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岳整個的心神都放在書架上,一不留神,腳下一拌,險些摔了個跟頭,接著書架一陣晃動,灰塵飛揚而下。請使用訪問本站。
邱岳定晴看去,卻是書架年久失修,架腿已高低不平,不知是誰把一部骨刻雕版之書當做磚頭墊放在書架下,被一腳拌了出來。
「是那個不長眼的,把書當磚頭使用,真是有失斯文。」邱岳嘴里嘀咕著,彎腰將骨書揀了起來,只見這書上面布滿了骨粉,用手輕觸,骨粉一層層往下掉。書的封面骨板較厚,也不知是用什麼獸骨打磨的,上面琢刻著風格瘦勁鋒利的字,用嘴把凹槽里的骨粉吹出,《逆天九印》四個甲古文字赫然顯現其上。
打開書,只有九張白龍骨片制成的冊頁,畫有九個造型個異的人物,看服飾像是傳說中荒古神氏模樣,盤膝坐在那里,手中結有九個復雜手印,分別為不動根本印、大金剛輪印、外獅子印內獅子印、外縛印、內縛印、智拳印、日輪印、隱形印等「九字密印」,下面注有相對應「九字真言」功法加持在上面。
這些手印與功法的結合,讓人感到有一種大道天成的古韻流淌在書中的方寸之間,每一個手印,每一個筆劃,都似道痕天成般的含有著神念,沖擊著人的心靈。
邱岳是考古學家,對甲古文最有研究,知道這種文字是古文字的始祖,骨版也多為荒古獸蠻之骨,經文能記錄其上的肯定珍貴無比。
只是每個手印下面所對應的功法刻劃痕跡年久磨損的已漸模糊,有些地方都粉化酥了,不敢踫,只怕一不小心就徹底變成骨粉了,只有二個手印圖案及注釋的咒文清晰可見,余下皆殘次不全,有根本就磨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
邱岳用眼晴看不清,只能改成用神識探查。他調動精神力,把自已的神識慢慢滲透進入其中,只見其內烙印了許多道痕神念,發現刻錄者乃荒古年間一位神氏,佛道雙修,他把上古世代流傳下來的一種道家無上秘法《九字真言》與佛家絕世神通九種大手印祭煉結合為一體,創出《逆天九印》,並以次成神。只是由于過于逆天,為大道所不容,在荒古年間就被列為禁學,從此失傳。讓他更為吃驚的是《逆天九印》與《逆天*》在某些地方竟有著莫大的聯系。
翻看之下,對加持在《逆天九印》上的九字密咒覺得眼熟,因為這九個字在地球上你只要用百度搜一下道家九字真言,就能出現。邱岳祖先乃道教全真龍門派創始人丘處機,故此對道教各種典故、秘籍無不爛熟于胸,見此,心中暗自道︰「這《九字真言》怎麼與地球上道教至今還流傳的宋本「陣列」、道藏本「數組」上的奧義九字有曲異同工之秘?
原來,九字真言,又名奧義九字,分別為︰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九字,乃出自于東晉葛洪的‘抱樸子’內篇卷篇登涉篇,九字各有其意義,而與之相對應的九個手印,卻是源自密宗。
邱岳心中猜疑,「難不成這葛洪是荒古神氏輪回轉生不成?」但細看,這九字附在《逆天九印》上,己與佛家咒語溶合為一體,佛本是道,由此生化出無盡恆河沙數的神通變化,讓原來的道家「九秘」早已失去了本來面目,發揚光大的只有《逆天九印》!
