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就像是結束了了適應期一樣,各種接踵而來的活動安排通知還有日漸加大的訓練量,奚北很苦惱地現自己既然已經適應了愈忙碌起來的生活,而且對于將來會更辛苦的訓練充滿期待,而且對于所謂作業熱情高漲
這樣很不好
奚北這麼自我催眠著,一步步向作業重度強迫癥患者的境界邁去
——夠了吧一個的頭餃已經夠了不用如此體貼再給我來一個的
對此森寧夕只是模模奚北因煩躁而四處翹起的卷毛,然後伸手拿走她完成的作業閃人
——看看,這就是與我有著深厚感情的下鋪喲~
所以當要離宣布要選實驗班時,真沒什麼想抱怨的了,相反的,奚北還隱隱有些雀躍
所謂實驗班,就是每三天兩天訓練一天上課的循環里,在第一天的訓練的下午組織所謂有潛力的孩子進行特訓的東西
這貨顯然由來已久而且影響力巨大,猶記得原來在普通學校里就有這東西了,每周二下午和周四下午的實驗班,一群人爭個死去活來頭破血流,結果真上了一段時間覺還是不上的好,誰讓這討厭的實驗班沖掉了周二下午和周四下午愉悅的體育課
說是根據十月和十一月月考的成績總排名來挑選,校組四百五十多人里只有前八十名能進如實驗班,于是奚北在十二個人里面算啊算,得出的結論是有點懸,但還是固執地抱著強烈的希望
當然是不會讓你的希望成真的嘍~
最後選入的在這個小圈子里只有三人
郁浣惜、相軒和池逸律
相軒是毫無疑問的,兩次考試他那閃瞎眾人鈦合金電子眼的高分都讓先是感動自己沒有掉出a級的奚北深深郁卒,然後隨手捏緊身邊的某樣東西,第一次是還有大半果酒沒喝完的易拉罐第二次是番茄反正是把自己的手弄得黏糊糊的然後誓一定要努力,這樣的白痴勁頭倒是和《火影忍者》里的小李差不多盡管奚北十分強調她和小李沒有任何共同點
——這種話還是等你照完鏡子看到你那張表情和小李感動地大喊「青春」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後在說好了
總之,盡管奚北那股對榮譽和能證明自己實力的東西的追求的執著心日益膨脹,也就是所謂的虛榮心和好強心態的進化,也是不得不承認,如果相軒沒進去的話,那真的是森寧夕要一輩子嫁不出去了
——這里為什麼奚北要用森寧夕來打賭還有森寧夕強烈的抗議無效就忽略好了、
然後是池逸律,其實也沒多大驚訝,雖說這個有點虛胖(?)的家伙總是對周圍的事物表現的有些漠不關心,總是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經同宿舍的安韓亞透露,每天晚上睡得最晚的就是這只——當然不是在玩,而是死在一堆習題里
但是說到郁浣惜,奚北就有些郁悶了
好吧其實真的是奚北差一點就能進實驗班了
幾乎是每個人都說奚北和郁浣惜其實很像
一樣的好強但又不喜歡過分地表現出來,對抽象概念的「階梯」十分執著,尤其是對于「階梯」頂端的、象征著絕對實力和名聲的寶座
但就是因為太過相像,所以得知郁浣惜被選入的奚北總覺地在同樣一條追求之路上,她已經輸了郁浣惜一步
森寧夕對此毫不介意,反正每半年會重選一次,大不了為了下一次努力努力就行了,現在也不過是十年一百二十個月里的第三個月開始,換成統計概念的數字也不過是六十分之一的時間度過
可奚北還是整整悶騷了兩天
——還不夠、還不夠努力啊。沒能進入實驗班的我怎麼還有資格去努力向柚姐姐看齊呢?我的十年訓練檔案里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尷尬呢?有了一個疑似作弊就夠了,連實驗班都是要中途選入那麼是不是說明我……或許根本就不像寧夕說的那樣強大——我只是個蜷縮在看似強大的冷漠外殼下、自以為是的白痴嗎?
「所以說就為了這點小事你要就接到什麼時候?」
無意識攪動著白瓷杯里香醇女乃茶的小銀勺被奪走輕放在茶碟側,阮清夏認真地看著無措的奚北,她看見阮清夏瞳孔的倒影里的自己呆呆的模樣,最終長嘆
「你是白痴嗎不就沒選進去嗎?郁悶地又不只是你一個啊魂淡所以你這比我還坎坷的損樣是搞毛啊你知不知道勞釀這兩天看你有多不爽嗎是不是要我把你從這里扔下去十次才行啊!」
明明是很認真的表情但這內容怎麼看也不像是認真地勸解,倒更像是威脅
不過真心覺得奚北抓錯重點了
「為什麼是十次啊?」
她側身從邊上打開的百葉窗向下看去,四樓的高度讓她有些眩暈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誒誒?!」
然後阮清夏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來瞪著奚北,那一刻奚北還真有種面前這個人真的會把自己扔下去十次的感覺,但最後緊張地閉上眼,卻始終沒有那種懸空然後急下墜的失重感,她小心翼翼地慢慢睜開眼
「奚北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幼稚孩子,在某些方面總是有著過分活躍的表現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很假,但是其實能證明自己的方法有很多,並不拘泥于能不能進入實驗班。難道我們校組的前八十名就最終只在現在的實驗班的八十人里面嗎?」
她溫柔地笑笑,逆著夕陽暖紅的光芒,原本瑩粉色的圈顏色微微暗下來,蛻變成安心的熟粉色
「所以說,你再這樣勞釀就廢了你。」
——這是什麼轉折?
還沉浸在阮清夏溫柔關懷里有些酸澀了鼻尖的奚北先是正了怔,然後眼尖地瞄到阮清夏搭在桌邊的手下放著的一本書
《如何成功勸導他人》
「切我還以為你難得文藝一下害的我還小小地感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本性暴露了吧!」
奚北鄙視的目光下阮清夏也只是惡劣地彎唇
「會上當當真也只能說明你白痴。」
「白痴說誰呢!」
「白痴說你!」
「哈哈白痴說我所以你也是白痴!」
最後兩人毫無形象地笑作一團,奚北努力想去撓阮清夏癢癢最後自己倒是被撓得直求饒
不慎撞到的桌子然後兩人緊張地瞪著白瓷杯里的淺棕色液體搖晃幾圈沒來得及涌出來就恢復了平靜,互相埋怨一下都是對方的錯最後又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白瓷杯里的漩渦逐漸平息下來,最後倒映出窗外的緋色天空里漸沉的巨大恆星的影子
小小的,紅紅的圓
微笑的、難過的
感動的、抱怨的
即定的、未知的
然後在這個世界的另一個角落,相爭不下的兩方大概是最後的和談結束,都是怒氣沖沖地離開會議廳,再回到自己的國都覲見野心埋于虛偽下的帝王
最後還是談不攏?
那就開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