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雪梅是從小把唐稷當作*弟弟一樣長大的。
唐、圖二府所有的男孩子,都從小把圖雪梅當作小妹妹去呵護。只有唐稷成了圖雪梅以小姐姐身份,去關心、呵護的對象。圖雪梅對唐稷的感情是很特別的,有時候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唐稷十四歲才和她分開,在這之前,她們幾乎形影不離。就是連洗澡,有時都會在一起。似乎圖雪梅從來不曾在意,不能在一個男孩子面前自己的身軀。在圖雪梅的心里,他們就是親姐弟。
唐稷一走就是四年沒有回來。圖雪梅時常會想念他,想念他們一起度過的那些快樂時光。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家人在自己面前,提到關于她和唐稷的婚事。她覺得自己無法去接受,一個自己一直當*弟弟的唐稷,會有一天成為自己的丈夫。在圖雪梅的心里,丈夫應該是個高大威猛的大男人,而不是個在自己面前百依百順的*弟弟!
圖雪梅就是因為听到母親告訴她,唐稷回來了,而且這次就要確定婚期,說不定就要領她去京城成親,才故意去逛太湖,一心要回避尷尬的重逢。誰知,就這樣陰錯陽差的遇上了飛雲豹!更加沒有料到,自己會對一個僅僅抱了一下自己的湖匪一見鐘情!
最叫圖雪梅感到無地自容的還是,竟然會被唐稷親眼看見了自己和羅豹親熱的情景。雖然,自己依舊是個清白的女兒之身。可是,她從唐稷過分寬容和理解的信函中,從他冰冷的眼神里,看到了唐稷心中的強烈不滿和怒火,看到了一種嫉妒和輕蔑。
如果唐稷索性說出來,甚至罵出來,興許圖雪梅心里反而好過一些。偏偏這個唐稷還要拼死的保護自己的聲譽,想出這樣一個法子來幫自己周旋。到最後竟然被當作「通匪」的嫌疑犯!就是到了這樣的時候,唐稷還在想方設法的掩飾她和羅豹的關系。
直到弄得和羅豹假戲真做,真刀真槍大打出手,最後兩敗俱傷!
唐稷越是寬容、大度,圖雪梅心里越是覺得愧疚。
現在是這次唐稷回來後,第一次兩個人單獨面對面,偏偏是這樣叫圖雪梅羞愧、尷尬的見面。唐稷的冷漠像鋒利的尖刀,深深刺傷著圖雪梅的心……
听見唐稷充滿嘲笑的反問,圖雪梅拼命咬住自己嘴唇才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她用自己慣有的驕傲來反擊唐稷,故意用若無其事的神態來掩飾內心的痛苦。
「你別把姐姐的好心當惡意!你傷成這樣,我做姐姐會不心疼嗎?這和他有什麼關系?」
「姐姐?哼,你就僅僅是我姐姐嗎?」
憤怒的唐稷終于爆發出來……
「姐姐?哼,你就僅僅是我姐姐嗎?」
憤怒的唐稷終于爆發出來,像一座一直壓抑很久,在沉默中突然爆發的火山。雙眼噴著充滿嫉妒的火焰,用一只沒有受傷的手臂,突然將圖雪梅拉倒自己的懷里。
圖雪梅被唐稷突如其來的動作震攝在那里,竟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抗。只是揚起臉,望著唐稷的眼楮,用異乎尋常的平靜應對著唐稷的暴怒。像一只被憤怒的雄獅擒獲的小鹿,一只等待被宰割的羔羊。那對清澈明亮的大眼楮,猶如兩汪清可見底的春*,看不見一絲的恐懼,就這樣仰躺在唐稷的懷里,靜靜等待一場宣判。
圖雪梅似乎一直在期待著唐稷的雷霆暴怒,在圖雪梅的心里覺得,唐稷有這樣的權利,這樣或許才會讓自己在心頭減少那種難言的愧疚。圖雪梅寧願去承受唐稷最粗暴的蹂躪,也不願意他那種絲毫近乎冷漠的蔑視,像一團可怕的烏雲,始終沉重的壓在她的心上。讓她在這樣的精神重壓下生存,圖雪梅還是寧願死!
唐稷死死盯著圖雪梅的眼楮,他在等待,等待圖雪梅像頭受到猛獸摧殘前的獵物那樣,流露出對死亡的恐懼。唐稷要看到的是圖雪梅那種哀怨、痛苦、追悔、乞求原諒的表情……
當唐稷忍無可忍的爆發出來,突然把圖雪梅抱進自己懷里的時候,他有一種野獸吞噬獵物前的*感與沖動。唐稷心底迸發出無法克制的獸欲,一股巨大的熱力,在一瞬間布滿全身的每一個毛孔。想一團熊熊的烈火在心中燃燒。這是一股無法壓抑的**之火,也是一股充滿男性本能的嫉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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