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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志龍約了崔勝賢去夜店嗨一把,可是當真正到了這個他曾經經常流連的場所時,一股從心底升出的嘈雜感讓他莫名心慌。♀

暗紅色的燈光下,各式各樣的男女,神情各異的微笑著。

他甩了甩自己的頭發,拉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崔勝賢,走到一個狀似安靜的角落坐下,整個身體往後靠去,眼神中滿滿的疲憊。

崔勝賢不解他突如其來的傷感情緒︰「志龍啊,你怎麼了?」

權志龍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閉上了眼楮,享受耳邊震耳欲聾的音樂,輕啟薄唇︰「沒事…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你啊,就是太拼命了,偶爾也要放松放松才行啊。」崔勝賢抱胸,微笑著看著他︰「去跳舞嗎?」

權志龍搖了搖頭︰「你去吧,我休息一會兒。」

崔勝賢聞言,點了點頭,便留給權志龍私人空間,一個人去舞池中亂蹦了。

不是沒有人注意到坐在那里的人就是權志龍,就在他用手撐著下巴想心事的時候,有一個穿著暴露身材曼妙的的短發女人朝他走來,手中還拿著兩杯酒,嘴上帶著盈盈笑意。

「你好,你是權志龍吧?」女人坐在他旁邊,故意親昵的朝他身上擠,把拿在右手上的酒遞給他。

權志龍眨了眨眼,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短發,有氣質,笑起來很漂亮,的的確確是他喜歡的類型,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突然顯現出了一張與她截然不同的容顏。

記得以前自己還跟她提過,讓她把頭發去剪掉,一定很漂亮,可是她死活不肯,那段日子真的是護著自己的頭發跟捧著個寶貝一樣,連踫都不讓他踫。

思緒被眼前女人突然的湊近而拉回,權志龍推開她,輕 著嘴唇︰「你干什麼?」帶點星光的眸子把女人弄的有些驚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尷尬的笑笑,晃了晃拿在手中的酒杯,里面的紅色液體不住的在玻璃杯中翻滾,有一種永遠不會停止波動的感覺。

權志龍一時感覺有種尖銳的利器在他心里面戳啊戳,就快要戳出一個動來。那紅色液體就如同安姿千的血液一般,他突然想起那一天,那個少女用虛弱的雙手將他推開,讓他永遠的離開她生活的那刻,吐出來的液體,也是這個顏色。

這如同魔咒一般禁錮著權志龍的整個身體,慢慢的下墜,下墜,下墜。直到觸踫到懸崖底部,听到自己四分五裂的聲音,殘忍而又動听。

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遞還給她,眸子里閃動著些許厭惡的情緒︰「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so…走開吧。」

女人卻好像絲毫沒有被他的話影響到一般,反而更加的靠近他︰「不要擔心,沒人會注意這里…」

「你覺得我是在說笑?」權志龍的臉上堆著對女人的嘲弄。

「難道不是嗎?你喜歡的不就是短發,笑起來好看…難道我不是嗎?」女人聳了聳肩,更加得寸進尺,幾乎將整個身體都靠在了權志龍身上。

嗅著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氣息,看著她那副像刷了厚厚一堵牆的臉,權志龍用手指在她臉上蹭了蹭,然後在指尖搓了搓,好像踫到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你真是太自信了,想跟我玩什麼?」

女人以為他是真的在夸獎她,喜笑顏開,將那張涂了不知幾層口紅的嘴巴湊上,試圖想吻面前的男人。權志龍冷哼一聲,避開︰「吻我之前先把你的口紅擦干淨,還有,我不喜歡你身上這股濃濃的化學味。」

「真是…」女人終于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含義,不過還是沒有生氣,只是用手指撫過他不耐煩的臉,定了眼神,在他耳邊輕聲說︰「我要定你了…」

「我的名字是韓英貞,你記住了,這是你未來女人的名字。」韓英貞站了起來,不再自討沒趣,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權志龍根本就沒把她的話當成一回事,不屑的笑了笑︰「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貨色。」

阿千…阿千…我想你了,你在哪里呢?權志龍突然好想回家,好想見到她。

——

跟崔勝賢打了招呼,急匆匆的走出酒吧就朝別墅行駛而去。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縮了縮手,在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思想斗爭後,終于打開門走了進去。安姿千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只是將眼神在他身上微微掃過,別無多余的話語。

這一刻,權志龍多麼希望她能問問他,就像曾經的每一次一樣,問問他為什麼這麼晚回家,問問他去哪了。

為什麼自己以前就沒有珍惜呢?

