光,敢來跟蹤自己,活膩味了。元景炎一個飛身,往那探子飛去,那名男子見元景炎發現了自己,落荒而逃,元景炎嘴角掛起一抹冷笑,看到了不該看的還想活著回去,想得倒美。元景炎加快腳步,一下子到了那
探子的身前,
「誰派你來的?」
回答他的是沉默,
「不說?那你只有死路一條」
那名探子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還不等元景炎動手,咬破牙齒里的藏毒,頓時化作一灘血水,好狠的毒,看來來著只是一名死士,不好,調虎離山計,元景炎飛快的返回,遠遠的看見李雪顏還在屋頂上,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下來,是自己疏忽了,要是今日他出了什麼事,也許元景炎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他從後面靜靜抱住她,感受著她的存在,許久,懷里的人都沒反應,元景炎有些奇怪,掰過她的身子,只見她一臉的通紅。
元景炎以為她發燒了,模了模她的額頭,
「怎麼了,雁兒」
「……」
元景炎頓時起了好奇心,她看到什麼了?怎麼這副表情,作勢要彎下腰去看,被李雪顏慌忙阻止,
「別看」
元景炎動作太快,早已彎下了腰,透過空隙往往下看,只見椅子上交纏著兩個的身軀,女子滿足的看著在自己身上律動的男人,濃重的味夾雜著粗重的不斷地從房間里面傳了出來,元景炎緊皺眉頭,她都看見了?
「我們離開這」
說著,攬起李雪顏的縴腰,飛了出去。說實在的,的身軀李雪顏不是沒有見過,學院停尸房里見得多了,可是這畫面不曾見過,對于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來說,震驚大于羞澀。
元景炎擔心她嚇著了,心里暗罵自己不該帶她來,在她房間落定,元景炎給她倒了杯水壓壓驚,
「是我疏忽了」
李雪顏經過剛才的冷風拂面過之後,早已回過神來,說了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李大人真是寶刀未老」
「……」
後來,元景炎每每想起這句話,是又氣又恨,氣的是李雪顏看了別的男人的身子,恨的是自己的大意,李雪顏這丫頭,果然不能用常理對待。
第二日,謝姨娘不知道何時回來的,李雪顏也不在意,專心應付秦嬤嬤,
「今日練習坐姿和笑容,請李小姐把昨日的走姿和站姿再試一遍給我看看」
「是」
李雪顏昨日下午練了一個時辰,現在走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秦嬤嬤心中贊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算你馬馬虎虎過了,咱們開始今日的坐姿和笑容」
「好」,
「這女子的坐姿講究後背挺直,雙膝並攏,坐時要端正坐下,身子不能動,跟我學一遍」
……
「嬤嬤,外面有個自稱是李府二小姐的姑娘求見」
秦嬤嬤看了一眼李雪顏,她就像沒听見一樣,繼續自顧自的練習著,
「她可有說何事?」
「沒有」
「我出去看看。李姑娘別偷懶,你……給我把她盯死住,我去去就回來」
那丫頭見嬤嬤指著她急忙點頭稱是,這丫頭是秦嬤嬤宮里帶來的,除了她也沒有其他人選,秦嬤嬤走出去,就見院子門口站著一對主僕,
「是姑娘你找我?」
「秦嬤嬤好,小女子李景煙,是李府的二小姐」
「姑娘找我何事?」
「嬤嬤怎樣稱呼?」
「秦嬤嬤」
「還請秦嬤嬤借一步說話」
秦嬤嬤並不領情,站在那一動不動,大戶人家里的一些小把戲她看得懂了,比起宮里都是些小兒科,秦嬤嬤料想到她的意圖,只是沒有揭穿,
「李二小姐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我還有事」李景煙心中不快,一個下人趕在自己面前自‘我’,奈何自己要來巴結人家,李景煙想起娘親的話,壓下升起的怒意,笑著回應,
「既然嬤嬤有事,那我就長話短說,听聞嬤嬤與家父是多年的好友,景煙特來拜會,備了些薄禮,還請秦嬤嬤笑納」
說著,結果丫鬟手中的一個錢袋子,交給秦嬤嬤,秦嬤嬤看都沒看便拒絕了,
「李二小姐的心意嬤嬤我心領了,請回吧」
說著便轉身離去,
「嬤嬤留步」
「二小姐還有何事?」
「嬤嬤還是收下吧,別讓景煙白跑一趟」
「老身並沒有讓二小姐過來」
「你……」
李景煙哪里受過下人的氣,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思量再三,
「嬤嬤何必如此古板,又沒有外人,你我不說沒人會知道」
秦嬤嬤有些不高興了,
「老身倒是奇怪,李二小姐哪來的如此多的錢財,李大人對待子女真是大方」
「這……這是景煙多年積蓄,爹爹不知情」
「既然是李二小姐自己的積蓄,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老身先回去了」
「嬤嬤怎與錢財過不去?」
對于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句話秦嬤嬤可是深有體會,為了眼前的利益而賭上自己的後半生,不值,秦嬤嬤不傻,相反,她很聰明,李景煙的無事獻殷勤她怎會不知道她的目的,她看管了這些想往上爬的官宦女子,自己要是收了這錢,以後便是她的墊腳石,以她的性子,自己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既然李二小姐這麼說,嬤嬤我便收下,多謝李二小姐」
李景煙一听她要收下,急忙遞了過去,嘴上說著客套話,心里還是嘲諷她見錢眼開,秦嬤嬤面帶微笑听著,一言不發,待人走遠才返回
屋子里,
「嬤嬤回來了」
「嗯,今日我還有事,便到這里」
「是」
李雪顏搽了搽汗,立在一邊,秦嬤嬤在心里暗暗比較姐妹兩,心中有了定論,
「那我先回宮了」
「嬤嬤慢走」
秦嬤嬤帶著宮里的奴婢一走,李雪顏趕忙收拾收拾去給李老太爺請安,
李府門口
「小六子,去翰林院」
「是」
馬車掉頭去了翰林院,秦嬤嬤是懶得和她糾纏才收下,如今送去給他爹,也算是物歸原主了,馬車停在離翰林院門口不遠處,
「小六子,過去通報一聲,就說是故人來找李大人」
「是,奴才這就去」
那名太監到了門口便被攔下,他從容低出懷里的牌子,
「勞煩通報,故人來找李大人一敘」
「是是,小的這就去,公公您稍等」
「嗯」
不一會,那名侍衛便領著李庭芝匆匆走來,
「六公公怎麼有空過來?」
李庭芝抱拳相迎,
「咱家是帶人來請李大人過去一敘,不知李大人是否方便?」
「這都午時了,正好一起去醉仙樓聚聚吧」
「如此甚好,李大人隨咱家來」
兩人走到馬車旁,小六子掀開簾子,
「李大人請」
「多謝六公公」
李庭芝跨上馬車,小六子放下車簾,趕著趕車往醉仙樓而去,
「秦姐,你怎麼來了?」
「咱們醉仙樓說」
「好」
兩人挑了間三樓的雅間坐下,
「秦姐,您一向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日找我所謂何事?」
「你府里的小姐月錢是如何分配的?」
「我府里?為何這麼問?」
「我問你答便是」,
「好,在下一直一視同仁,兩位女兒每月都可領二十兩銀子作為日常的開銷」
「可包括丫鬟的月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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