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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師兄弟三人

蓮心閣

沈彥卿帶著二女一路進了蓮心閣,湖面上並沒有結冰,反而凝了一些霧氣,朦朦朧朧的透著一股神秘感。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在三人剛進門的時候,閣內的姑娘們就收到了侍女的稟告,自家宮主不常來,如今來了,哪里敢怠慢,手里沒事的紛紛迎下了台階,暖兒屈膝為禮,「暖兒拜見宮主,請姑娘安。」

沈彥卿問道︰「二爺和三爺呢?」

「回四爺的話,在秋韻居對坐飲酒呢,奴婢這就帶您過去。」喝了一夜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蓮心閣內的藏酒都要被二人喝光了,她們這些下人看的都心疼,當然心疼的是酒。

「不用了,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自己過去。」鼻端仿佛都能聞到一股酒味,不由皺眉有些不樂,「琪琪,劍歆,我們走吧。」

李明琪本來和劍歆在一旁看風景,听見他的招呼忙應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劍歆小聲問道︰「明琪,他們怎麼跑這里買醉來了?」初來咋到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

「唔,為情傷?我也不是很清楚,過去看看再說,你和風淺影是怎麼回事?」李明琪有些好奇,歆兒是怎麼和沈彥卿他們走到一起的?而且與風淺影好似還挺熟稔的。

「說來話長啊。」

李明琪接的快,「那就長話短說,別想打岔。」

劍歆無言,這就是差別待遇,我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長話短說?「明琪,還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情交待清楚吧。」

「沒什麼好交待的,我與沈彥卿從小定的女圭女圭親,長大後我不喜歡他本想找他退親,沒想到他苦苦不放,我跑他追,然後結果你知道的。」李明琪果然簡短的概要了一下兩人間的關系,明明奸情滿滿她偏要說的雲淡風輕,沈彥卿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只笑不語。

「這就完了?我要知道過程。」

「過程不重要,要看就看結果。」這話說的鏗鏘有力,劍歆又是一陣無語,心想讓你藏著掖著,里面肯定事不少,早晚得套出來。

秋韻居是單獨的一座二層小閣樓,建在湖中,四面皆水,其狀如錐,二樓一共有窗戶十八扇,此時全部敞開著,薄薄的輕紗飄飄揚揚,帶出一陣陣的酒香,模模糊糊的還能听見叮咚脆響。

三人上樓,推門一看,各個腦門冒黑線,只見風淺影懷里抱著一個碩大的酒葫蘆,在地上是又蹦又跳,完全是一副瘋癲樣,跳的興起還要干嚎上兩嗓子,魔音穿耳,跟殺豬似的。

蘇衍也沒少喝,他這人一向內斂,即便醉了,也做不來放浪形骸。

李明琪聞這味有些受不了,在遠處聞還是酒香近了一聞那就是酒臭,這兩人是不要命了嗎?「沈彥卿,我和歆兒去外面走走,這個味道我受不了。」

「嗯,去吧,別走遠了。」她身邊跟著人,也不怕出什麼事,倒是沈彥卿這三個字真是刺耳,一定得讓她改口才行,目送兩人下了樓,他衣袖一掃,室內的酒瓶子紛紛飛起,在屋子里繞了一圈,順著敞開的窗戶飛了出去,直落到薄霧籠罩的湖面上,「你們兩個還沒喝夠?若是沒喝痛快,我讓人給你們深挖一個酒池怎麼樣?」聲音清冷,帶著沈彥卿式獨有的關心。

「彥卿,你來了啊,酒好喝,你也來一口。」打了一個嗝,酒氣順著呼吸止不住的往外噴,低頭一看,懷里的葫蘆哪去了?抓了抓頭,沒了,「老三,他說要給咱們挖酒池,你要嗎?」

「要來干嘛?洗澡嗎?」蘇衍的舌頭有些大,眼尾有些紅,男兒有淚不輕彈,哪個男人沒受過點情傷啊,忍忍也就過去了,「唔,你真當我傻了?醉生夢死的日子果然不適合我,哪有殺人來的痛快。」

「你那是以殺止痛,殺人者人恆殺之,老二,殺心太重不好。」風淺影苦口婆心,雙頰被酒氣暈染的紅了一片,讓人看了恨不得上去掐兩把。

「心死了,要命何用?」蘇衍眨了眨眼楮,很是痛苦的問道。

沈彥卿尋了一把干淨的椅子坐了,听著他們一對一答也不摻和,靜等著他們的下文。

「咦,我剛剛明明看見弟妹了?怎麼轉眼就不見了?蘇衍,你看見了嗎?」風淺影似模似樣的揉了揉眼楮,很是疑惑的樣子。

蘇衍有些鬧不明白,是他話題轉移的太快,還是他喝多了腦袋跟不上?根據以往的經驗,他還是配合一些的好,順著他的話題,接話道︰「唔,好像是看見了。」

「咱們弟妹是不是瘦了?」風淺影從座位上起身,推了他兩把,鳳眼晶瑩發亮。

「是比初認識那會清瘦了。」蘇衍無奈點頭,心想,親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咱痛快點行嗎?

