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步納族中的修煉者
謝甜甜抬起頭來,苦笑了一聲,說;「不要開玩笑了啊,這是什麼素材啊,這就是一個事實,我們成俘虜了,而且特別關鍵的一點是,我們連是怎麼成俘虜的都不知道。」
一邊的導游喘著粗氣,面色漲紅也醒過來,剛醒過來就沖著兩個人大喊,一臉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什麼怪物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東西?」
一邊叫著一邊跳起來,幸虧是被幫著,否則謝甜甜和秋小易一定可以看到導游活蹦亂跳活力無限的樣子。
秋小易看著導游,淡淡的說;「好了好了,別叫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們成為俘虜了。」
導游還沒有停止叫聲,一邊叫著一邊讓兩個人看,說;「你們快開,人骨頭,還有頭蓋骨呢?」
她一邊叫著,一邊淒厲的喊著,那個眼淚都流下來了。
秋小易看過去,在距離三人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層白花花的人骨堆積起來,看上去都是人的頭骨腿骨什麼的,感覺有些人。
謝甜甜看過去也啊的叫了出來。
「喂。有什麼好怕的,不過就是一些人的骨頭麼?就把這里當做火葬場好了。」
謝甜甜一邊叫著,一邊用另外一種奇怪的口氣跟秋小易說;「小易,你說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啊?你看看這里到處都是一副蠻荒時代的樣子,感覺好像很久都沒有過現代文明了。」‘
導游好像突然明白過來了。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看了看二人,說;「難道這里就是傳說中的步納族?」
秋小易剛才還想來著,想著這里如果要是真的是步納族倒是一件好事,自己就不用費勁力氣,就去找個奇怪的民族了,既然這些家伙沒長眼楮送到自己的面前了,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客氣了。
秋小易露出一臉自信的笑容,說;「小爺我正等著呢。「
突然一邊的謝甜甜好像看到什麼一樣,上下打量著秋小易,用一種看著外星人的眼神看著秋小易,讓秋小易想到了之前那些人看著自己的表情。
「喂。你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秋小易問出一連串的話來自己都感覺奇怪,因為他感覺自己很好啊,甚至比以前還要好。
導游則在一旁輕叫一聲說;「喂,秋小易,你從哪里弄來的這身衣服,穿起來好像是從什麼地方穿越過來的,你以前是唱花臉的吧。絕對的反派啊。」
秋小易這次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兩個人全部的注意力在自己的身上,而他看了自己身上,發現上面居然覆蓋了一層十分炫目看起來充滿古樸難明的能量波動的盔甲,這讓他突然想起來在醒來前做的那個奇怪的夢來,不知道該怎麼說,似乎那個夢又真實又虛幻,然後那莫名的共鳴感,此時似乎延續到了他身上的盔甲里,盔甲上有一種和他體內能量相互呼應的東西,似乎是個生命一樣的存在?
這讓秋小易感覺十分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夢是自己的精神受到這些步納族人的影響後所做的一些真實的事情?只是因為精神不清明所以以為是夢?這樣子倒是可以合理理解自己身上的盔甲,很可能就是跟夢游一樣,不知道做了什麼而穿上的。
雖然盔甲的來歷有些奇異,但秋小易感覺當下最為棘手的其實是步納族的神秘手段,這個神秘的民族顯然不單單是普通的修煉者,而是擁有更加強大更加神秘的手段,這讓他心中多了幾分小心和謹慎。
不過為了不讓兩個女人恐慌,他面上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還開玩笑道︰「你們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告訴你們,等老子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還真去參加個戲曲班,到時候讓你們知道我哪怕是唱戲那也是名角。」
導游听了有些恐慌的四下看了下才道;「那些都太遠了,我們不要忘記了,我們現在都是俘虜,我們現在還是先解決自己當前的困境要好。」
說完這句話,幾個人再一次陷入沉默當中。
突然外面雷動,眾人喧嘩,一個長相俊美,長發疲倦,好像是秋小易之前朦朦朧朧見到的那個看起來很恐怖的女人,出現在他們三人的面前。在這個女人身邊還簇擁著很多跟這個家伙一樣打扮的人,細白的長裙拖地,赤足,黑發披肩,但臉上同樣有些油彩,只是沒有那麼濃重,這些人感覺特別像電影里那些古希臘神話里的神邸。
他們在那個女人的帶領下朝著秋小易這邊走過來,四周那些土著一樣的家伙則在嘴里哇啦哇啦的叫著,還紛紛跪地三跪九叩著,空氣中彌漫出一股荒誕卻有神秘氣息的味道,秋小易原本被壓抑的精神感應此時有點松動,所以察覺到這種類似精神的波動。
難道這些人真的會精神感應之類的東西?秋小易有些驚訝和擔心,因為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跟他一樣使用精神上的手段,這可就讓他最大的一張底牌沒有了效果!
