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戰場風雲震八方
第312節第235章命運路上多坎坷
在這幾個年輕人趕往學院的時候，而東方櫻雪卻也在同時進了學院，不過莫容塵寰卻已經在半年前就進了學院。
莫涯沒有理會兩個小廝茫然的目光，自顧自苦笑了一聲，大概也只有父親這樣淡泊名利的人才會對自己的這個見聞無動于衷吧。
蓋上書本，莫涯閉上眼楮躺了下來。
如果真的是復國黨的話，王國恐怕又要亂了吧。還是顧好自己先，自己就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武藝又這麼差，上到戰場估計也是炮灰吧，這事倒適合千雄，要是真爆發戰爭了估計這家伙會很興奮吧。
一通亂想，莫涯覺得腦子有點亂，天性樂天的他還是決定把這些無所謂的東西拋到腦後，回到初次離家遠行的興奮上。正好一個小廝端了杯水過來給他，他便開始跟小廝攀談了起來。莫涯自己讀過了不少文人撰寫的游記見聞，他知道像他們這些跑車做交通的都有很多見聞，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兩個小廝見莫涯開口了，似乎都蠻高興，急忙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年紀與莫涯相仿，談起這些年跟車的見聞有板有眼，逗得莫涯哈哈大笑。不一會，三個人很快熟絡起來了。這輛車是長期往返于南都和東都之間，兩個小廝都對東都那邊的情況蠻熟悉。
由于沒出過門，對于王國的情況也基本只知道個地理分布，所以莫涯心中也蠻好奇，向他們詢問著東都的情況。
小六，那個跟莫涯年紀相仿的小廝見莫涯詢問，馬上拍拍胸脯「問我就行，問我就行，東都我很熟的」，話說得極快，生怕慢個半拍的話就輪不到他說了。旁邊年紀稍大的阿勇笑罵道「你這小子，還真敢說，莫涯少爺，你別听他的，他就跟了兩年車，東都就去了那麼兩三趟」。莫涯還沒表態，小六就趕緊回嘴，聲音高了八度「我去的次數雖然不多，不過我善于觀察，哪像你，跟了七年車，知道的東西還沒我看書知道的多」。
阿勇還想反駁，莫涯伸出手攔在兩人中間「停，先跟我說說東都，說完你們兩個再爭，小六，你說吧」。「你看，莫涯少爺都撐我」小六昂頭對著阿勇，一臉得意。阿勇也沒閑著，做了個鬼臉回敬了他。♀
有了莫涯的指令，小六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了東都的情況還有風土人情，聲音抑揚頓挫，說到動情處還要配合著動作來表述，說得莫涯一路笑個不停。有了小六的演講，莫涯總算對東都有一個更深的印象。
東都位處王國東部，管轄範圍頗廣，不過因為四周都被荒漠包圍，所以地廣人稀，經濟並不發達。加上跟帝都之間隔著狹長的荒漠地帶，結果演變成了王國的管理盲區。又處在與馬修王國和曼尤帝國交界的三角地帶，是黃土大陸有名的不法之地。
小六的這番添油加醋的演說讓莫涯開始有點擔憂，不禁問道「這東都經濟條件不好，地方又這麼不太平，怎麼你們還跑這條線呢」？
小六剛才還口若懸河，給莫涯這一問搞到一時語塞，支支吾吾起來。阿勇見狀嘿嘿一笑「莫涯少爺，你別听小六瞎扯，他根本就不怎麼了解東都的」。小六漲紅了臉，搶著說道「啥瞎扯，我哪有瞎扯了？你懂，那你說」。
