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歐陽瑞和秦墨完美的搭配,就是臉上的表情都表現的恰當而到位,那種刻意營造出來的緊張感覺和即將抓到凶手的興奮讓病房內的其他三人都有著感同身受之覺。愨鵡曉
所有人極其認真的听完秦墨的話,同時也信以為真了。
秦世明三人因為秦墨完全的忽視而在病房內沒待多久,就只能夠訕訕的離開了,愛麗瞧著賀青被秦墨摟在懷中努力加油的場景,一張漂亮的臉蛋兒猙獰的恐怖,而秦世明則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啊。
三人離開之後,秦墨的神色立即就冷了下來,歐陽瑞望著那離開的幾人,若有所思的問道︰
「秦墨,你覺得會是誰?」
這三個人,是最有可能買凶殺人的嫌疑犯,可是,就從剛剛的表現來看,這三個人,都是有可能的。愛麗和秦世明一听到他們兩人的對話,這臉色都微微的變了,尤其是那個愛麗,在听了秦墨兩人的對話之後,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冷霜叫了她好幾次,才反應過來。而冷霜雖然看著冷靜自持,听著他和秦墨的話,竟然依舊面不改色,表面看著她是最正常的人,但是,往往有時候,太過鎮定就是破綻。
「不知道,今晚就會有答案了」秦墨的回答直接而干脆,對于這種猜測的事情,他從不妄下定論。
秦墨的雙手緩緩撫過坐在床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女孩的臉頰,這一次,他的丫頭果真是遭了很大的罪啊,不僅是身體上的痛苦,心靈上,也是受了極大的創傷啊,所以,不管那個凶手到底是誰,秦墨,作為保護賀青的男人,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既然敢做出這種事情,那麼,那個有膽子的人,就要做好能夠承受的住的準備。
「歐陽瑞,你多派些人手,去二樓的306病房守著」秦墨對著歐陽瑞,冷冷的命令道。
既然凶手已經知道了那個司機活著,那麼,為了能夠讓這件事情永遠不公眾于世,那人隨時都有可能去病房內,將那個所謂的司機鏟除的。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歐陽瑞說話的時候,一雙桃花眼中閃爍著報復的興奮,那個幕後的指使者,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歐陽瑞,他在法國雖然沒有秦墨那麼的有勢力,但是要想調到些人來幫忙,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法國冬日的午後,溫暖而舒適,賀青和秦墨躺在病房陽台的躺椅上,靜靜的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和滋潤,賀青幾乎全身都靠在秦墨的身上,大大的眼楮閉著,小小的臉上,是難得的靜謐和舒服。
這邊溫柔而美好,而另一邊的男人,卻是焦躁不安的要跳起來了,只見歐陽瑞一個下午都在摩拳擦掌,一張躍躍欲試的臉上透著嗜血的感覺,只要一想到今晚,他就要抓住幕後的那個人了,他就興奮的直跳腳。
那個該死的傷害賀青的凶手,最好祈求別落到他的手里,不然,歐陽瑞臉色一變,他絕對會讓她見識見識中國博大精深的殘酷受刑的方法。
一個下午,在兩人舒服一個人興奮中度過了。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原本興奮的歐陽瑞此刻,已經急迫的不得了了,你說這都要吃過晚飯了,可是,302的病房內,還是安靜的連一根針的的看不出來。
匆匆的扒了幾口飯,歐陽瑞就有些吃不下去了,抬頭瞧著外面天都黑了下來,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這讓歐陽瑞的情緒開始有些煩躁了,放下手中的筷子,瞧著還在慢悠悠喂著賀青吃飯的秦墨,出口的聲音透著焦慮的感覺︰
「這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秦墨,我們也去看看吧」
坐在賀青旁邊的秦墨,從布置這個計劃開始,面色就一直十分的平靜,從未有過大起伏。听著歐陽瑞性急的話語,秦墨伸手扯過一旁的餐巾紙,輕輕擦去賀青嘴角的油漬,頭也不回的說道︰
「急什麼,這天才剛黑呢」
「…………」
火急火燎實在是呆不住的歐陽瑞,听著秦墨氣定神閑的話,再看看秦墨依舊慢慢夾著菜,喂給賀青的體貼模樣,原本想要沖出口的反駁話語,通通都咽了下去。
如今的歐陽瑞,就像是只上點了火的猴子一般,坐都坐不住,雙眼一見秦墨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就像一只月兌韁了的野馬一般,朝著歐陽瑞就立馬就奔了過去,抓著他的衣服,急切的喊道︰
「吃完了吧,吃完了,咱就趕緊走吧」
秦墨瞧著歐陽瑞這心急的模樣,眉眼微微一皺,以前他怎麼就沒發現,這歐陽家的兒子,竟然是個急性子呢。
秦墨先將病床上的因為吃飯而特地買的小矮桌子搬下床,然後,墊了個舒服的靠墊再讓賀青靠著之後,秦墨才露出一絲的滿意笑容,輕輕拍了拍賀青的小腦袋滿臉寵溺的說道︰
