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和陳曉是跟著村長齊順從村口圍牆地低下被挖成五寬的地道里面進的村,地道里面的寬度倒是夠,但架設了兩條輕軌用來幫村j□j東西之後,剩下的能讓用來走動的地方就顯得有些狹窄了,剛剛僅夠顧林和陳曉兩個並排走。
陳真真騎坐陳曉的脖子上,顧林和陳曉一前一後,兩的中間穩穩的抬著用軍襖做成的簡易擔架,簡易擔架上趴著氣息愈加微弱了的金子。
陳真真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剛剛還為金子的傷口難過,此刻卻看著這陌生的地方,黑溜溜的眼珠子左顧右盼,時不時發出驚詫的歡呼聲,拽著陳曉頭發的手緊緊的,讓陳曉頭皮都痛到發麻了。
不過這點痛對于陳曉並不算什麼,一是因為舍不得罵自己這個一口一口親密叫著自己‘爸爸’的親佷女,另一個原因則是不僅小女孩對所看到的這一切感到驚訝,就連他自己和顧林這兩個部隊當了多年的大頭兵,自認為也見過一些世面的成年也為這規模看起來並不小的地道感到驚詫至極。
他們現所走的這條通往村口的地道算是已經完全竣工了,五米寬兩米高的地道里面每隔上100米就會有一個聲控的20w燈泡,燈泡的亮度雖然不太夠,但是用來照著走路卻是沒有絲毫問題,而且為了省電,每個燈泡所設定亮的時間只會持續30秒,剛好走過去,燈泡就熄滅了。
除了他們現所走的這條路,陳曉和顧林還發現了另外幾條已經開始挖土但還只有個雛形的地道,按其現所挖的方向來看,很明顯是東西南北,各路貫通,甚至還有好幾條設置得一模一樣看起來有點重復了的地道,連兩個算是經驗豐富的軍都看不出有什麼作用。
齊順不太想搭理這兩個外來的,所以一路都沒有跟兩搭話,只是攙扶著穆家的老太爺,小心翼翼地,生怕老家一個不小心就跌倒了,甚至比伺候自己的親爹還要用心,惹得老爺子簡直煩到不行,給了他好幾拐杖。
當然,顧林和陳曉兩看著地道,眼中時不時流露出掩飾不住的驚嘆之時,這個敦厚的村長還是故意哼出了聲,以表示對兩個沒見過世面的的不屑,只是心里頭鼓鼓漲漲的驕傲感卻使得他伺候老爺子更加用心了,然後,他就又被多甩了好幾拐杖。
好地道並不長,十來分鐘的時間幾就來到了冰雪剛消融的地面上,此時的時間才早上六點不到,溫度雖然有所提升,但依舊還是冷到不行,不過的適應能力確實是無比強大的,巨然的驟變不過才過去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天氣這樣冷冬日清晨,此時的村外面也已經到處是裹著厚厚的棉衣嬉笑打鬧玩耍著小孩子了。
霧靄朦朧中,顧林和陳曉看著這上百戶聚集一起的青磚白瓦房屋說不驚訝得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這一路南下他們看過太多的頹廢和破敗,早就習慣了面對那些因為生存的苦困而逐漸變得麻木不仁的絕望面孔,而齊家村的一切卻看起來是那麼的鮮活和朝氣蓬勃!
披著厚厚白雪的青石板路上,時不時經過一輛載著老或小孩的羊車,周圍忙碌趕著路的都是一些成年,他們或往東或往西,身上具是穿著厚厚的棉襖,腳上蹬著棉實的靴子,肩上有的扛著鋤頭,有的拿著鏟子,還有的一個牽著一頭一高的羊,羊的後面拉著是一個簡易的木頭架子,架子上擺著兩個蓋著蓋子的大桶,白色的霧氣從蓋子的邊緣泄露了出來,聞著氣味像是用來喂牲畜的食哨,而看那去的方向則正好是與村口方向相反的北邊……
這熟悉的一切都讓陳曉回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家鄉,齊家村的村民就像是被上天眷顧著那群,外面所遭受的一切災難似乎絲毫都沒影響到這里,們安居樂業,安穩平靜的生活一如末世來臨之前。
唯一讓陳曉感到違和的就是這些村民看著他們的目光,不管是小孩,老,抑或是沿途擦肩而過的成年看著他們這幾個陌生到一看就不是村里面的,目光都充滿了不善和戒備,而更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孩子,小手地上一抓,一個雪團子就朝他們扔了過來。
這些不帶善意的舉動讓顧林這個特種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打回去?開玩笑,自己一個大還要跟這些連路都走得晃晃悠悠的小孩較真,可是就這樣忍著?顧林看著圍過來的孩子越來越多了,扔過來的雪團緊實得就像大團的冰雹子一般,他倒是不怕疼,就怕陳真真這個小女孩受不了。