阿勇哼哼兩聲，接著說道「東都雖然由于地理原因，處在大陸四不著邊的中央，不過也正是由于隔天河隔開了黃土大陸三大版塊之一的海天版塊，特別是極其好戰的曼尤帝國，而往南又有大興森林擋住了馬修王國的擴展，所以東都在地方風土人情上自成一派。或許治安不是那麼的好，不過對于很多人來說，那是一塊與世隔絕的樂土」。
阿勇還沒說完，小六趕緊伸手擋了擋他的嘴，「對，對，我剛要說的也是這個」。「得，你就貧吧」，阿勇似乎給打斷得有點不爽，別過臉，不再搭腔。莫涯哈哈一笑，「小六，你這家伙」。見阿勇有點惱，小六模模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路的歡笑聲中，半天時光很快就消逝了。
日上三竿，陽光的普照卻抵擋不住秋風帶來的涼意。林步桓站在閣樓上，俯瞰著整個村落。身後妻子靜靜走了過來，為他拭去了鬢角的滲出的汗珠。林步桓每日清晨總會外出在林中僻靜處練武，就連今天這個日子都沒有落下。
「涯兒今天早上走了」，旁邊妻子開了口，步桓應了一聲。
「等他到那邊的時候，估計天應該蠻冷的了，不知道涯兒是否能適應東都的環境」？妻子似乎是對著他說，又似乎是自己問自己。
步桓沒有答話，抓起了身旁的弓，拉長。♀弓並沒有上矢，但步桓松手的時候，卻見一只白色的光劍射出，劃破了天空。
「今晚就要走了啊」，妻子一聲輕嘆，望著這生活了四十多年的村子，怔怔出神。
看到一支白色的氣箭在天際消失，蕭狄一陣沉寂，不過很快的，他又恢復了那個爽朗的笑聲。直到車簾被拉開，一張白皙俊俏的臉伸了出來。
「誒，大胡子，大清早的不要鬼哭狼嚎的行不，你快把媽吵醒了」。
「臭小子，新的一天剛開口就沒句好話」，蕭狄也不惱，只是回手向後甩了一馬鞭。這樣的伎倆對于蕭亦凡來說太簡單不過了，他只是隨意的抽出了一只手，抓住了馬鞭，就見蕭狄坐在那邊像被捆住的螞蚱一樣蹦噠著。
「臭小子，再不還我鞭子，這馬可就要罷工了」。
亦凡哈哈一笑，放開了手，這個一點武藝都不會的老爹真不知道這麼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抬頭看看天，看看周圍，亦凡問道「大胡子，我們這是到哪里了」？
「就快跨過白狼山了，再往前走多一日，就進入馬修王國了」。
「哦」亦凡應了一聲，視線中青翠秀美的白狼山已經沒有夜色下的那種猙獰，群峰疊翠，飛鷹翱翔，多了幾分可愛。
前面路越走越窄，馬車正要進入白狼山末端的一個谷口，陽光被山峰遮擋，四周漸漸暗了下來。一股不安的感覺涌了上來，亦凡心生警惕，忙抓住了旁邊的長槍，這個谷口，做伏擊地點太完美了。
蕭狄回過頭，見兒子一臉戒備，笑道「臭小子，怎麼了，怕了我的鞭子了啊」？
「哼，就你。真不知道你到底是靠什麼活到現在的」亦凡嘴上沒改語氣，不過臉上戒備神色依舊「這谷口做伏擊太完美了，小心點好」。
蕭狄哈哈大笑一聲，往馬身上又加了一鞭。
亦凡望著他，一臉疑惑「你怎麼都不擔心這個的」，想了想，亦凡又問「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白狼山來來回回地走，怎麼也沒听過你遇到白狼山的盜匪」？
「哈哈，盜匪不都是求財，你老爹我財理得合適，盜匪不也就省事了麼」
「哼，怕是你那點財別人看不上，連出來打劫都嫌虧本吧」，亦凡撇撇嘴，放下了手中的長槍。
「你老爹的這點財，別說白狼山的人，整個大陸的人幾乎都想要，哈哈」。
亦凡听著有點別扭，還想問什麼，見蕭狄那不止的大笑，又將話收了回來。他想起前晚白狼山上的所見，覺得父親應該知道什麼。
