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兒強忍著隨時會爆發的怒火,從廢紙筐中擰出那堆咸菜,「那我這些款是怎麼回事?」
「哎呀,你怎麼能這樣呢,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開發了這些款出來,被老板看上了。這才下了單,你就趕著仿出來,你這麼做太過分了。」
葉非兒被氣得差點當場吐血,這個唐少平玩了個偷天換日的把戲,還反咬她一口。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唐少平這時一定被她的眼神燒得尸骨無存了。
「不過,我的款馬上就要出貨了,你這麼仿出來又有什麼用?」唐少平裝出又氣又委曲的小家碧玉的模樣。
葉非兒再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實在不願跟這個無恥的女人多說一句,抱起那堆咸菜去了老板辦公室。
在與唐少平擦肩而過的時候,分別在她嘴角看到小人得志的笑意。
思夢達的老板鄭家成擰著那些咸菜,一件一件地看,過了好一會兒,抬起頭問︰「你想怎麼辦?」
「你認為該怎麼辦?」葉非兒在他一開口就知道自己來錯了,那批貨已經出了,已經沒有回轉的余地了。
商場如戰場,老板是不看過程,只看結果的。
「你要知道,我是生意人,看到好款,不可能不做。而當時你和小周又不在,我怎麼知道這些款是你的?」
「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要不我去和小唐商量一下,分出一半提成給你的,畢竟這批貨是她選的面料,她跟的單……」
葉非兒握緊了拳頭,難道她來找鄭家成,只是為了要他出面求那女人分出這一半的提成?
被人活生生地剝奪了成果,是怎麼樣的一種氣憤。
她要的是公道,而老板要的只有利益,這是他們之間的矛盾。
這樣的事有了一次,以後便不能防止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冷笑了一下,「鄭先生不會不知道,這是侵權,我可告唐少平,告思夢達。」
鄭家成臉色也變得難堪,「如果葉小姐非要這麼說,那麼請問鄭小姐,你又憑什麼說是唐少平抄你的,而不是你抄唐少平的?」
葉非兒沒想到鄭家成會和唐少平一樣說出倒打一靶的話,「小周和秀秀都可以做證。」
「他們只看見你的圖紙,卻沒看見過唐少平的圖紙,他們怎麼就能證明你的圖紙出在唐少平之前?」
「鄭先生的意思,竟是我抄唐少平?」
「我也沒這麼說,只不過這件事,你說唐少平抄你,而唐少平又說是你抄她,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拿不出實際的證據。而我做為老板,看見的卻是唐少平的在先。我在看你這一年來對公司的貢獻,才無條件的去和唐少平商量,分出一半提成給你,其實這對唐少平是很不公平的。」
葉非兒簡直要被這個無賴氣瘋了。
明明是她被人強奪了勞動成果,卻變成了強搶別人到口袋里的錢。
而且鄭家成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如果她真要打這場官司,他會給唐少平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