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羅切正陷入一種癲狂之中,自然不會去理會李令或者是那只慘死霾尸的感受。я思路客я
一只略顯虛弱的骷髏頭虛影忽然從心髒里飛了出來,咆哮一聲就要向著羅切飛去。李令瞳孔緊縮,忙一揮手,將這只小得有些反常的虛影吸收了過來。這一切,羅切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只見他旁若無人地將這顆心髒捧在手中,那眼神仿佛在捧著一個新生的嬰兒。接著,不知道嘴中哼哼著什麼,一邊從手邊的櫃子里取出一只白玉小碗,同時拿出一截不知道是什麼樹的枝椏。然後忽然拿起樹枝來,對著手中的心髒尖上狠狠戳了進去。
一股烏s 熱血汩汩流入了玉碗,看來還真是心頭熱血。接罷血後,羅切便將手里的心髒扔垃圾一樣扔到了一旁。同時從櫃子里拿出一張特殊的符紙來。這張符紙的做工可要j ng細許多,像是綢緞一樣。
十余分鐘過後,伏下頭去的羅切終于喘著粗氣抬起了頭,他滿臉的汗水卻掩飾不住濃濃的得意。
李令拿起這張新制的符篆來端詳了一會兒,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符篆上的神秘能量已經接近那張被李令加持過的普通符篆了。心髒本就是霾尸們神秘能量的熔爐,這張符篆上蘊含了一只二階霾尸大部分的能量。可更加重要的是,這張符篆還能吸收更多的神秘能量啊!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李令抬起頭來對著羅切急聲說道︰「還有這種符紙嗎?快拿一張跟我來!」
听到這話的羅切竟然比李令跑得還快,簡直是破門而去,奪命而逃,讓李令不得不跟在後面大叫︰「三樓!三樓!」
……
三樓的那只三階霾尸雖然已經死去半r 有余,可它生前殘留的威壓還是有些若有若無。這可是三階啊!用它的血寫出來的符篆會有多強?光是想一想就讓李令忍不住地眼熱。
無頭霾尸的血流了一地,可李令和羅切還是硬生生搜腸刮肚地找了一小碗烏血來。
「怎麼樣?」看到盯著這碗烏血發愣的羅切,李令心中忽然咯 一下,急忙關心地問道。
「非煮自沸,非煮自沸!這可是真正頂尖的材料啊!」羅切喃喃自語著,卻顧不上向李令解釋。
「非煮自沸?頂尖材料?」李令仔細向著碗里瞧去,果然看到這一小碗烏血竟然真像沸騰了一般向外冒著小泡。那其實是蘊含著濃濃的神秘能量。
「這不是好事嗎?」李令有些丈二模不著頭腦。羅切臉上怎麼滿是沮喪呢?
「可是我沒有更好的符紙了呀!」羅切哭喪著臉對著李令說道︰「這樣只會白白浪費了這樣的頂尖材料!」
最後在李令的再三勸說下,並保證找到同樣的烏血和更好的符紙後,羅切才勉強動筆,書寫了一張符篆。
這種符紙果然有著承載極限,李令只能眼睜睜看著一些能量耗散了。最後得到的這張符篆所蘊含的能量也差不多只相當于一只二階霾尸的全部能量。
天s 暗了下來,同意了李令的建議後,羅切整理了他的那些瓶瓶罐罐,就跟著李令一起向著二樓撤去。
等待了一天卻還沒有听到槍響的幸存者們心中都蒙上了一層y n影,就是最樂觀的人臉上也不見了笑容。整個二樓有些死氣沉沉的,人們大多躲在宿舍里,似乎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們有一些安全感。
出乎李令意料的是,第一個遇到的人竟然是肖利。作為能從三階霾尸嘴邊活著回來的人,肖利儼然成了李令之下當之無愧的最強者。不少人都聚集在肖利周圍,一幅唯他馬首是瞻的模樣。那個袁圓更是一臉獻媚地貼在他身上,讓知道「實情」的李令心中著實一陣感嘆。
望著從三樓下來的李令,肖利猶豫了一下,馬上變成一幅防備而不屑的模樣。對著李令輕哼了一聲,轉頭就走。其他人略一猶豫,也忙跟著肖利走去。
肖利和李令間的仇恨眾人皆知。選擇跟著肖利的人自然對李令沒多少好感,二樓的勢力格局也慢慢清晰了起來︰
李令作為最強者,又口碑極好,自然是依附的最佳選擇。奈何除了夏卓依和胡菲,還有那個同樣實力不弱的姜超然,李令似乎暫時沒有拉幫結派的意思。多少女生暗地里對他拋媚眼,多麼明顯的暗示都做過了,可就是沒看見一樣。
雖然李令已經做得不錯,可不論何時不會少反對的聲音。這些人的最佳選擇當然就是肖利了。再加上肖利正在大張旗鼓地組建勢力,讓一些同樣心術不正的幸存者們很是眼熱。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印記獲得者從那場對陣三階霾尸的大戰中活了下來,他們身邊同樣聚集了幾個幸存者。不過絕大多數人還處于觀望中。畢竟現在的站隊,可決定著他們未來的死活,不容得不謹慎。
李令宿舍里,胡菲和夏卓依兩人卻都是一臉氣憤的模樣。姜超然像是一個悶罐子一樣呆在一旁,時而對著二女的抱怨報以苦笑,時而自己臉上也浮現出憤怒的表情。
「呦!這是怎麼啦?」李令推開了宿舍門,有些吃驚地問道。難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不成?
「李令!」二女抬頭看到進來的李令,都歡呼了一聲,r 燕歸巢一般撲上去一左一右摟住了他的兩條胳膊。至于跟在李令身後,拎著大包小包的羅切則被自動忽略了。
「矮油,大哥的艷福不淺嘛!」一個肥膩的聲音y n陽怪氣地在李令身後響了起來。
發覺到李令身後還跟著一個拎包胖子,夏卓依和胡菲忙不好意思地放開了抱住的胳膊。
「他是我們的人嗎?」夏卓依瞅著羅切臉上的猥瑣,頗有些防備地偏頭問著李令,似乎不相信李令和這個長相猥瑣的胖子能有什麼共同語言。
「嗯,算是吧。不過還沒正式招募。」李令模模下巴,羅切書寫符篆的能力是自己親眼所見,鐵定是要拉攏過來了。不過終究是人心隔肚皮,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關于鬼印和招募的事情。
「嗨!你們太客氣啦!」羅切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大笑了起來,「自己人哪用得著這麼見外!還要正式招募?難道還要給我開一個歡迎儀式不成?」
幾人瞪大了眼楮望著羅切,夏卓依和胡菲都捂著嘴快要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還是沒有出言點破。
「對了,你們剛剛好像在生氣?發生什麼事情了?」李令忍住了笑,回頭問夏卓依和胡菲道。
立馬,二女的臉s 又變得y n沉下來;「還不是肖利那混蛋。他向那些幸存者們鼓吹是他和你一起殺了那只三階霾尸,還鼓動了一群對你有意見的幸存者,建立了一個什麼‘閻羅幫’,整得二樓雞鳴狗跳的。」
二女對于肖利的怨念是極深的。胡菲現在最恨的人怕就是肖利了。一提起這個名字來就咬牙切齒,耿耿于懷于他對自己做過的事。自己那時候竟然還主動討好他,現在想起來真有一種撞牆的沖動;夏卓依也面s 不善,特別是想到差點被肖利得手後就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