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風把殘葉吹到古城牆的每個角落,它們卷縮著似乎在等待化成灰盡,變著塵埃流落四面八方。而樹木枝梢,皆光著身子任憑被風吹雨打然而,生命的一季卻只能等待春的消息。
正在這時,朱燡龍覺有兩個身影在尾隨于自己身後。朱燡龍一回身,那兩個人便沒影了。朱燡龍閃身進到一處土牆後,隨即運用輕功縱身黏附在牆體上。
那兩個影子閃身後,也進了廢墟的土牆里。朱燡龍忽地飛于地面以泰山壓頂之勢同兩人搏擊起來。此二人頭繞黃布,套路一致,以黃龍撩爪、烈馬揚蹄之功攻擊朱燡龍,隨即,又使出大羅漢金掌猛地拍向朱燡龍,朱燡龍忙閃身躲過。此時,大羅漢金掌的威力無比頓時黃沙彌漫,狂風怒吼!亦有閃電四擊。
朱燡龍感覺不妙,立刻運用九玄玉清天師的玄靄分身術藏于土塵下,隨即,又縱身以玄武鶴羽懸于空中,等待大羅漢金掌的第二次攻。終于,第二掌帶著狂風、閃電來了!
朱燡龍的反撲開始了,他立刻使出了丘妙陵的「天地乾坤九龍回風掌」只听見「轟!」的一聲巨響,「天地乾坤九龍回風掌」擊爆了「大羅漢金掌」二人從空中受傷後墜地。
墜地後,兩人左腳點地,右腳相互勾連運用輕功立刻又盤旋于空中。朱燡龍明白,此乃陰陽和合乾坤爆焰陣法,只听見「轟!」的一聲鳴響,兩人帶著一團火焰分開,又從不同的方向直接沖擊朱燡龍。
朱燡龍雖然閃身避開,但身上還是著火燃燒起來。朱燡龍立即月兌掉外套,並在空中畫了一組陳之道所創的「黑暗符咒,」頓時天地黑暗了下來。
朱燡龍運氣後,立刻使出九玄玉清天師的「天地乾坤風暴掌」來,頓時雨水、冰雹、雷電一齊擊向兩人,兩人倒地叫停。
朱燡龍一看,九玄玉清天師的「天地乾坤風暴掌,」這次的效果又有所不同。
朱燡龍收了「黑暗符咒」後,天地之間忽地又亮堂了起來。再看地面上躺著兩位光頭的和尚。朱燡龍驚訝地道︰「原來是阿逝摩,薩南莫!哎呀!真是大水沖倒了龍王廟。你們就別拜我了?去拜佛去?二位快快請起!我說,你們倆不在閻浮洲修行,怎麼會在此亂用武功呢?」
阿逝摩道︰「阿彌陀佛!朱燡龍師兄弟誤會了,我們在地獄中修行已滿三年,後年還得去繼續修行。剛才和你過招只是想試試‘大羅漢金掌’對你有沒有作用。」
薩南莫笑道︰「看來,我和師兄的‘大羅漢金掌’還不精通,還沒到火候。」
朱燡龍忙道︰「‘大羅漢金掌’你們差點就拍死我了。我說,我又不是神仙,切記!下次可千萬不要把我當試驗品,好嗎?」
阿逝摩,薩南莫搖頭道︰「阿彌陀佛!不會,再試我們倆就徹底的涅槃了!麻煩,我們倆已經受了傷。」
兩位比丘吃下朱燡龍給的藥丸後,阿逝摩似乎是想起什麼事情來,忙打岔道︰「你離開閻浮洲後,有些認識你的女鬼魂,不知道她們從哪里得知我和薩南莫認識你,她們有很多話想通過我倆向你轉告。」
朱燡龍笑道︰「二位坐在石頭上慢慢說,她們都有誰呀?我最想知道的是白姝嬋的事情。」
阿逝摩疑惑地道︰「白姝嬋她根本就沒有去過閻浮洲。她這會兒應該在玄生玄滅之間,一個深邃悠遠的空間里。唉!我和薩南莫的法眼還不夠,看不到具體的空間位置。你,不如去西安的蘭若寺,去找找一覺老方丈,他那里有個觀世台,另外他的法眼已開,我想,他會告訴你準確的答案。」
朱燡龍興奮地道︰「太好了!我再問問小倩的近況。」
阿逝摩眉頭一皺,嘆了口氣道︰「她罪孽深重,恐怕要再受苦七十年。我和薩南莫其實天天都會抽出一部分的時間來為她誦經免罪。」
