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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殘忍的他們【4000+】

更何況姚綺汀年紀比他們都要小得多,畢竟都是他們年紀小的妹妹,去年才剛送出國讀大學,這個時候能在香城見到她,要不就是逃學回來的,要不就是學校放假。ai愨鵡

她的性子原本就是這樣,直腸直肚,心里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這反倒讓白亦筠很是欣賞。

不像她那個姐姐,嘴上是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

姚綺汀也是出了名的愛作,表面看上去很乖巧的一個女孩,一張嘴一發起脾氣起來,連肖晉顥這麼能見招拆招的人都受不了。

這種情況,還算是姚二小姐心情蠻不錯的了町。

見白亦筠不理自已,姚綺汀哼笑了一聲。

她這樣的笑,像極了座位上的某個人,肖晉顥三人的視線一致探向依舊雲淡風輕坐著的白亦筠,而後又默默地收回了視線,三人低著頭不約而同地端起面前的飲料喝了起來。

還是白亦筠有點意識,望向一直親密地挽著手臂站在他們桌前的兩人,如同淘冰館主人那般指了指周圍的桌椅,撩了撩頭發道,「不累嗎?隨便坐。讜」

「咳!咳!」是肖晉顥不小心嗆到了水。

姚綺汀臉上微微發黑,挽著董廷煜的手臂隔著他們兩張桌子坐下。

董廷煜一身裁剪精致的西裝,長手長腳的坐在這些普通的位置上,顯得原本很正常的桌椅頓時縮小了一個碼。

他倒也自覺自己的打扮和這里不搭,月兌下外套解下了領帶隨意地敞開胸襟,視線不自覺地望向那一桌,肖晉顥的腦門剛好擋住了她的面容。

肖晉顥一直盯著她看,白亦筠蹙起了眉,不悅地瞥向一旁,才發現旁邊的那兩位也正意味深長地盯著自己看。

她高高地挑起眉,只道,「干嘛?」

邵利澤是首先收起視線的,話到嘴邊欲言又止,還是沒有問出口,肖晉顥隨即也收了回來,只是耐人尋味地搖了搖頭。

還是林希岩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你跟他關系不是挺好的嗎?」

「他?」

只見林希岩用視線瞄了一眼另一張桌子上的某男人。

「誰說的?」

林希岩又瞄了一眼男人,仿佛以防他听到似的,特意湊過來壓低聲音,「微博上瘋傳了好嗎?都成熱門微博了你不知道?」

白亦筠的確不知道!

她哪有那麼閑,有時間也靜下來看看書睡睡覺什麼的。

林希岩立即翻出那條微博出來遞給白亦筠看,時隔好些日子,她的微博上還有人轉發圍觀,所以一下子就找出原文來了。

白亦筠一看,徹底無語了。

博文上闡述董廷煜與姚綺敏早已交往甚密,雖然前不久娛樂頭條經常爆出董廷煜私會女敕模明星,但經博主調查,原來事情的真相是一向作風正派的董廷煜不惜破壞自己在公眾面前的形象,只為保護姚綺敏的個人生活不被群眾打擾而做的障眼法。

在此之前,董廷煜與姚綺敏早已墮入愛河紛紛不能自拔,姚父更是早已把董廷煜當成自家女婿,經常結伴見面,還有人爆料其兩人估計會將于今年年底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眾所周知,姚綺敏和白亦筠兩人關系並不怎麼好,更有知情人爆料,大眾傲嬌女神白亦筠從小就愛欺負小伙伴,姚綺敏就是其中一個被欺負的最厲害的小白菜,加之有路人甲不止一次撞見白亦筠當眾糾纏董廷煜。

整個過程串聯起來,還有巴掌真相圖的作用,讓人民群眾不約而同一致地往一個灑狗血的方向走——白姓千金求愛不成惱羞成怒,董大姚大要挺住。

時至今日,各種版本已經進化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前不久白亦筠頻頻出入醫院,更被人傳出為董廷煜墮胎的消息。

肖晉顥也湊了個頭過來看,一下子撞上了白亦筠的腦門,頓時發出了聲清晰的悶響。

兩人紛紛捂著快要撞裂腦門疼得直紅了眼,惹得剛才還靜得可怕的桌子一下子笑聲不斷。

邵利澤和林希岩笑淚了眼,林希岩直指著肖晉顥狂笑,「你個逗比,自己腦門癢就撞牆啊,干嘛好端端地去撞別人。」

白亦筠捂著腦門將手機還給林希岩,恨不得拿起杯子就砸死對面那還笑得出來的罪魁禍首。

生活容易,交友不易,且行且慎重。

「小筠腦門的磁場太強,一時間把持不住就朝她撲去了。」肖晉顥揉著還隱隱發疼的腦門開玩笑。

白亦筠一只糕點叉甩過去,涼涼地道,「馬桶口磁場更強,怎麼不見你把持不住?」

旁邊的兩人听著白亦筠難得不雅的話語又忍不住大笑,只是這麼一會兒,四人便把微博的事情拋之腦後。

另一桌上,姚綺汀瞟著白亦筠一桌,努著嘴不屑道,「切,都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我爸還想把我許給姓肖那個人,幸虧他明智地和姓白的訂婚了,不然你看他那種智商和情商,以後我要是嫁給他,他成腦殘了那我怎麼辦?你說對吧煜哥哥。」

