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江湖的由來
果然,經幾個老頭鑒定,兩卷功訣都缺少關鍵性的心法,與各氏族曾經收集的一致。
紫袍族長將兩卷書還與謝沂,說︰「當年發現只有祖血初醒過才能修習內功,各氏族嚴格控制族人,致使各大門派後繼無人,慢慢衰弱,傳承斷絕。各氏族都曾收集過各大門派的武功密笈,但卻發現大部分都被消毀心法。哎!真是暴殄天物呀!」
消毀心法?謝沂目瞪口呆,那些可都是瑰寶呀!居然有人下得了手?
「那各大門派的弟子不都是各氏族的人麼?怎麼不把心法帶回氏族?」
「哎!這也是報應呀!」紫袍族長面色黯淡,嘆道︰「那時,不需血脈初醒便可修練內功,而各氏族都只關注可以修道的族人,也就是已經祖血初醒者。對其他族人不管不問,導致這些人對各自所屬氏族沒有歸屬感。一些人便自立門派,漸漸便有了江湖之稱謂。而這些門派所收弟子,首先就得對氏族沒什麼歸屬感,所以導致後來這些人寧將秘笈損毀,也不願交給氏族。當然,也不排除有一些人偷偷交給氏族。」
江湖竟是這樣子來的,謝沂啞然。呆立半響,問道︰「我們謝氏一族難道就沒得到一些麼?」
「這…這…,謝氏一族在明清時就開始沒有什麼發展,逐漸沒落,所以應變不及。只有謝仲直得到太極三圖及武當弟子謝運靈交回的太極心訣。算了,也給你一份吧,省得你老掂記著。」
謝沂歡天喜地的回到住處,對太極三圖及功訣愛不釋手。
太極,這兩個字實在是太古老,沒人知道這兩個字何時出現的,似乎有了宇宙,便有了太極,甚至有人說,先有太極,後有宇宙萬物。
也就是所謂︰惟初太極,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萬物。
關于太極,古代的前賢聖者都曾經用文字解說。但三幅太極道圖卻總是更直觀,更深刻,其中蘊含的一種莫名的氣機。
謝沂盯著太極陰陽魚,心神似被陰陽魚眼吸住,並慢慢往里拉扯。謝沂大驚,趕緊閉上雙眼。
良久,見無動靜,微睜兩眼,不敢直視太極道圖。
這圖有古怪,謝沂平時也見過太極陰陽圖,但並未發生這種事。謝沂有些猶豫要不要抗拒,擔心發生危險。又將平時經常指導自己修練的二長老請來詢問,在得知其他人並沒有發生這種情況後,謝沂決定再試一次,便請後長老幫其護法。
盤膝坐好,淨心凝神,雙目直射太極道圖。陰陽魚眼傳來吸力,似要將謝沂的心神分成兩份。吸力越來越大,謝訴沒有抵抗,任其施為,但隨著陰陽魚眼的吸力漸大,謝沂感覺自已仿佛要被撕成兩半。這時身體也越來越熱,本已達到平衡的血脈開始暴發,紫色血華沖天而起。
謝沂這時心想︰這下完了,這是要暴體而亡嗎?好痛。
然而就在謝沂以為要被兩股血脈弄得暴體而亡的時候,兩道紫血如蛟龍一般從謝沂左右雙眼探射而出,隨著謝沂被分開兩份的心神分別射入陰陽魚眼中。
而此時的二長老正目瞪耳呆,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隨著謝沂心神的進入,陰陽魚各自一震,開始緩緩旋轉,然後越來越快。
漆冷的宇宙,繁雜的星辰密布。其中,兩個謝沂各踩一枚星辰,化為陰陽魚眼,相對而立。
虛空傳來一種波動,似大道之音。緊接著,兩個謝沂開始動了,互相糾纏,旋轉,最後合在一起,歸于一個原點。
不知過了多幾久,虛空中又傳來一陣波動,那虛空中的原點動了,極帶旋轉,慢慢地又化成了兩個謝沂,一陰一陽,一黑一白,陰陽互動,黑白互轉。
有道是︰無極生太極,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陽分陽,兩儀立焉。
虛空中雖有兩個謝沂,但謝沂卻感覺自己像一個看客,心神中卻不時多了一些東西。但又朦朦朧朧,似懂又非懂。
無極太虛氣中理,太極太虛理中氣。乘氣動靜生陰陽,陰陽三分為天地。未有宇宙氣生形,已有宇宙形寓氣。從形究氣曰陰陽,即氣觀理曰太極。
虛中突然傳來一陣抖動,接著謝沂感覺天旋地轉,正想大叫,突然發覺一切都靜止了,耳旁傳來二長老的呼喊聲。
「謝沂,你怎麼樣?發生了什麼?」看到謝沂睜開了眼,二長老急忙問道。
「哦,我沒事。」謝沂愣了一下,將剛才情況講了一遍。
二長老听後,呆立半晌,又沉吟良久。而後嘆道︰「機緣,機緣啦!這是你的機緣啦!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我們幾個老家伙盯著這圖幾十年,都未有所得,你小子卻一觸即發。哎!緣之一字,不可琢磨呀!好好參悟吧!」二長老說著便搖頭恍腦的出去了,眼中似藏著一絲落寞。
沉浸在太極的參悟中,謝沂對時間已沒有了概念。但時間並不在意你對它是否感覺到,它一如亙古,靜靜流淌。對時間而言,人類都只是它生命中短暫的過客,它並不在乎這短暫的過客是否關注它。
半年時間,一晃而過,開學的日子終于來到。
謝沂背上行囊,獨自踏上去往北京的旅途。宗族早已打點好一切,機票、入學通知書、其他在北大的族人名單。
每個氏族都有不少產業,用來維持日常的用度及承擔優秀族人的培養。每個祖血初醒的族人都不用為生活費用而擔心,只需認真修行,將來便可為宗族帶來更好的發展。
坐上前往北京的班機,吃著航空公司準備的免費午餐。謝沂感覺不錯,斜眼瞄向旁邊的女孩,藍色牛仔短褲,白色的T恤,扎著馬尾,細細的瓜子臉,忽閃閃的大眼楮。
女孩像是感覺到來自身旁的目光,轉過頭對著謝沂微微一笑,露出潔白而整齊的牙齒。
女孩並不是那種驚艷形的,但卻是標準的東方美女,擁有溫婉的面容。有人說,每個人一生中都會遇到兩個人,一個驚艷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女孩顯然屬于後者,她的笑都帶著一絲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