「算了，等過些時間再問吧」亦凡心中告誡了自己一聲，爬出車廂，一把抓過蕭狄手中的鞭子，往馬身上甩了一鞭。
「臭小子，你力氣那麼大，想打死我的馬啊」
「誰讓你跟打得跟趕蒼蠅似的，這馬都不知痛的，怎麼跑得快」
父子兩你一句我一句貧著，馬車嗖嗖聲中穿過了谷口，直奔浩海森林。
馬車中途歇息，大伙聚一起燒火煮飯。莫涯是少爺，自然不用忙活，在旁邊干坐著看其他人來回走動。隨車的十數人里包括了車隊隊長、趕車把式、八個跟車武士、一個向導，剩下的就是兩個小廝了。武士們撿柴火、隊長在整理食物、把式跟小六在生火、向導帶著阿勇去打水，除了莫涯每個人都沒閑著，不過看著一群人樂呵呵的忙著，莫涯也覺得有趣，細細觀察，看他們是怎麼分工合作的。
小六給煙燻到滿臉黑，看得莫涯直樂，小六轉過頭，怒道「你個不幫忙的，你來試試啊」。
這時阿勇剛好回來，過去推了小六一把。
小六望向阿勇，不滿道「怎麼啦」。
阿勇沒理他，朝莫涯道「莫涯少爺，別理他，他就會嘴上逞強，做事很笨的」說完又一把推開小六「走開啦，生個火都不會」。
小六起身走開，蹲在了把式旁邊，小聲嘟囔著「我說錯什麼了」！把式呵呵一笑，模了模小六的頭，「小家伙，你還小，以後會懂事的」。
莫涯也不知道幾個人突然怎麼了，不過給小六這一說，他還真的來興趣了，起身走了過去，想試試自己會不會生火。長那麼大，還沒試過在家以外的地方吃過飯，更不知道生火這回事了。
「阿勇，我試試」
莫涯一開口，阿勇抬起了頭，笑道「莫涯少爺，你別听小六的，我生火就行了」。
「不是，我沒生過火，想試試」。
見著莫涯語氣那麼肯定，阿勇猶豫了一下，把火石跟鐵片交給了莫涯。莫涯看看手中的火石跟鐵片，回憶了一下剛才小六生火的過程，蹲下來，笨拙地敲打起來。時有火星濺出，不過踫到了還有些濕潤的葉子，如同石落大海，一下子就消失了。
「哈哈哈」耳旁傳來了小六尖銳的笑聲，「剛還笑我，自己連火絨就不知道放，就想生火」，小六笑得前俯後仰，轉頭瞧見阿勇正在瞪著自己，又趕緊收聲，捂著嘴憋著笑。
莫涯給小六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說「阿勇，還是交回給你，這個以前沒弄過，不會弄」。
阿勇接過東西，問道「你們之前沒有過野外聚餐的麼」？
莫涯搖搖頭。
「那學院總有吧，學院都會組織野外生存訓練的」
莫涯還是搖搖頭，忘冬村的學院除了學習練武之外就是考試擂台，沒有其他內容了。
這下子阿勇沒話說了，默默坐下來生火。小六見莫涯跟阿勇神色黯淡，起身過去拍了拍莫涯肩膀，「沒事啦，東都人好熱情的，你到了那邊就有機會什麼都嘗試一下」。
熱情！這個詞在莫涯心中激蕩了一下，他一瞬間意識到忘冬村哪里不對勁了，整個忘冬村，直至自己離開的那一刻才發現，沒有任何一丁點的熱情，整個村子都相當的冷漠。無論生老病死紅白二事，還是組伍走商辦學置業，每個人都只是顧著自己的事，沒有人幫忙，甚至沒有人前去道賀捧場，而人們同樣在做任何事時都相當低調，不求喜慶，不露悲傷，似乎每個人都在刻意保持著距離。
冷漠，為什麼忘冬村如此的冷漠。莫涯面朝忘冬村的方向，神色復雜。
見到莫涯突然間的沉默，小六和阿勇幾個面面相覷，不再言語。外出的幾個武士興高采烈的回來了，背後拖著一頭尚在喘息的小鹿。小六臉上笑容再起
「哈哈，今天有鹿肉吃，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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