邱岳正看之際,突然神識中懸浮的甲古文字,一枚枚射入了識海記憶中,連道痕都烙印了進去。
片刻間,邱岳的手掌泛出了淡淡的金光,結出了「不動根本印」和「內獅子印」,接著腦海浮現出二個撲天蓋地個大掌印,一個掌印中印有「臨」字,另一個掌印中印有「者字」,密咒在腦海中轟嗚,掌印在萬般變化中顯現玄機,邱岳只覺的這兩種掌印呼之欲出,具有無上威力。
邱岳正待進一步查看這二種手印的具體神威作用,手中卻傳來了一聲響,精神力霎時從識海中退了出來,再看骨書,在掌中已化為一堆骨粉,「嘩啦嘩啦」的沙沙作響掉了一地。
坐在書架未端的老者豁然間眼角又劇烈的跳動了幾下,似睜似閉的眼眸中露出一道驚異之光,一閃而過。隨即,又變成了一個死氣沉沉,如同行將就木的老頭,抱著掃帚接著睡覺。
「壞了,這骨書化成了骨粉,這可如何是好!被藏經閣的主持知道就麻煩了。」邱岳急的直搓手。
紫菱在傍邊,說道︰「你不用怕,應當沒事,因為這本就是一部‘廢書’!」
「‘廢書’何以這麼說?藏經閣不是每部書都珍貴無比嗎?」邱岳不解的問道。
「這部骨書因其文字怪異如同天書,在羅天界無人識得,听師傅說,原來這書是放在頂層,歸屬頂級玄法秘籍,只因三百年來無人破釋其中文字含義,加之又破舊不堪,所以每次清理典藏時,都將它甩了出來,因這書架晃動,才被藏經閣中掃地的痴呆老人從廢書堆中扒啦出來,當做磚石墊在下面。這事,凡來過藏經閣的人都知道。」紫菱娓娓道來。
紫菱接著補充,說︰「據說痴呆老人在拿它墊入書架下面時,還說,‘世人皆是有眼不識荊山玉,把你放這留待有緣人吧!’這句話至今傳為笑談。誰要是把這部骨書當做玄功秘法去抄錄,只怕窮其一生精力都研究不出結果,那才是天下第一笨蛋的做法,所以任誰也不去動它……」
「這麼說我這‘廢材’是這‘廢書’的有緣人,不然的話怎會讓我這笨蛋遇上。」邱岳聞言,心下一寬,笑嘻嘻的說道。
「我們往下走吧,時間快到了!」紫菱催促邱岳。
「等等,我還差一本書,我想找一本羅天界的地圖,以便將來行走需要。」邱岳說。
紫菱四處張望,回答道︰「這里是收藏經典秘籍之處,那里會有什麼地圖?」
「要不我問問?」邱岳一付不甘心的樣子。
「你問誰?」
「那邊不是坐著個老人家嗎,他在這里面掃地、打理諸般雜役,肯定熟。」
「他是個痴呆老人,據說原先境界很高,練功練的走火入魔,把識海練壞了,才變成這般模樣。你問他能問出什麼?」紫菱連忙說道。
邱岳沒听勸,來到老者面前,見老者睡得正香,不忍打擾,靜立一旁等待了片刻。那老者卻忽然醒來,翻開混濁痴呆的眼晴,面無表情地看著屋頂上的天花板。
邱岳連忙行禮,道︰「老人家,不知這藏經閣內可有地圖否?如有還望指點一二。」
那老者收回了痴呆的眼神,把目光轉望向邱岳。一霎時,邱岳只覺得老者的一雙眼眸,深不可測,犀利無比,將他的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
「你是那個長老的門徒,來擾老夫清夢?」老者一臉的平靜無波,問道。
「我是丹霞峰玄苦大師新收的記名弟子,姓邱,名岳。」邱岳恭聲回答道。
「玄苦那小女圭女圭也是有眼無珠,玄古聖體才收為記名弟子?可見他也是不見良玉,不識璞石的蠢才。」
這聲音傳入邱岳耳中,不亞于滾滾驚雷,一瞬間驚愕失色,連面色都蒼白起來。只一眼就將自已的體質看透,這那里是什麼痴呆老人,就這份修為可能連宗主都難望其項背。
「小…小小女圭女圭,你找地圖干什麼?」老者眼似深潭般的注視著邱岳。
邱岳自知在一個能稱玄苦為小女圭女圭的老人面前不能說假話,便如此這般的把自已是玄古聖體,但苦于激不活神闕穴而成為廢體的事講了一遍,並說自已找地圖真正的目的是想從中找出一塊秘地,看能否有什麼際遇,從而借秘地的天地靈氣激活神闕穴,開闢出「小世界」。
「小小女圭女圭,你一路飆升,體質修為,已是突飛猛進,想必是依仗了天大的奇遇;但你的心思卻是頗為急迫浮躁,老實說……倘若你沒有那些奇遇,任憑你是玄古聖體,也不可能在短期內將體質練到如此這般的強橫程度,頂多只是俗人一個罷了!」
接著老人家又說道︰「修真往往最為重視基礎的東西,根基打得越牢固,才能在修行的道路上攀爬得更高。倘若你只寄托于際遇,而不注重熬煉自身,只怕先前的奇遇都要化為勿有,成為累贅,此生都莫想突破到更高的境界的修為層次!」
一席話說的邱岳如夢初醒、茅塞頓開,頃刻間,已是汗流浹背,一股寒意冒心頭,他心中默然道︰「此人是誰,居然這般一語中的,可謂是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多謝前輩的指點,我已經明白了!在下只是想問老人家是仙人嗎?」邱岳連忙抱拳謝道。
「修行之人講的是堅固道心,你心中有神便是神,心中無仙何來仙?你道心永固你便是仙!」大道至簡,老者的一席話說的邱岳連連點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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