在秋小易的擔心中,那個領頭的俊美女人忽然打了一個響指,接著她手上就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奇異光刀,這刀是能量凝聚的,但外圍卻包裹了了一層不同于普通能量的光影,讓整把光刀不斷噴吐著光芒,這讓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
此時這個女人的眼神有些迷幻中帶點凌厲的味道,如霧里隱約見到利劍一般,但她的嘴角卻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謝甜甜看到女人這樣子,忍不住叫出來︰「不要啊,不要啊,你不要過來。」
在她叫的同時,那導游已經一副嚇傻的樣子。
秋小易心中一動,那調動不多的精神感應微微釋放,發現這個女人的動作行為表情等居然都含有一股讓人恐懼的精神波動,這才嚇到了導游和謝甜甜。
這讓他更感覺棘手,雖然他見過很多的比現在還危機的情況,可是如今他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能量禁錮在身體里完全不能調動,這種情況下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不管他是什麼身份,無法施展出來的話也只是無能為力的。
女人朝著秋小易走過來,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香味,長長的睫毛翻起來,看起來若有所思的樣子,拿著光刀突然抵著秋小易的喉嚨,笑了笑,說;「你就是秋小易?」
秋小易的脖子上面傳來並非普通刀刃的寒冷感,而是一種奇異的燒灼感,同時鼻息間似乎聞到了一股殺戮的味道。秋小易利用自己那已經近乎消耗殆盡的精神再次感應,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果然是個修煉者,而且級別深不可測。
同時秋小易還感覺這個女人似乎有些不同,眼神里面除了一股非常強烈的嗜殺的味道之外,當女人的身體踫到他的身體的時候,出于一種另外的本能的反應,秋小易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居然跟自己身上出現的莫名盔甲內的氣息有點相似!
到底是怎麼個鬼情況?秋小易蹙眉,現在事情已經有點月兌離他的掌控了,因為這個女人的實力確實相當的強大,絕對不是之前他遇到的那些人,比起那些人,這個女人要更加顯得深不可測,當然,這也可能是他精神感應同樣被限制,所以感應不準確的原因。
女人一開始直望著秋小易,但望了一會後她笑了笑,那眼神似乎是已經了解到了什麼,所以她輕輕放下光刀,刺眼的刀光照在女人的臉上,反射出一股蒼白澄澈的熒光來。
隨後女人沉默了下才慢慢道︰「你們來這里找我做什麼?」
秋小易愣了愣,謝甜甜和導游也愣住了,之前大家的那些猜忌難道都是真的?
「你是誰?我們不是來找你的,我們是來找步納族的,只是不知道怎麼來到這個鬼地方的。你又是誰?」
這個女人比起剛才那些人來,已經完全可以跟秋小易他們正常交流了,比起剛才那些似乎有些進化不完全的人,嘰里咕嚕的一通要讓秋小易他們舒服很多。
女人轉過身,突然笑起來。笑聲有些淒厲。
「我就是步納族的大祭司步納,你們顯然是來找我的,步納族是我的部落。「
秋小易愣了一下啊,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就找到了步納族最大的人物,只是似乎事情有些奇怪,他怎麼會在那樣一個和步納族完全相反的方向被步納族找到,而且他們如果找到莫小蔥的話,那麼今年的血祭應該有人選了,不應該繼續出來活動的。
步納看著秋小易似乎有一臉的疑問,沉下來,轉過去去看謝甜甜,她上下打量著謝甜甜的樣子,用看祭祀物品的樣子看著謝甜甜,看完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站過去看看導游。
導游看到步納大祭司的樣子,陷入一種崩潰的邊緣,沖著女人咆哮道;「你這個婊~子,賤~~貨,別以為躲在這里干這些事情就沒有人懲罰你們了,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奮力掙月兌,半天也還是徒勞無功、
步納看著導游的樣子,突然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也僵硬了,陰沉著臉,對著導游的臉就瞪了一眼,接著空氣中似乎出現了一只無形的大手,對著導游就是一個巴掌,巴掌的聲音很響亮,在這樣一個地方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震撼到了,只見導游的臉上印五個手指的印痕來。嘴角流出血絲。
導游是一個倔強的女人,平時最不怕的就是別人對她凶,一般別人對她越強硬,導游這個人就越是迎難而上,跟這個人死磕。
但是這次步納的行為太詭異了,半天導游才醒悟過來,她下巴緊張的一陣晃動,然後才想起自己的男朋友肯定也在那堆骨頭里了,所以她就豁出去,骨子里那股凶悍勁兒飆升出來,她睜著圓圓的眼楮看著步納,突然對著步納的臉,啐了一口︰「呸!婊~子!」