朱燡龍心情沉重,自言自語地道︰「我不知應該為她做些什麼?」
阿逝摩喃喃地道︰「非昔緣無以導心,適化所及,夫以靈岳降靈,非大聖無由開化。唉!你們很難見面了。兩三百年間,你與她有段孽緣,再過一世,應該緣到,到時才可以婚育一家。」
薩南莫岔話道︰「除了小倩常來問侯你之外,便是狐嬰、古喀達玲來問過你。」
朱燡龍忙問道︰「狐嬰怎麼樣了?她干嘛養一些鬼嬰在身邊?」
阿逝摩嘆道︰「狐嬰現在慘了!現在她被閻羅扔進了焰獄,天天火燒靈魂,慘不忍睹。就因為她養了一群鬼嬰四處害人,我們為此也天天為她念免罪經文,讓她早日月兌離苦海。」
朱燡龍心情難過。他又問道︰「那,那個古喀達玲現在怎樣了?」
薩南莫皺著眉頭道︰「她的罪孽早已完結,可以投胎轉世了,可她為了你而放棄了轉世,這便是人們長說的‘紅塵余情未了!’她想若干年後與你一起去投胎。」
朱燡龍頓時有個奇怪的想法,他急忙問道︰「二位師兄弟,請問像古喀達玲這種情況,能不能穿越時空而成為活人?」
阿逝摩道︰「那要看怎麼說了,通常有法力的人可以讓她穿越復活,當然,先得借尸還魂。復活的空間只能是過去或是古代。麻煩的事是,如果是過去,那她未必認識你,也未必喜歡你,未必願意同你交往。」
薩南莫解釋道︰「除非是穿越未來,她才會對你不陌生,那樣她肯定一如既往的喜歡你。但是,穿越未來又談何容易啊!她缺少的就是你習慣了看她的真身,也就是肉身。就是說,她換了一種外表,怕你又很難接受她。」
阿逝摩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和師弟薩南莫要去師傅那里了,有事可來阿羅禪寺找我們。另外,我們會轉告你對小倩、古喀達玲和狐嬰的問候,先告辭了!」
朱燡龍目送著他們倆遠去後,立刻趕往城南的蘭若寺。很快,朱燡龍來到蘭若寺後,先敬香。一覺一時禪定穿越去到印度的那塔那寺院講經說法,直至下午五時才穿越回蘭若寺。
一覺邀請朱燡龍一起品嘗焰藏普洱茶,他若有所思地道︰「今佛世尊,世事東方萬八千佛土,彌勒當知。女因男緣諸事,如我惟忖揣度,關于小倩、古喀達玲、狐嬰之獄事及因緣,老僧悉楚。施主為她們而來靡不周宜,正所謂︰因緣殘盡不可用也,此乃迷離惝恍。還請施主茶余後回歇。阿彌陀佛!」
朱燡龍忙道︰「一覺法師,您稍等片刻,我有一事不明,自從白姝嬋被雷擊後,她人間蒸,音訊皆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覺起身,平靜地道︰「隨我去觀世台?」
朱燡龍點頭,跟隨老方丈上了觀世台。一覺慧觀六路、佛耳听八方。不一會兒,老方丈閉上眼楮,掐指一算,渾身一顫,忙道︰「渾沌一片,硝煙彌漫之界。唉!一段迷離,一次劫數後會歸緣。阿彌陀佛!」
朱燡龍著急道︰「方丈您,您怎麼這麼多的阿彌陀佛呀?快告訴我,白姝嬋她經歷一次劫數後會回到我身邊嗎?」
一覺老方丈平靜地閉上眼楮道︰「因緣由聚散無常,若干年後她會歸來。歸來後也許不可歸緣。阿彌陀佛!」
朱燡龍施了功德錢後告辭了一覺老方丈。對于老方丈的回答,自己覺得莫名其妙。
朱燡龍心里不是滋味,他去買了一套白色的休閑裝,他穿上後,又去到原來的那家烤鴨店,點了半只烤鴨,兩盤臭豆腐,並喝下去了一斤酒。
