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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再退讓(上)

醫院,單人病房中。♀

高誠守在寧清的病床前,寸步不離。

那一瞬間,他確實被嚇壞了,他幾乎以為會失去阿清,在陳小刀的提醒下,才勉強保持冷靜的迅速帶人到醫院。

雖然醫生說阿清只是太過疲憊又突逢巨變,才會一時昏迷過去,但他還是不放心的要了單人病房,並讓醫生給阿清做了仔細的全面檢查。

結果是寧清的身體很健康,雖然有點瘦弱和營養不良。

而包子,當然活過來的。寧清最後的努力沒有白費,此時它正躺在寧清病床旁邊的小床上呼呼大睡。→_→別問刀子這貨是腫麼把狗帶進醫院的,有錢有權了不起啊!

高誠有點膈應的看著包子,想到阿清為它落淚就忍不住嫉妒,但,阿清那麼在乎它,肯定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它是否活著,為安阿清的心,他只有把包子帶上了。

這時,陳小刀推開門走進來,將一個文件袋遞給高誠︰「寧先生的資料已經全部查清楚了。」

高誠做了個手勢,示意出去說。

二人輕手輕腳的走出病房,站到走廊里。

「寧先生家的事不是競爭對手做的,而是他曾經的博士生師兄于佑堂。于佑堂曾經盜竊寧先生的科研成果,但卻因為其後手而身敗名裂,不甘心的從a市追查到蓉城,為了泄憤毀了寧先生的家和實驗室。另外這件事的幕後黑手還有一個,a市的周家,據線人所說,寧先生現在的住址信息就是周家提供的,而周家的小兒子曾經糾纏過寧先生,還鬧到要自殺的地步。這些給您的資料的都有詳細記錄。還有,雅蘭居的保安和物管經理已經被撤職,新上任的都是經過專業訓練,極其負責的退伍特種兵。」

陳小刀仔細向高誠匯報著調查情況,強忍著想要打哈欠的。♀

一宿沒睡,眼楮都快睜不開了,他敢保證這絕壁是報復!他不就跟boss建議說追得太緊,容易把人逼走嗎?結果現在boss把氣撒在他身上,他真心覺著自己的膝蓋好疼!

看到oss隨著匯報的內容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陳小刀哆嗦了一下,瞌睡都嚇醒了。

听完他的匯報,高誠點點頭,神色冷淡的打發走可憐的小助理,緊接著輕手輕腳的回到病房,繼續守著寧清。

寧清的父母是未婚先孕,私奔結合。在他7歲以前一直住在蓉城,但7歲時,由于父親家族的逼迫,寧氏夫妻不得不遠走a市,到母親江雪的家鄉。

9歲,原本恩愛的寧氏夫妻因為生活困難反目成仇,在辦離婚手續回來的路上遇到車禍當場死亡,只剩下寧清一個人和江雪老邁的父親。而肇事者的賠償金全被江雪的親戚瓜分干淨,寧清則被扔給了外公。

寧清的外公是個相當保守的人,受當初女兒未婚先孕的打擊,與女兒早就斷絕關系,之後一直脾氣古怪,但是不得不收養了寧清。外公並不喜歡這個讓他時刻想起女兒的污點的外孫,而且由于除了老人微薄的退休工資沒有進項,祖孫倆過得很清貧。

直到14歲,外公去世,寧清就一直獨自一人生活至今。

困窘的生活讓寧清很早熟,從十歲多點就開始干活攢自己的生活費和學費。從開始的撿廢品,送報紙,送外賣,洗盤子,到後面發傳單,做家教……寧清幾乎什麼都做過,再加上學習成績優秀和參加各種競賽的獎學金,才勉強湊夠了上大學錢。

16歲,寧清以優異的成績考入x大學生物系,並因為在這方面的天才被導師看中,一路本科、研究生、博士生的讀下去,直到被周家小兒子周和平纏上。♀

寧清的師兄于佑堂也是在那時因為表白被拒,在周家的誘惑下污蔑寧清盜竊其實驗成果。而當時寧清的導師正出國學術交流,校方頂不住周家的壓力,也不願意保一個科技大盜,將寧清開除。同時,周家主母找到寧清,給了他兩百萬,威脅他離開a市。