導游表情極盡毒辣,恨不得可以把站在面前的這個女人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步納笑了笑,轉過頭,那涂抹如同吐在透明的玻璃上,順著步納前面的空氣滑落在地面上。
突然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被帶到了三個人面前來,這個人居然是個熟悉的人,正是那位老板娘。她看到幾個人的樣子,帶著一臉的愧疚,說;「對不起,我真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秋小易看到老板娘的時候,也愣了一下,然後忽然明白了什麼,他還奇怪呢,為什麼步納大祭司一口就叫破自己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來這邊的目的,一開始還以為是莫小蔥說的,現在嘛……哼哼。
在秋小易暗里的冷笑聲中,那導游還一臉驚奇的問︰「你怎麼沒在這里?她也把你抓來了?」
謝甜甜也是聰明人,她看到老板娘一臉歉意的樣子,也明白過來了,冷笑一聲,她帶著一臉嘲諷的語氣說;「我明白了,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這時秋小易想起白天旅館的事情來,走廊里面一反常態的那樣安靜,完全不像是一個旅館應該有的樣子,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但是到底是誰,就顯而易見了。
導游則一開始還不清楚,但這時也明白了,她也不笨,想起旅館里的怪事,結合現今在這個的地方看到了老板娘,那關于之前的那些疑團現在都有了答案。
老板娘一臉的滄桑,一臉的傷痕,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顯得有些邋遢,看起來也受了不少的苦。
大祭司步納高高在上,坐在了那些土著人用**組成的座位上面,老板娘像是一個奴隸一般跪倒在地上。跟那些土著一樣對著這個女人三叩九拜的樣子,面向虔誠,看起來這個女人是怕了步納族了。
老板娘一邊叩拜,一邊眼淚縱橫,哭著,求眼前的步納,說;「求求您了,放過我們家吧,我已經給你帶過來這些祭品了,你答應我的,我給你帶過來,你就用他們來換的。」
這時已經徹底明白過來的導游對著老板娘大罵了一聲,說;「你真是個賤女人。你怎麼就那麼賤!卑鄙!無恥!」
老幫娘哪里顧得上這些,只是扣倒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完全顧不上別人,步納一臉怡然自得樣子,仰著頭,看都不看一眼老板娘。
秋小易這時也開口了︰「我不知道你還要多少祭品,但是我這個人細皮女敕肉,蛋白質含量高,一看就是專業祭品的體質,這樣子,你也知道我比較難搞,所以你放了他們,我不反抗,做你們的祭品怎麼樣?」
步納笑了笑,說;「沒想到你還是個善良的人,不過你如果想著把所有人放掉我想沒有辦法了,除了你們幾個人,其他人是根本沒有辦法放了,他們已經被我給獻祭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是處理了一些如蟲子一般的蜉蝣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臉上還是一副撲克的樣子,看都不看老板娘一眼。
老板娘听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僵住了,臉上也沒有之前的那樣子悲痛,就那麼愣在一邊,半晌,才再次有了動作,如同瘋了一般不停的跪在步納的面前,叩拜著爬到步納的面前,不停的哀求著,聲音悲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把他們還給我吧,求求你了。」
老板娘的哭聲哀嚎響徹在整個山洞里面,導游倒是個性情中人此時在一邊也淌著眼淚,謝甜甜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秋小易此時卻受到了震動,他感覺老板娘太可憐了,他從沒有感覺是個無私的好人,他認為一切對自己好的才是好的,任何人對自己抱有不好的念頭,他都會讓這個人知道死字並不好寫,但是對于為了孩子和老公而做出這種舉動的老板娘,他卻恨不起來,相反,還有一點動容,最終,他對著上面的步納叫了一聲︰「你們可真夠渣滓的!答應了別人的事為毛都不做到,確實讓我刮目相看。」
一邊帶著不屑的口吻吐槽著秋小易一邊感覺胸腔里面一股熱流涌上來,身體里面似乎也逐漸恢復了很多力量,血液開始回流,循環到全身,逐漸開始暖和起來,肢體也逐漸不再是之前那般的無力了。
步納此時笑了,笑的很開心︰「現在你先不要說這些笑話了,弱肉強食,生存法則,你們現在都是階下囚,所以就乖乖的吧,我不怕告訴你們,你們全都是我的祭品。」
老板娘听了,突然癱坐在一邊,眼神里面的所有的那些光忙也徹底暗淡下去,變成了徹骨的絕望,身體里面僅存的那些力量支撐著她苟活下去的力量,秋小易清楚的看到這些東西從老板娘的身體里面抽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