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後,剛剛關上房門,藍城就毫不留情的打了愛一耳光,說︰「你今天是在做什麼!」
「抱歉。♀」愛沒有什麼可以辯解的。
「抱歉?」藍城又狠狠的打了愛一耳光。「要是被跡部發現了,計劃怎麼進行?」
「以後不會了!」愛說。
「以後?你還想有第二次機會嗎?」藍城又一次打了愛一耳光。
「你懂不懂,這個計劃牽扯到多少人,你的父母,手冢,你和我的命,還有,我的……」
藍城說到這里,停頓了。
「你的……妹妹?」愛問,在愛的印象中,藍城那次感動的時候,把自己叫成妹妹,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妹妹也在組織的手里。
「胡說什麼!」藍城矢口否認,「跟你沒什麼關系,我還想要好好活著呢!」
「不會有第二次,絕對不會被發現。♀」愛回答。
「你還在意手冢?」藍城問。
「沒有,只是想念從前的生活罷了。」愛回答。
「從前?」藍城說。
「現在覺得很無助。」愛對藍城說了實話,不過這沒什麼可以隱瞞的,「自己經常做夢夢到自己一個人在空曠的原野上,四面什麼都沒有,可是我很渴,很餓,但是,只有一片漆黑陪我。」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藍城說。
「因為總覺得你和組織里其他人不一樣,雖然我沒有接觸到別的人,但是,就是覺得,我們是同類。」愛回答。
「不要把我和你扯到一起,我才不會為了感情的事情而影響計劃。」藍城說。
「我知道了。」愛失望的回答。「那麼,我就先回房間了。」
「回房間?」藍城變了臉色,「你以為你犯了錯誤就可以輕易逃掉嗎?」
「你不是打了我幾個耳光了嗎?」愛說得很習以為常的樣子。
「如果這樣就可以抵罪,你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藍城說著打開了電視。
電視里是愛的媽媽,她坐在一張椅子上。
「你想干什麼!」愛急迫的問。
「給她注射。」藍城對著mic說。
畫面里,一個黑衣人向愛的媽媽注射了一種液體。
「那是什麼!住手!藍城!」愛急得喊了出來。
「啊!」畫面里,愛的媽媽痛苦的叫著。
「藍城,住手!」愛哀求著說。
「這是懲罰,我給她注射的不是毒藥,放心,只是會讓她今晚疼痛難忍而已。」藍城冷漠的說。
「藍城,你也有在意的人吧!你的妹妹吧!」愛大喊。
這一刻,藍城頓了一下,然後帶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沒有。」
「藍城,我收回剛才的話,我討厭你,你這冷血動物!」愛用銳利的眼神說著,「總有一天,你也會經歷我一樣的痛苦的,一樣無助,一樣看著心愛的人痛苦!」
「抱歉,我沒有什麼牽掛的人。」藍城冷笑一下說,「還有,你一開始就不應該這樣信任我,我和組織是一體的,你是不是站錯了方向,還是,入戲太深?」
「戲?這麼多天都生活在一起,對我越來越好,那是戲?難道你一點和我一樣的感覺都沒有?算了,現在還來得及,我不會再信任你,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沒有依靠的痛苦,我現在搞清方向了,不用你再提醒!」愛說著,走回自己的房間,反鎖了房門。
她躺在床上,把頭埋在被窩里,她知道房間有監視器,所以,不可以讓藍城看到自己哭,不然不知道又有什麼災難了。
她徹底死心了,對于和藍城是同類的想法,這雖然是對她有點打擊,但是,打擊最大的,是她今天見到了手冢,那份痛苦的心情,那種想見又不能見的痛苦,那種擦肩而過的悲涼,充斥著她,使她透不過氣,曾經深埋的愛,又一次翻了出來……
而且,最痛苦的,是織紗,她知道自己的假死,知道一切,但是卻不得不離開手冢奔向跡部,面對著手冢,這種心情,要比手冢痛苦百倍……
「很痛苦吧,織紗,對不起……」藍城在監視器中看著織紗,帶著落寞和悲涼的眼神看著。
「我理解你的痛苦,可是,為了你和妹妹,我必須這樣做,不然,你的母親,今天可能還要遭受更多的痛苦。」藍城想著,他沒有在織紗面前說出口,理由,真的是因為像織紗說的那樣,他們是同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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