一小時後,朱燡龍便不知不覺地躺臥到李芹的床上。原來,李芹是烤鴨店內的女老板,她無意中現了朱燡龍。李芹是李紈的表妹。李芹雖然過去和朱燡龍見面不多,但還是熟知他,並且,心底里對朱燡龍有好感。
次日,朱燡龍醒來時才現自己竟然躺臥在李芹的房間里。李芹做好的早餐朱燡龍卻吃不下。兩個人寒暄後,朱燡龍約她共進晚餐。邀定此約後,朱燡龍離開了李芹的家。
灰色的路上車少人亦少,青石路隙草梢上沾著層雪花,小販生意人挑著擔子低著頭往集市趕著。
朱燡龍昨晚的烤鴨還未消化殆盡,現在,只是想喝點茶,去到那「靜思茶居」想靜思一下。
朱燡龍沿東城南道經古黃覘寺,往洛河唐婉兒巷六十米處,一到門前,便聞茶香撲面而來。大門眉額為古朽木雕,上面赭色漆著醒目的幾個蒼勁大字「靜思茶居。」
門兩側有頗為古舊的石屏幅,左幅行草為︰「幾行歸寒盡,幕雨相呼失」;右幅行草曰︰「雲中君不見,蒼山夾亂流。」
世人一看便知左幅揀自唐詩人崔涂的兩句;右幅是取自唐詩人馬戴的兩句。
此兩幅源于清朝初期天下大亂,有一僧一道雲游于此,饑腸轆轆行碗飯吃,茶店主正愁無左右屏幅對聯,便道︰「若兩位各說一幅,飯菜茶可盡情享用。」于是,這兩幅是一僧一道不假思索,隨手拈來的。
不知過了多少年,這茶居荒廢掉了。再後來,這里便改成了現在的「靜思茶居。」
此茶居,在這一帶可謂是遠近聞名的聖潔淨心之地了,特別是當地有涵養的文化人常常來此喝茶靜思。每每離別之時,均提筆留下墨寶字跡。
朱燡龍半年前,曾為認識不久而未成情人的幻鈺獻過墨寶一詞。那時,她剛好去老家東北的白城,帶了些她爺爺生前留下的古董字畫,遠途歸來。
空如比丘尼讓自己陪她來品茗靜思。當時,兩人雖行為隨意,但朱燡龍心里緊張,只因幻鈺儀表過于文雅,樣貌又過于嬌俏,面對佳人多少動了些心情。
另外,她又是書香門第,大家閨秀,所以,慌亂中無法施展詩詞歌賦之潤律。心想,糊亂贊美一通也無妨,故以訴衷情為詞牌揮毫潑墨︰
訴衷情
禪茶品人兒
清澈微波蓮花移,眉黛裝粉凝,女敕體手如柔荑,風飄袖紗衣;沉檀輕、櫻桃破,含芬芳,一墨豁仕女!飄來如蓬萊,禪茶人兒。
幻鈺臉頰如粉墊,顰眉輕輕搖頭道︰「盡是些贊美飄幻之言,這算作是討好我的開場白?下次拿出你的真情實感來作。不過,你已經讓我開心了,呵呵!」
幻鈺看了朱燡龍一眼,點頭後又贊賞道︰「看來,空如比丘尼沒交凡夫俗子。此詞多少有些功底,只是太過于柔弱,不像大男子所作。眼下,我就巾幗不讓須眉了,來個氣壯山河一點的,方可罷休。」
幻鈺也隨即下墨行意,同樣以訴衷情為詞牌賦詞一︰
訴衷情
修佛遇知己
喝景罷茶日西下,紫砂不殘紅,方晚佛音濃濃。曾跨馬白城東,品佳藏,論古今,嘆成敗,筆墨揮天下!飛雁歸朋來,暢人情懷。
幻鈺接著道︰「雖說,過于豪氣了些,但是兩詞並在一處,有剛柔並濟,虛實相生的意境。咱們倆按詞牌,你多出一個字「豁」來,故我也只好將錯就錯,多出一個「揮」字來。試想想,若少了這二字,這兩詞便失掉了兩處的精華,少了激情和韻味?」
朱燡龍感到欣慰,點頭道︰「我也有同感,咱只是‘豁’然貫通,娛樂而已。你卻是‘揮’灑自如的女中豪杰!我從你的身上終于嗅到了一點墨香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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