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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的催眠師總是善于借用語言、音樂、或者其他具有暗示性的道具使被催眠者進入意識未曾到過的領域的,而那個神秘的領域在心理學界曾被精神分析流派的創始人,所有精神分析師的鼻祖著名的心理學家弗洛依德命名為潛意識。

一個人潛意識領域比意識領域要大得多,甚至有人將意識領域稱作為潛意識這座巨大的冰山中所暴露出來的一個角。而每個人龐大的潛意識領域中總是存在著所有他本人認為早就遺忘了的記憶、努力壓抑著不被世俗所接受的、以及……那些你所不願意回憶起來或者純粹以為沒有經歷過但確實存在過卻因為種種原因不被承認的經歷!

許漠的催眠和那些正統的催眠師不同,他的催眠並不需要言語和道具的暗示而只是純精神力的壓制。

這種純精神力的壓制就是將一個人的意識緊緊地鎖定在一個固定的意識範圍內使其產生的精神波動達不到生理喚醒的程度,從而產生熟睡的假象。

這種手法對一般人很有用且不存在一般催眠所共有的副作用,那些被催眠了的人醒來時甚至都不會有絲毫被催眠了的記憶,只是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比往常任何一覺都要香甜、舒坦,連夢都不曾做上一個半個。

只是這里的一般人並不包括有精神方面障礙的患者,就像是……穆祁!腦海中存在著兩個**人格的穆祁!

許漠無疑是腦域異能領域進化的佼佼者,這一點從穆祁被靈泉改造過身體和被幽藍草修復過的靈魂都抵擋不住,只能在許漠無區別的催眠下陷入‘沉睡’狀態就能看出來。

就在許漠和齊阮開著軍卡,載著滿車的人和物從阮昌市出發回來的途中,穆祁就被精神力鎖定在靈泉一邊的靈魂睜開了漆黑的雙眸,與他對視的是同樣被強大精神力束縛在靈泉的另一邊‘穆祁’。

一邊剛長到耳基的黑發服服帖帖地附在蒼白的額間,漆黑的雙眸里是掩飾不住的訝異;另一邊及腰的長發無風起舞,碧如潭水的綠眸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和譏誚;而兩者的中間是一潭平靜無波的汪綠湖水,湖水上空有一塊被迫懸浮著的白玉,白玉剔透的玉身之中有一抹正以極快的速度不斷竄動著紅絲。

穆祁看著對面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靈魂體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麼,卻在瞬間覺得頭痛欲裂,似有什麼東西正不甘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左沖右撞想要從被禁閉的某處竄出來。

「好久不見!」似乎欣賞夠了穆祁痛苦的神色,‘穆祁’精致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至極的笑容,漫不經心地同另一個自己打著招呼。

穆祁的額間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雙眸緊閉,原本還有些蒼白的唇瓣被滲出來的鮮血染出了一抹艷麗的緋色,牙齒緊緊咬著,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呵,看樣子就算我們見面了,你還是沒能回憶起所有的事情來啊!很難受是不是?要知道這幾十年,我就是跟你這樣一般難受……時時刻刻都要忍受著那些你強加給我的不堪記憶還有靈魂被撕裂的痛楚!」‘穆祁’說到最後時,語氣已經近乎咬牙切齒了。

不過他很快臉色就又恢復了正常,甚至還掛出了一抹笑容︰「要不……我幫幫你吧?」

明明是一句幫忙的話,穆祁卻從其中听出了十足不安好心的意味,努力睜開雙眼想要搖搖頭,卻只看見一片綠得耀眼的光芒從對面人的額間溢出並以極快的速度越過靈泉上空,飛來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額心處。♀。

雖然身體被過于強大的精神力鎖住了,但是整個靈泉空間都是因他而生,‘穆祁’的身體在那抹綠光溢出之後明顯變得透明虛弱了,他微笑看著那抹曾經被強制融入自己的靈魂的熒光沖進了穆祁的額間,身後的長發飛舞得更歡快了,明顯昭示了主人愉快的心情。

「住手!」血色眼看著自己用來攔截的血網已經遠遠被綠光拋在了後頭,根本來不及阻止,再也顧不得在穆祁眼前隱藏自己,出聲暴呵。

但還是晚了,綠光轉眼間就以迅雷之勢涌進了穆祁緊蹙的額間,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個人,這個人……

‘穆祁’死死盯著擋在另一個自己面前朝自己怒目而視的血影,莫名地就覺得雙眼發澀得厲害,簡直像是快要落下淚來了一般,他忍了又忍,卻最終還是感覺到咸濕的水漬打濕了自己的臉頰,真沒出息啊,他這樣罵自己,可最終也只是咬緊了唇偏過頭,卻死死不肯收回那抹承載者太多不堪記憶的綠色熒光。