等欣賞寧清才華的導師回來,已經塵埃落定,再也無法聯系寧清了。

被學校開除,寧清孤身一人來到蓉城。之後發生的事就是高誠知道的了。

原來他的阿清從小受了那麼多的苦。

高誠的心又酸又疼,他撥開寧清額上的黑發,輕聲問昏迷的人︰「所以在你心里,人類都善變不可靠嗎?阿清。」

「我真的後悔了,阿清。」,

「我應該早點調查你的資料,更應該不顧你的意願,早日強行將你納入羽翼之下。」

因為一年前的那次擁抱,讓阿清極度抗拒自己的接近,為了躲他,甚至連著一個月都沒出門,也沒上過露台,連包子都是從狗洞里鑽進鑽出,自己遛的自己。

這讓擔憂的高誠不得不退讓,不再緊迫盯人,甚至為了不過于逼迫對方,還搬出了隔壁。

如果那時阿清在家里……高誠想到這里不禁全身發寒一陣後怕,不敢再想下去。

他以為小心的保護著阿清的資料不讓對手發現,以為雅蘭居這樣的高檔小區會很安全,誰知卻發生了差點自己後悔終生的事。

高誠小心翼翼的執起寧清修長的手,將之包裹在掌中,心疼的摩挲上面細小的傷痕和指月復的薄繭。最後捧到唇邊,虔誠的烙上一吻。

「如果我的退讓,只能換來你的受傷,那麼,阿清,我絕不會再妥協。」

寧清睜開眼楮,就看到毛茸茸的狗腦袋杵在鼻子前,大舌頭熱情的使勁舌忝他,濕噠噠的口水糊了他一臉。

「坐好。」寧清啞著嗓子命令,嫌棄的伸手推開包子的大腦袋。

被主人嫌棄的包子立刻端端正正的坐在病床前,黑黑的杏仁眼無辜的望著他,表達出一股憨傻、依戀之情。

寧清被看得有點心軟,想到它鮮血流滿地的樣子,就模模它軟軟的耳朵。

包子伸著腦袋乖乖的讓他模,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撐著酸軟的身體坐起來,寧清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里。

四面白色的牆壁,柔軟的藍色窗簾隨風飄動,窗台上擺著一瓶帶露的粉百合。

寧清有些恍惚,一時想不起自己怎麼到醫院的,愣了會翻身起床,想要倒杯水喝。

這時,高誠提著個保溫桶推開門,見到寧清要起床,幾大步走過來扶住他,皺眉說︰「阿清你起來了?想喝水嗎?」

說著將他按在床上。

寧清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反抗,隨著高誠的動作坐回床上。

高誠看他乖乖听話的樣子,一時心都軟了,顧不得責怪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小心的讓他靠在枕頭上。

直到高誠將溫熱的水杯放到他手中,才從長時間昏迷的迷糊中徹底清醒。

他想起了昏迷前的那聲驚呼,想起自己拼盡全力救治包子。或許是包子的安然無恙讓他心情極好,又或是包子的拼死守護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軟,他暫時遺忘了一年前那件事,不再記著這人的魯莽。稍稍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寧清轉頭看向高誠,認真的說︰「謝謝。」

高誠听到,也不回話,只是微微一笑。打開保溫桶,盛了一碗粥,用勺子舀起,細心的吹涼,等到溫度合適入口,才送到寧清嘴邊。

「不用。」寧清僵了下,轉頭避開,這樣殷勤周到的服務讓他尷尬和不知所措。

「阿清,乖,你生病了,讓我喂你。」

高誠依然固執的將勺子送到對方嘴邊,他的神色很溫柔,但這種溫柔中又流露出一種不容拒絕的堅定執著。

寧清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但他並不是輕易妥協的人。

雙方都毫不退讓,氣氛就這樣僵持下來。

直到砰地一聲輕響從旁邊桌子上發出。

寧清和高誠同時轉頭,就看到包子打翻了保溫桶,呼嚕呼嚕的舌忝著粥喝。

感受到兩人的視線,包子停下喝粥的動作,轉頭對著寧清傻乎乎的裂開嘴,嘴角和鼻子上還粘著米粒。已經空空的保溫桶從桌子上滾了下來。

高誠嘴角一抽,才想起自己忘記給包子帶狗糧了。

寧清看到包子嘴饞的樣子,清冷的眉眼都稍稍柔和了。

高誠將他的柔和看在眼里,涌動,卻又忍不住內心苦澀︰自己在他心里竟然連只狗都不如!

「阿清,餓了吧?先吃飯。醫生說你這兩天只能吃流質的食物。」他不動聲色的拉回對方的心思,將勺子在碗里攪了攪,重新舀了勺粥送到對方嘴邊,一副他不喝就不縮手的樣子。

寧清無語了半晌,終于張口喝下喂到嘴邊的食物。對方那種深沉的眼神盯得他發毛,有種如果自己不乖乖張口,這人絕對會做出讓他更難接受的事的感覺。

高誠看著寧清還有些蒼白的淡色嘴唇微微張開,又閉合的吞咽食物,粉紅的舌尖隱隱若現,頓時呼吸一窒。他急促的喘息了兩下,穩定著手,繼續從碗里舀粥。

他忽然有點遺憾,如果剛才阿清繼續拒絕,他絕對會用嘴對嘴的方式強行喂對方喝粥。百度搜或,,更新更快想到可以再次嘗到那美妙的滋味,高誠一時心猿意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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