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命運抉擇
幾個老家伙,全都滿眼熱切的看著謝沂,似乎想要將眼前的這個小家伙生吞活剝一般。
謝沂心中有些害怕,趕緊把自己的菊花挾的緊緊的,這幾個老頭的表情,就跟見了女敕基友一般,實在是太嚇人了。
過了三分鐘,大長老這時懶得再矜持了,沖過來抓起謝沂的右手,扣住脈門。
謝沂大驚,想退後躲開,奈何掙扎不動.心想︰這回完了,真踫到兔子了,我的天啦,我那粉女敕女敕女敕的菊花呀!
不過,大長老動了,那身著紫袍的老頭與其他幾位灰衣長老的眼神,就轉移動大長老身上了,這讓謝沂稍稍松了口氣。
只見大長老扣住謝沂的脈門,打探謝沂身體內血脈虛實,時而面露喜色,時而皺眉,似有難解之事。
幾位老者的心神則隨著大長老的面部表情而七上八下。
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中,大長老終于放開了謝沂的手,嘆了一口氣。
听到大長老嘆氣,幾個老頭心中俱是一驚,暗想︰難道出了什麼漏子?
「怎麼樣?你倒是說話呀!」紫袍族長與其余幾位灰袍長老俱催促道。
「哎!怪!怪!怪!」大長老眉頭緊鎖,搖頭幌腦。
「我說老大,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都快把俺老成急出心髒病了。」長得有些粗頭大耳的屠夫像的老二忍不住了。
「此子體內血氣澎湃,有蛟龍之象。但不知為何血脈中竟有兩種不同力量,彼此爭戰拉劇,誰也降服不了誰,勢均力敵。真乃世所罕見,不知是禍是福呀!哎!」大長老眼中無神,沒有焦點,似乎在思索什麼。
「怎麼會這樣?以前從未听聞呀!就算身俱兩種血脈,也是其中一方佔據絕對的主導,從未出現過勢均力敵之勢。」紫袍族長也是眉頭緊鎖,腦中搜尋著是否有其它類似的事情。
急性子的二長老忍不住上前抓住謝沂的左手探測。良久,皺著眉頭放下,口中吱唔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其余幾位老者亦依次上前探測,俱不敢相信。
謝沂暈暈乎乎的,任幾個老者抓來抓去,也大概猜測出幾人是在觀察自己的血脈。看到幾個老者眉頭緊鎖,謝沂心中一陣緊張,喑道︰難道自己的血脈有什麼問題?這可如何是好呀?剛祖血初醒就出了問題,那我不空歡喜一場?天啦!不會吧!那太殘酷了。他心中浪起雲涌,卻不敢出聲打擾幾個老者的思索。
「幾位,你們看這是不是與姜、姬兩族最近的行動有關系?」紫袍族長打破沉默。
幾人各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
「難道是…」
「 !」
「 !」
「此事稍後再議,我們先將這小家伙安置好吧!」紫袍族長叫出烏衣衛囑咐︰「小七,你先把謝沂領去南院客房休息,再去領一套白袍給他。」轉頭笑著對謝沂道︰「你先去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說吧!」
謝沂听到白袍兩字,心中「咯 」一聲︰完了,白色?也就是代表原級。怎麼會這麼垃圾呀?好歹大爺我也流著炎黃二帝的血脈呀!嗚嗚…!
謝沂後腦一片冰涼,如行尸走肉般跟在叫小七的烏衣衛身後。
不知道如何進入客房的,也不知道烏衣衛小七是何時走的,更不知道小七是何時去而復返又再次離開的。謝沂像一尊雕塑,坐在床上,萬般滋味俱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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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宗祠大殿中,幾個老者俱沉默的坐在靠椅上,面色沉重。
最後,急性子的二長老打破沉默,說道︰「你們倒是說話呀!族中好不容易出了個好苗子,難道就這樣讓他凋謝不成?」
「老成,你可知道兩種勢均力敵的血脈同屬一身會有何後果麼?況且還都有可能是帝級,血脈之力更是霸道無邊,難以相融,強行修煉恐會爆體而亡。」三長老謝玉青沉聲說出了大家的顧慮。
「哎!要是我謝家玉樹還在,說不定可化解此厄。」
「玉樹早已消失,蹤影全無,現在說又有何用!」
謝家玉樹又稱為謝家寶樹,為謝氏傳族之寶,後被東晉謝安栽植于庭院之前,史稱︰庭前玉樹.據說得此玉樹,則長生可期矣。只是東晉之後,謝安一脈遭受劫難,從此玉樹不知所蹤。
「或者…可以將龍象玉樹功傳于此子試試,或許有些效果。」五長老謝玉昌猶豫的說道。
「這…,或許吧!但太冒險了,一個不小心便玉石俱焚。」大長老也有些意動。
「我看還是將情況告訴他,讓他自己做決定,畢竟這關系到他的生命。不管最後他如何選擇,關于有可能是帝血之事我們都必須得嚴格保密。」紫袍族長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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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了。月華從天窗垂落,絲絲縷縷。
深山中的夜,在不知名的鳥兒的詭異叫聲中,顯得格外的謐靜。
謝沂躺在木床上,卻始終無法入睡。自從族長告之自己身體內有兩種比較高級血脈共存,修行可能會有生命之危後,謝沂便再沒有一夜能安睡過。
修行亦或放棄?
明天便是最後答復族長的日子了,謝沂心中很亂。雖然祖血覺醒的不是猜測的原級血脈,而是比較高級的,但卻是有兩種比較高級的相互爭執拉據。真是天意弄人,別人想要一種高級血脈而不得,自己卻身具兩種,可是卻悲催的不適合修行,說是有爆體而亡的可能。
「不適合修行嗎?嗤!」謝沂冷笑一聲;「賊老天,你干嘛不直接一個響雷劈死我得了。」
從普陀山開始,一路追尋,終于在華山掀開一角,眼看要踏入其中,卻不想又發生變故。謝沂眼神漸冷,有一種叫做信念的東西從眼中透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