姚綺汀收回了視線,注意到董廷煜還逗留在別處的目光,叫了他一聲。

女人光滑的額頭微微發紅,可見撞得可真心不輕,而她嘴角一直洋溢著淡淡的笑意,讓看在眼里的男人心里不覺涌現了不悅。

「嗯?」董廷煜收起目光看向對面的人。

一瞬間的對視讓姚綺汀頓時漏跳了一拍,她極力平靜地轉開視線,只覺眼前的男人很像心中的某個人。

肖晉顥的手機響起,他清了清笑開了的嗓子接了起來。

難得能跟白亦筠好好坐在一起聊天,邵利澤一直在問她的近況,兜了大半圈,也還是說不到重點。

之前看她跟董廷煜走得那麼近,他就一直想知道他們的關系。她,總是很難見得上面的,管理者都很忙,他現在管著一間餐廳深有體會。

所以他也不會經常去打擾她,偶爾送些點心過去,看著她吃完了托人送回來的盒子也能高興好一會兒。

而董廷煜那人,自從上次和她來過店里之後,就很少能在店里遇到他,總是有員工特意通知在外面的他說董廷煜來了,而等他趕回來的時候他也總是早已先走了一步。

邵利澤察覺到的,他在回避他。

他有時候會認真地想,問清楚了,真的好嗎?

他就怕听到自己不怎麼想知道的結果。

就這麼耗著,那條爆炸性的博文就出來了。

邵利澤一看,樂了,也釋然了。

他認識的白亦筠可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女人。

別人可能會被博文的內容誤導,但熟悉白亦筠的人就會知道,白亦筠的巴掌可不會表達打是情罵是愛的意思,她的巴掌只有一個最直接的意思,那就是憤怒,心里揚起熊熊怒火的憤怒。

林希岩看著對面的男人,眸間黯然失色。

他一直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旁邊的女人,兩道視線只有一個方向,那就是白亦筠。

白亦筠的手,白亦筠的臉,白亦筠的頭發,甚至于白亦筠的飲料,只要是能和白亦筠放在一起的,都是他所關心的範圍。

講著電話的肖晉顥突然對白亦筠說,「小筠,婚宴公司說那天去婚紗店訂的婚紗到了,打算什麼時候去試?」

白亦筠點了點頭,「我有空的時候去,讓那邊留著。」

邵利澤狠狠地一怔。

半響才從震驚中找回自己的聲音,忙問,「什麼……婚紗?」

肖晉顥依然講著電話,听對話應該是跟婚宴公司那邊溝通著擺酒席的地點。

林希岩也是一陣詫異,之前是完全沒有收到他們會結婚的消息。

白亦筠和肖晉顥雖說名義上是訂了婚,但是那壓根就當年兩邊長輩為了束縛他們而做的決定,他們都以為他們不可能會結婚的。

平時勾肩搭背連屁都沒臉沒皮當著面就敢放的摯友,怎麼能成為夫妻?

淘冰館出名的自然是刨冰,但白亦筠和林希岩都不怎麼喜歡吃冰的,自然是沒有叫刨冰,桌上擺了幾樣蛋糕零食。

白亦筠勺了口蛋糕放進嘴里,蛋糕質感微微有些粗糙,沒有邵利澤做的好,嘴里嚼了幾下緩緩地咽下去。

今天的她很開心,雖然只是四個人坐著一個下午,但也足夠了,她一直警惕自己做人要知足,所以一直以來她從不勉強任何事。

她知道,該回來的還是會回來的。

白亦筠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笑著,一一注視邵利澤和林希岩,最後點了點頭,只說,「日子已經定了,下下個月,之後會親自發請柬給你們的。」

邵利澤一下子激動地站起了身,連帶著面前的飲料也被拉翻灑的滿桌子液體,冰涼的液體順著桌沿滴落,染濕了他的長褲。

林希岩見狀,也顧不得再一次驚訝,忙拿出紙巾走到他身邊慌手亂腳地拭擦,然而邵利澤卻一把拂開她。

她拿著紙巾的手緊緊地握在身前,看著他緊繃的側臉,萬分滋味卡在喉嚨。

水再涼,也沒有邵利澤現在的心這般涼,他一向溫和的臉龐頓時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染滿寒霜,死死地看著窗邊對坐的兩人。

「你們做決定之前為什麼不問下我們?」

邵利澤可笑地說,「你們就這麼自行決定,有把我們當做是朋友嗎?」

肖晉顥見他反應這麼大,倉促地跟那頭交代完剩下的事情掛了電話,一時間看著他怒意張揚的臉龐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白亦筠看了一眼被推到一旁的林希岩,轉眼對上邵利澤的視線,反而反問,「我們會結婚這個事,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如果你是怪我們不告訴你,那很抱歉,五年前我已經通知過你的,現在再通知你一次。」

白亦筠語氣瞬間變硬,邵利澤听著頓時便急著解釋,「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

「只是?」白亦筠順著他的話很淺地帶著一點笑,只說,「不用擔心,伴郎和伴娘的位置一直都留給你們,等你們下次有空,可以一起去試下伴郎伴娘服。」

邵利澤臉色霎時間黑白分明,站在一旁的林希岩終于忍不住,朝白亦筠低吼了出聲。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白亦筠深深地看向林希岩,她緊緊地捏著紙巾的手握著拳仿佛在隱忍著什麼,眸中閃爍著憤憤不平的亮光。

所有的聲音因為林希岩的一句怒話而截然消失,她緊緊握著的手最終松開垂了下來,而後垂著頭拿起椅子上的包包沒有回頭地沖了出淘冰館。

身後,邵利澤的聲音在叫喚,林希岩一邊跑一邊捂著嘴,兩道清淚迎風滑下。

肖晉顥立刻站了起身,朝邵利澤吼道,「叫有用嗎?還不趕緊去追!」

邵利澤的視線重新落在白亦筠身上,徘徊在他們兩人之間,他嗤笑說,「是啊,你們怎麼能這麼殘忍?」

話落,邵利澤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頭也不回地走出淘冰館。

白亦筠嘴角笑著,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傻子,殘忍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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