——

許漠和齊阮將運載回來的人同之前留下來的雷虎幫幫眾安排在一起之後,就回了穆宅。

齊阮這沒心沒肺的幾乎是剛沾上床就倒頭就睡著了,許漠在收回精神力之後去了一趟穆祁的房間。

穆祁現在是跟一大幫大大小小的小孩睡在一起的,前世也是這樣,明明是飛揚跋扈到幾乎惹人煩的壞性子,卻不知怎麼的就對基地一大幫子的小孩的胃口,格外招小孩黏,而他一貫見人就發的壞脾氣在小孩面前卻收斂得格外好,掛著一張不耐煩的臉,卻總是能耐著性子听一眾父母都在干活沒人理睬的小孩在耳邊嘰嘰喳喳抱怨到最後,這樣的穆祁幾乎可以算是半拉子知心哥哥了!

許漠看著床上連睡著了都雙眉緊蹙,睫毛不安抖動著穆祁,苦笑著搖了搖頭,什麼知心哥哥啊,分明就是以磨人的妖精!雖不知道在穆祁前世的記憶里他究竟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但就穆祁對他的態度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受人歡迎的角色。

「該氣憤該怨恨的人是我才對吧?!前世背著我你招惹了多少男人,這就算了,幾十年都過去了我就不計較了,重生一世偏偏你誰都記得卻獨獨將我忘了個徹底……穆祁,什麼時候你才可以真正地清醒過來?」說著,許漠低下了頭,緩緩湊近了穆祁的額間,顫抖著將唇印在了這個他曾經苦苦等待了幾十年的人的額上,唇上還未散去的寒氣讓穆祁在沉睡中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

末世之後,齊家村村民就習慣了早起,而今天,他們起床的時間比以往更是早了半個多小時。

凌晨4點鐘的時候家家戶戶透明的玻璃窗上面就映出了或暗或亮的火光。這當然不是燈泡發出來的光——末世之後不久,電路就已經被凍壞了,穆祁貢獻出來的發電機基本只在非用不可的時候才會啟動——一個多月以前,齊家村就恢復了以前燃煤油燈的習慣,家里頭還能找出以前舊式燈台的就直接擦擦,往里頭倒入煉制好的松脂,再換上燈芯繼續就行,沒有的,隨便找個大瓷勺子,滿里面倒入一半多勺的松脂,再讓家里頭的老人用破棉絮使勁捻捻也就成了燈芯了,往里面一放,點燃的火光雖然暗了點,但也基本夠用了。

照理說,這大冷天的,原本4點半的起床時間就已經夠早了,而今天這一沒約定二沒規定的,大家卻不約而同又提前了半小時的起床時間,要說沒有原因那是絕對沒人相信的。

至于這個原因是什麼,咱看看日歷就明白了,對了,別看公歷,咱看農歷,看清楚了沒,沒錯,今日就是小年夜!

春節對于整個中華民族來說都是個大的節日,哪怕末世之前春節除了被各大電視渲染得一票難求、格外緊張的春運之外幾乎已經感受不到過節的氣息了,家家戶戶還是會在年前開始緊張的年貨準備期,而小年夜幾乎可以算是年貨開始大肆掃蕩的一個訊號。

齊家村現在的物資並不匱乏,所以雖然大家都已經明白這世道變了,可能過不了多久就又會回到五六十年前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可事實往往就是這樣,在生活越過越好的時候大家對這種節氣會慢慢變得不再重視,相反,在意識到災難即將或者已經降臨的時候,所有的人卻都會開始格外重視起這種日子。

「……大家的家里還都有不少的存糧,再加上北邊的牧場那些牲畜也還有不少都存活了下來,現在照看的人也說了,殺上幾頭並不怎麼礙事,大家的意思就是想過好這亂世到來的第一個年,所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穆祁揮了揮手,阻止了齊順接下來的話,「齊家村是大家的,所以就按大家的意思,想做就去做吧!」

穆祁這話很顯然並不只有齊順一個人听見了,因為話音剛落,穆家大宅外面就響起了一片熱鬧的歡呼聲,聲勢浩大得讓穆祁懷疑是不是全村的人都等在外面了。

外面曬谷場上,齊順穿著厚實的大棉襖,拿出筆和紙似模似樣的坐在一張特意搬出來的小八仙桌前給村民分配起各自的任務了,這位面相老實的村長背後還站著垂目低眉比以前更加謙恭了的劉全一一這是穆老爺子的安排,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這管理的工作齊順這半拉子村長還是比不上老油條劉全,可是劉全這人有過背叛的不良歷史,也不能放權,所以這人被放在齊順身後指點著就行。過年這件事幾乎算是激起了村民們全部的熱情,穆祁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各個領了探皇坐若包抽十牲套抬善篙旦函場帶映;畝規右啟丈仕的竺災仕墓b卜桿土的姍已們,l’、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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