風淺影嘆了口氣,「弟啊,你說小師妹哪里有弟妹招人喜歡啊,性子也不討人喜,又任性妄為的,你說說你喜歡她哪里嘛。」拐了半天的彎,終于繞回來了,哪里有半點酒醉的樣子,接著愁苦著一張臉,說道︰「彥卿,你不知道,老三昨晚上和我說了,他說啊,要是哪天你想殺小師妹了,提前和他說一聲,他親自動手,怕髒了你的手。」

相處了這麼多年,師兄弟四人誰不了解誰呢,沈彥卿安坐不動,平淡的問道︰「我什麼時候要殺她了?」

風淺影眨了眨眼,繼續裝傻充愣,「小衍衍,你听見他說什麼了嗎?咱家的四弟什麼時候這麼通情達理了?」

沈彥卿自己斟了一杯酒,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風淺影的臉皮出奇的厚,臉上全是笑意,倒是蘇衍別過了眼楮,「彥卿,謝謝你。」他舌忝了舌忝唇,有些渴,可是唯一的一壺酒在沈彥卿的手邊,他只能滿眼渴望的盯著。

沈彥卿拿起酒壺一人倒了一杯,他看著杯中的酒水,輕聲說道︰「三哥,經此一事,小師妹在你心中的位置還是那麼深嗎?」

蘇衍一口喝盡杯中酒,辛辣的味道好似燃燒了整個五髒六腑,「不了,累了。」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師弟,師兄和我說了一些關于幽谷小樓的事情,我為何從來沒有听說過?」

當然沒听說過,小樓的存在只有一些頂層的人才知道,沈彥卿掃了風淺影一眼,有些嫌棄的味道。

風淺影可憐兮兮的眨眼,恨不得蹲到地上去劃圈圈,「彥卿,人家喝醉了。」醉酒的人說什麼都是可以原諒的。

沈彥卿的眸子一深,「你在說一遍。」一個大男人自稱為人家,這不是找病是什麼。

蘇衍沒繃住,咧嘴笑了,「彥卿,你別和他計較,明個就讓他穿女裝拉客去。」

風淺影不干了,薄怒道︰「我這是在逗你們開心,你們倒好,居然讓我去接客,簡直損到家了,我是爺們,純的。」

可惜沒人搭理他的叫囂,蘇衍一本正經的正視沈彥卿的眼楮,「彥卿,你是不是懷疑師妹與小樓有關系?」

沈彥卿的目光一凝,這事他可沒和淺影說過,他怎麼起的疑心?淡笑道︰「你自己猜的?」

「這麼說那就是真的了。」蘇衍的情緒有些激動,連帶著風淺影的情緒都有了很大的起伏,「彥卿,怎麼說?這事你也瞞著我們嗎?」

「沒想瞞著你們,只是沒有什麼證據,我現在也沒有什麼把握確定。對于小師妹,只要她肯本分,我是不會難為她的,說到底,她也是一枚棋子罷了。至于趙玉康,我猜想此趙玉康已非彼趙玉康了。」沈彥卿的食指在桌面上敲打著拍子,他的話讓二人的心跟著一沉,風淺影有些急切的問道︰「彥卿,那麼君儒呢?」

沈彥卿笑了,反問道︰「你說呢?」

蘇衍拽了他一把,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在這種事情上犯糊涂,「彥卿,你給我們交個底,你到底想怎麼做?」

「一靜不如一動,我要等他們親自上門來。」沈彥卿沒計較什麼,君儒是那人派來的,肯定是站在他這一面的,忠誠度不用懷疑。

「等?」蘇衍皺眉。

「他們僅僅得到一部殘缺的功法就為其培養了如此多的死士,如今沈家還有傳人在世並擁有完整的功法在身,他們會不心動?我不管他們有什麼陰謀,滅門之仇,只有用血來償。」沈彥卿的聲音冷冷帶著寒,怒到極致的火焰十分內斂,只等最終爆發的那一刻,勢必要燃盡一切。

風淺影和蘇衍再無一絲醉態,兩人都在看著他,從他的臉上卻看不出有幾分深淺來,好像一切都胸有成足般,「彥卿,你並不是自己,你還有我們。」

沈彥卿執壺給他們把酒杯滿上,「有你們相伴是我的幸。」右手還在舉杯相邀,視線卻有了少許偏移。

兩人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互視一眼,倒是風淺影的臉色有些扭曲了起來,蘇衍不解,「淺影,你怎麼了?」

風淺影咬牙切齒,「小畜生,我一定要把你剝皮抽筋。」

沈彥卿起身,朝著南邊的窗戶行去,他靜立窗邊,衣擺無風自動,連發絲都飛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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