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的不僅僅是他,還有自己的心。
她告訴自己,現在的龍雲飛已經變成了魔鬼,她再不要象以前一樣天真的幻想,幻想著可以和他怎麼樣。
他不避不讓的受了這一巴掌,凝看了她半晌,從她身上翻下。
葉非兒將還在火辣辣痛的手掌握緊,唇邊浮起譏誚的冷笑,起身,向車下竄去。
他將她拉拽回來,「我送你。」
「不必。」她聲音冰冷,想扯開他緊拽著她手臂的手。
「我不會再踫你。」他退了出去,手輕輕拂過她的膝蓋,被血滲濕的牛仔褲干得差不多,說明已經沒再流血,略松了口氣。
不管她同不同意,將她的腿,塞入車里,關上車門。
葉非兒撲上前去開車門,抬頭間對上他的眼,象掉進了萬丈的深淵,在他的眼底深處,看見了疼,悔,隱,渴望。
唯獨沒有在看見她受辱時的快意。
有一種直覺告訴她,她剛才想錯了。
他並不是助韓均侮辱她,令她屈服,起碼今晚不是。
手抓住車門把,僵在那里。
龍雲飛坐進駕駛座,從後視鏡中看向她,「想去哪里?」
她如同受驚的小獸一樣的眼,轉過來,與他在後視鏡中對望了片刻,輕輕抿緊了唇。
剛才只想離開,根本沒想好要去哪里。
葉非兒怔怔的看著視後鏡里那對狹長深邃的眼,一時間竟出聲不得。
龍雲飛輕抿薄唇,一踩油門,朝著別墅區大門口而去。
「你帶我去哪里?」葉非兒緊張的抓住前面座椅靠背。
「去我家。」他目視前方。
「你家?」葉非兒突然覺得自己象弄錯了什麼,重新看向前面後視鏡。
葉非兒深吸了口氣,試著叫了聲,「King?」
龍雲飛身體一震,心潮翻滾,太久沒听見過她叫他的名字。
深吸了口氣,穩住波動的情緒,象沒事一樣,「怎麼?」
葉非兒感覺被什麼東西在心髒上刺了一下,以前巴巴的盼著與他再見,現在卻寧肯沒有見過他。
叫了他,卻再不知要說什麼,默了下去。
小車已經出了別墅區,天才蒙蒙的亮,路面上冷清得很。
‘盛世’倒了,父親把淺灘的別墅賣掉了,她昨天回去幫父親收拾東西。
沒想到看見卻是一場慘無人道的燒殺,而父親落到了那些看似黑幫的人手中。
她想報警,卻神使鬼差地收到King的短信。
他說警察局里有那些人的內線,她一報警,他們立刻會殺掉她父親。
她對他的話不全信,卻也不敢冒這個險,給他發出短信求救。
結果,她得到他的那一場羞辱。
她昨天才和韓均訂婚,而她和韓均的協議,從他們訂婚開始,她就得與他住在一起。
如果現在回家,爸爸一定會起疑心。
一旦被爸爸知道了龍雲飛和韓均對她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
父親一定會拼著破產也要和韓均翻臉。
她不能讓父親察覺。
而她的朋友……
葉非兒看了龍雲飛一眼。
她不知程曉月知不知道King就是龍雲飛。
也不知道,如果程曉月知道這兩天發生的事,會怎麼看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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