他坐在安姿千身邊,突然抱住了她。她沒有掙扎,只是輕輕的聞了聞他身上的氣息,笑容璀璨,就在權志龍看到新的光芒時,她卻又說了一句另他呼吸瞬間停止的話語︰「身上的香味挺烈,又去跟哪個美女私會了?爽快嗎?還回來干嘛?」

「不是…阿千,你听我說。」權志龍想要解釋,卻被她打斷。

安姿千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注視著他,隨意的笑了一聲︰「權先生真搞笑,我以什麼立場听你說?我再也不想听你的甜言蜜語了,都是騙人的。」

全身上下好像被凍裂後用一個大錘子砸開,手臂,腿,眼楮,嘴巴,耳朵。每一處都不再有知覺,只感到疼痛,冷,最後連思想都麻痹。

權志龍甚至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現在已經死了。死在她的眼神里,死在她決絕的話語里。

「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在給我一次機會,不可以嗎?」權志龍放開了她,他害怕被她察覺到身上的異樣,那種渾身的毛孔都收縮了起來,然後張開,僵硬的如同尸體般的異樣。

安姿千靠在沙發上,翹著腿,就像沒有听見他的話般,沉默。

如果沉默真的是黃金的話,也許她能在一夜間就暴富了吧。可是此刻的權志龍,只感覺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需要她的靠近,需要她的同意。

他需要她。

執著的需要。

就像魚兒離不開水一般。

他需要她。

半響,她終于開口,用清亮的嗓音,用那曾經能夠祛除他心底陰霾的嗓音,信誓旦旦的說了三個字︰「不可能。」

漫天的黑朝著權志龍襲去,就像被人扔進了一個昏暗的小房間里。

他在也看不見別的東西,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知覺。

——

「權志龍…志龍…」安姿千捂住嘴唇,看著那個男人癱了下去,倒在她的肩膀上。

她以為他是裝的,卻怎麼都搖不醒他。他連眼皮都沒有抖動一下,她知道,他是真的暈倒了,暈倒在她殘忍的話語下。

她費力的將他拖到臥室,擺平在床上,月兌去他的外套,用手去試探他額頭上的溫度。

灼手的燙。

安姿千把手收回,飛快的跑回客廳,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雙手在茶幾下模索著尋找醫藥箱。一不留神,手被剪子戳破,她絲毫沒有感覺。

終于找到醫藥箱,她咬著牙,用沾著血的手替他泡了一杯沖劑。卻因為太慌張,滾燙的水溢出了杯子,直直的流在了她腿部的肌膚上。

她依舊沒有感覺。

她捧著沖好的藥跑到臥室,卻怎麼都無法將藥給他喂下去。她只能使用在電視劇用爛的梗,用自己的嘴喝了一口藥給他喂下去。

苦澀的沖劑蔓延在她的整個口腔,如同點了墨水的宣紙,擴散的越來越大。

她低下頭,吻住權志龍的唇,用舌頭將他的牙齒撬開,一點一點的藥物順著她的嘴灌入他的胃里。就這麼,一口接著一口,直到杯子中在也倒不出液體。

安姿千用手撐著頭坐在床邊休息,暖色的燈光印在倆人的臉上,出奇的相似,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吧。不管是動作,還是閉著眼的神情,都那麼像,那麼像。

過了很久,權志龍總算是有了些反應,一聲一聲的咳嗽了起來。安姿千被驚醒,重新將擔憂的面部表情偽裝,淡漠的看著這個即將醒來的大男生。

「醒了?那就從我的床上滾開吧。」在他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安姿千的聲音同時落下。

她看著他那雙眼,那雙無比黯淡的雙眼。

權志龍扯動著嘴角,無奈的用一只手撐起身子,中途有好幾次因為眩暈而又在倒下去。他偷偷的觀察著安姿千的情緒,希望能從里面找出一點點心疼,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依然是那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權志龍用他那副已經變得嘶啞的嗓子開口︰「是不是我在怎麼難過,你都無所謂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是不是我在怎麼祈求你,你都不會回來了。

「是。」

世界轟然倒塌,一切事物都變的那麼灰暗,

紅色的,綠色的,黃色的,不管是什麼顏色擺在他面前。

他看到全是白色與黑色混合在一起的產物,

猶如他的心情,猶如他的心髒,猶如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器官,都是灰暗一片。百度搜或,,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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