「丫頭,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了,你自己先看看書啊……」听著秦墨的話,賀青原本低著腦袋,突然抬了起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大眼楮,含著絲絲的擔憂心情。
秦墨望著賀青眼中的神色,嘴角微微一扯,對于賀青的關心,秦墨很是受用,緩緩的伸手,秦墨揉了揉賀青的發頂,帶著溫柔笑容說道︰
「放心,我不會有事情的」
站在一旁的歐陽瑞,望著這兩人的互動,盡管已經很多次了,可是,內心還是有些不舒服的,面色微微一變,男人走到秦墨的身邊,說道︰
「趕緊走吧,不然沒時間了」
于是,秦墨一狠心,站起身體彎腰替女孩的被角通通的捏好,也不安慰小姑娘了,跟著歐陽瑞,就出去了。
賀青躺在床上,親眼目送他們的離開,內心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總是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秦墨走後,寬敞的房間內,頓時安靜的讓人可怕,寬大的房間內冷清的讓人膽寒。
都說吃飽了就想睡覺,而此刻的賀青也是這樣,女孩躺在床上,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今天特別的累,不一會兒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朦朦朧朧中,賀青感覺似乎有人進來了,女孩想要張開雙眼看看,來的到底是誰,可是,因為累了的關系嗎?她那雙眼皮,卻讓她連抬都抬不起來。
眼皮十分的沉重,模模糊糊間,賀青只能夠看到一個身影,掏出一支針筒,往自己掛著鹽水的吊瓶上,注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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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這人怎麼還不來啊」
二樓的302房間內,歐陽瑞被秦墨硬逼著躺在了病床上,假裝是那個受了傷的司機。現在,這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凶手還是沒有出現,歐陽瑞被厚實的被子連頭都蓋的嚴嚴實實,有些喘不過氣來。
「別動,趕緊給我躺好了」秦墨隱藏在陽台前的落地窗簾下,望著歐陽瑞掀開被子的模樣,皺著眉頭,厲聲道。
這凶手隨時都有可能進來,而歐陽瑞卻是這樣一副樣子,那不就是告訴他們這是假的嗎,這是一場甕中捉鱉嗎?
「哎呀,我都快熱死了,你就讓我喘口氣吧」
歐陽瑞這下子,不僅掀開了被子,連整個人的身體,都從床上做了起來,瞧著牆壁上,滴答滴答走著的時鐘,發現竟然已經十點半了,都這麼晚了,怎麼凶手還不來呢?
就在歐陽瑞抱怨、秦墨沉默的時候,這病房門突然就從外面慢慢的轉動了起來,歐陽瑞一見這模樣,立馬就是跟變裝一樣,直接蓋上了被子,挺直了身體,一副動不了的樣子。
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漆黑的房間內,只有走廊上投過來的微弱光芒,來人輕輕的踩著地板,慢慢的朝著床上的男人移動過去,借著微弱的光芒,來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當走到歐陽瑞躺著的床邊時,被窩內的男人,連汗毛都豎起來了,對于現在慢慢靠近的人,歐陽瑞沒有任何的把握,因為他並不了解這敵人的勢力,也是,歐陽瑞抓著被角的手,越來越緊。
只見來人先是接著微弱的光芒,慢慢的順著歐陽瑞的那一根輸液管,直接模到了那輸液袋,然後,從自己的身上,似乎又掏出了一根針筒,就在他即將針筒刺入的時候,突然,原本所有黯淡的燈,通通都亮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的刺眼燈光,完全的將那個打針的人嚇了一大跳。
「你們……你們是誰啊……」
那個正舉起針筒,要將里面的液體注入輸液袋中的男人,顯然嚇了一大跳,臉色蒼白的說道。
「你他媽是誰啊,誰允許你進來的?」原本躺在床上的歐陽瑞,一把掀開被子,露出自己的身體來,氣急敗壞的說道。
「呃,有人給了我五千塊,讓我演一出戲,說是只要把這針筒中的水注入這些輸液袋就可以了」來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糟糕,被騙了」秦墨听著那人的話,率先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十幾分鐘後,秦墨已經回到了賀青的病房內,卻發現,里面根本沒有一個人,。那寂靜的空氣以及病床上的空空如也,秦墨的臉色冷漠的恐怖。他竟然中了掉虎離山之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