齊順倒是樂得看著這幾個他也不歡迎的吃癟,但是只要一想到這幾個是穆祁吩咐他帶進來的,便也不敢大意︰「好了,好了,趕緊幫著老女乃女乃們準備晚餐去,這些是們祁哥哥吩咐帶進來的,不準欺負家!」
為首的看起來年齡比較大的小孩听了齊順的話偏了偏頭,上上下下一副小大的模樣將陳曉幾個好好打量了一遍,才裝模作樣點點頭,一揮手招呼了下其他的小孩︰「好了,村長叔叔說了,這些是祁哥哥帶進來了,那們就先放他們幾個一馬吧,走,咱們先去幫嬸子搓玉米去!」說完了,臨走之前還沖顧林揮了揮自己握得緊實的小拳頭,用還沒變身的童音威脅道,「們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否則齊路絕對讓們好看!」
然後呼啦啦就帶著一群小孩雪地里面跑得飛快。
「誒,路子,記得叫嬸子今天往粥里頭多擱些些玉米啊,有嚼勁!」看著一群小孩跑得飛快,齊順忙後面喊道。
被喚作路子的小孩回頭沖他做了鬼臉︰「知道了,貪吃的村長叔叔!」
「這臭小子!」齊順失笑,對這個沒大沒小的孩子倒是一點都沒惱。
「爸爸,爸爸,放下來吧,要跟他們玩。」陳真真嘴里含著大拇指,大大的眼楮滴溜溜羨慕地看著那群雪地里飛奔而去的孩子。
陳曉為難地搖了搖頭,就沖現這狀況,村里頭從上到下連老帶小孩根本就沒有一個歡迎他們的到來,讓那群孩子肯帶自己的小佷女玩?至少現是絕無可能,只能轉移話題︰「寶寶不急,咱們先治好金子的病再去跟小伙伴們玩好嗎?」
果然,一提到金子,陳真真的注意點立馬就被轉移了,大大圓圓的眼楮里羨慕的光芒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擔憂︰「爸爸,金子真的會好嗎?」
「會的,只要有老常那個老不死的,們這寵物就算是死了也能給們從閻王那給搶回來!」說這話的是穆岩,穆家的老爺子拄著拐杖,也不要齊順扶了。
說著,幾個很快就到了穆家的房前,兩層樓的歐式小型別墅一片的青磚白瓦的平房中間倒是格外醒目,門前的雪已經不知道被誰打掃得干干淨淨了,幾個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見一個小小的女孩兒打開了側門,伸出個腦袋,沖老爺子露出兩顆虎牙︰「爺爺回來了。」
老爺子看樣子很喜歡這個乖乖巧巧扎著兩根羊角辮的小女孩,一把就將她小小的身子抱了起來︰「是啊,爺爺回來了,晴晴是來接爺爺的嗎?」
小女孩卻沒回答老爺子的話,一雙眼楮光顧著往老爺子身後瞥,陳曉他們身上都轉悠了一圈之後,才失望地轉回了頭,扁著嘴巴不開心地問道︰「爺爺,祁哥哥呢?祁哥哥還沒回來嗎?」
老爺子臉色頓時就黑了,他就搞不懂了,穆祁那個小子明明越長大越不可愛,可這些小女圭女圭怎麼就記掛著他們的祁哥哥,自己對他們這麼好,怎麼就從來沒見他們問過穆爺爺去哪了呢?
老爺子火了,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朝這些可憐的小孩子發火,只見他沖著屋子里面就是中氣十足一聲大吼︰「老常呢,趕快出來,沒見著家著寵物就快死了啊,真是一點為醫者的責任心都沒有!」
常均沒來得及跟穆岩斗嘴,一看金子這狀況就知道情況確實糟到不行了,忙吩咐顧林和陳曉兩個將金子抬進了一樓的一間改裝過的手術室里面,讓顧林留下來打下手,將其他都趕了出去。
常老頭這幾年日子過得悠閑,手藝卻是絲毫沒下降,不到半個小時就將金子的傷口重新仔細地處理了一遍,又它身上各個地方扎了幾根長針,金子的呼吸眼見著很快就又平穩了下來。
常老頭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沖顧林抱怨︰「怎麼這時候才送給來,再晚來十分鐘,就等著收尸吧!」
兩個呆封閉的手術室里,卻絲毫不知道此時穆家的房子里面早就已經鬧翻天了。
事情的起因開始于許漠抱著昏迷的穆祁直愣愣地就沖進了穆家,穆祁上一次的昏迷是末世的第二天,什麼征兆也沒有,就那樣直挺挺地栽倒了劉麗娟的面前,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連醫術精湛的常均都束手無策,就已經將一干等嚇得夠嗆。
而時隔三月,同樣的狀況再度發生,而且還是穆祁已經初步齊家村建立了一定的威信了之後,所以這次就連剛剛還忙著和孫子吃醋的穆家爺爺都掩飾不住露出了擔心的表情了,而家里頭幾個小孩更是圍著昏迷了的穆祁,哽咽著哇哇~~嗚嗚~~開始哭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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