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附耳過來,我們……」
「能行嗎?」
「試試吧」
「好」
「那一切都等四王爺回京」
「全听妹妹的」
趙雅涵羞紅了臉,盡顯女兒嬌態,李雪顏不好再打趣她,兩人便轉移了話題,
「那日叫姐姐注意的那個丫鬟怎麼樣?」
「確實奇怪,我與娘親說過之後,娘親便特別注意,時常發現她在得空的時候便去爹爹的書房門口轉悠」
「看來她的目標是舅舅,告訴舅媽先別輕舉妄動,看看她到底想干什麼?」
「好」
兩人一直聊到下午,趙雅涵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李雪顏送她到府門口,交代了幾句才告別,看著馬車轉角,李雪顏帶著秀秀轉身進去。第二日中午,便見雁兒風風火火的敢回府,
「小姐,五王爺府來人了」
「怎麼說?」
「劍插得太深,宮里的御醫都不敢取,便有人建議了濟世堂,說濟世堂的李神醫妙手回春,死的都能救活」
「該來的總會來,雲兒,你留下,萬一……」
「奴婢明白」
「雁兒,我們走」
李雪顏帶著雁兒出了李府,做上馬車,直奔濟世堂,而另一邊,元景炎也得到了消息,整理好手頭的事,往濟世堂而去。
「柳姐姐」
「妹妹,你怎麼來了?」
「五王爺受傷了」
「我知道」
「你可願意隨我一起救他」
「我該做什麼」
「你們兩都隨我進來」
「是」
兩人隨李雪顏一間房間,里面很黑,門窗都被人用黑布蒙著,李雪顏關上門,掏出懷里的兩顆夜明珠,一顆便亮如白晝,兩顆就不用我多說了,兩人環顧房間一圈,真奇怪,這哪是一間房間呀,沒有床,沒有櫃子,沒有梳妝台,沒有臥榻……只有一張長桌子,上面蓋著一塊白布,旁邊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一排長方形的托盤,托盤里整齊的放著一些奇怪的東西,李雪顏找了一個位子放下一顆夜明珠,另一顆交給柳樂容,
「柳姐姐的使命便是拿著它,這個任務不是很難,但卻需要耐力和眼里,你要時時刻刻注意我的手」
「是」
「至于雁兒,你的任務雖簡單,卻要費腦子」
「小姐請說」
「在明晚之前,你要記熟這盤子里的東西,我報一個名字,你便把那東西交給我,柳姐姐也可以一起記,萬一雁兒忘記了,你可以遞上」
「好」
「我按順序來,你們一個一個記」
「是」
「首先第一件是手術刀,第二件是手術剪,第三件是血管鉗,第四件……」
「小姐,你怎麼想到這些奇怪的名字的?真不好記」
「不是我想的,是別人取的,是有些不好記,我再多說幾遍,這是……」
「小姐,奴婢還有幾樣記不清」
「那幾樣」
「這個,那個,還有那邊的那個」
「這是組織鉗,那是持針鉗,那邊那個叫縫合針」
「我再報一遍,小姐听听我有沒有記錯的」
「好」
「……」
「還不是很熟悉,你再多記幾遍,免得到時候慌了忘記」
「是」
李雪顏和柳樂容走出房間,來到前廳,
「柳姐姐,下午就靠你一人了,有不熟悉的病例就來找我」
「好」
「那我先去找掌櫃的,有些事要他幫忙」
「掌櫃的好像去了湖邊」
「我正好要去那一趟」
李雪顏走出濟世堂,如今濟世堂有三位女大夫的事早已傳遍了京城,三人都蒙著面紗,走出去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李神醫,李雪顏坐上馬車,
「履良,去湖邊」
「是,小姐」
都快一個月沒去了,李雪顏有些期待那里該是怎樣一番景象。
「小姐,咱們到了」
「嗯」
李雪顏跳下馬車,眺望遠方,尋找掌櫃的的身影,
「小姐,昨夜下過雨,地里髒,您就別下去了,讓我過去把掌櫃的叫過來」
李雪顏看了看自己腳上的繡花鞋,待會還有重要的事要去辦,
「也好」
履良施展輕功,一下子便帶著掌櫃的朝這邊走來,
「李神醫許久不見」
「掌櫃的兩邊跑辛苦了」
「哪里,出些力罷了,反正也是閑著」
「草藥怎麼樣?多少存活下來」
「連翹出芽早,如今已有女敕葉,其它的還沒什麼動靜」
「眼看就要入冬了,不知道它們的耐寒性怎麼樣?」
「李神醫放心,等過幾天我就讓人蓋上稻草,影響不大」
「那就勞煩掌櫃的」
「不知李神醫找我何事?」
「還請掌櫃的想辦法弄些蠶絲來」
「這季節蠶絲不好找,不知道李神醫需要多少?」
「不多,頂多一尺」
「我想想辦法」
「好」
「那沒事我先過去了」
「您忙吧」
李雪顏回到馬車里,
「去五王爺府」
「是」
由于五王爺喜好美色,所以當年選王府的時候,他自己把府址選在了北街最繁華的地方,您要是出門一問,哪妓院最多?毫無疑問,一定是北街,您要是出門一問,那賭場最多?別人會一臉鄙視外地人的表情看著你,而後淡定的說一句,北街。總而言之,北街就是個消金窟,它能讓窮人一夜暴富,讓富人一夜破產。一路走去,這還沒到夜生活呢,那些青倌們(妓女)便已經開始招攬生意了,自從沒了那尋歡樓,其它幾家妓院的生意就好的不得了,三王爺在老鴇們心目中按現代的話說就是偶像,按她們的話來說就是再生父母。
「小姐,到了」
「你去通傳一聲」
「是」
履良走上前,便被門口的侍衛阻攔起來,
「你是誰?五王爺府也敢亂闖」
「請你通傳一下,就說李神醫求見」
「李神醫?」
那個侍衛比較機靈,一想到李神醫便知道是與自家王爺有關,
「還請李神醫稍等,奴才這就去稟告總管大人」
「勞煩」
履良抱拳退了回來,靜靜等候,不一會,便有一個老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出來,
「李神醫在哪?」
「就在馬車里」
那名侍衛指著停在門口的馬車,老管家走下台階,李雪顏便出來了,
「老奴是這王府的管家,王爺不便親自招待,還請李神醫見諒」
「無妨,帶我去看看你家王爺」
「神醫隨我來」
李雪顏跟隨那名老管家進了一個院子,但看這府里的裝扮,倒是覺得這里的主人應該是個就有文化修養的人,奈何李雪顏認識他,還和他有過交際,知道他不是自己想的那種。
「我家王爺就在里面」
李雪顏隨老管家推門進去,便見床上躺著一個面無血色的男子,與當日元景炎比起來,他好像更糟糕,李雪顏顧不得打量,上前便替他把脈,還好箭上無毒。
李雪顏拉開他衣服的領口,受傷的皮膚周圍已經開始潰爛,再不救治,真的就要一命嗚呼了。老管家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驚世駭俗的動作,不覺老臉羞愧,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李雪顏想了想,為今之計,只有動手術把箭取出來,然後割掉潰爛的皮肉,再重新縫合傷口了。
「老管家,在這我就不了他,您讓人把他送到濟世堂來」
「萬萬不可,太醫們說王爺不能移動,否則會拉扯傷口,導致流血而亡」
「迂腐,這都什麼時候了,救人要緊,在不治療,你家王爺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這……」
「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出了什麼事,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老管家猶豫了一會,都這樣了,容不得自己遲疑,老管家快速的跑出去,一邊讓人把五王爺抬出去,一邊讓人備馬車。到了濟世堂,李雪顏便讓濟世堂的伙計把五王爺抬進那間屋子里,老管家站在門口不肯回去,李雪顏無奈,
「三日後,定還您一個完整的王爺,您先回去吧」
「不行,萬一……」
「你們這麼多人在,吵吵嚷嚷的,讓我怎麼救人」李雪顏很生氣。
「你們全都回去,我一人留在這里」
「是」
王府的侍衛全都撤走了,只留下老管家一人,眾人忙著手里的事,全當他不在。李雪顏推門進去,看了看床上依舊昏迷的五王爺,勝負就看明天的,拿下架子上的器皿和盛放著配置好的酒精混合液的琉璃瓶,那日的兩個橘子在李雪顏時隔一個星期去看的時候,一個已經發霉,另一個只是顏色稍微發生了些變化,李雪顏便知道自己這次成功了。她把酒精混合液倒入器皿中,而後把手術用品放下去,當然,她的手剛才已經用棉花沾著酒精混合液消過毒了,明早再取出來便可,李雪顏點燃蠟燭,支起鐵架子,在碗里倒上醋,放到架子上,這邊是最落後的房間消毒發了,蠟燭不多,估模著半個時辰便會熄滅,李雪顏關門出去。
「柳姐姐,雁兒,今晚早點休息,明日辰時(北京時間07時至09時)一到,手術準時開始」
「是」
「雁兒,那些東西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李雪顏面露贊賞之色,那年在學校的時候,自己也是花了一天的時間才記熟,
「難為你了」
「為了小姐,這些不算什麼」
「柳姐姐,明日進去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出來,你要是累了就換雁兒」
「我會盡力而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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