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涼念有些驚訝,對于兩者間似乎有些夸張的聯系
森寧夕卻也點點頭,「神明臨世之日——還能有哪個神明,當然是了,還有你的夢的記憶,是在這張東西出現後才回來的,我可不記得有那種自然之力能夠操控人的夢境和記憶,塔伽珥特的所有自然之力是編成書在商店里出售的,而且一有變更就即使更改——當然,也可能是有些國家惡意隱瞞——不過,你一個小小的森佣候補有什麼地方值得去操控夢境修改記憶?——所以,也只剩下那個了。」
「我覺得還是按上面說的繼續隱瞞下去好了,然後是關于那個提示——」
「不過為什麼你要告訴我們兩個呢?」
奚北打斷了阮清夏的議論,指指那張卡片,大有你不說我就不合作的意思
「那是因為在我暈眩的時候,」阮清夏抱胸站起來,倚著床桿直直地看向奚北,「你也暈眩了,而且和我一樣無法控制地看向前方——那里、」
阮清夏沒有說下去,奚北也明白那個空白的地方應該填下哪個人的名字
她也看到了,安韓亞溫柔執著的目光,嘴角輕牽起的美好弧度,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剎那就有了朦朧的心跳加,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沒了,她對于安韓亞這種奇怪的、卻覺得很熟悉的感覺一下子就沒了,在看他,也只不過覺得是有點熟悉的室友的小竹馬了
「回到話題,那個提示,似乎想告訴我們有一場游戲即將開始,而這場偵探游戲,當我們弄清楚一切時,就會出現。」
「游戲——是很想,那麼第一個小線索是什麼?是這幅壁畫嗎?」
奚北又把目光投到畫面上,「不過畫得倒不錯,特別是這些荊花……荊花?」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阮清夏也湊過去,但除了這些花都是垂下來的意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路緹!」森寧夕擊拳于掌心,「是路緹的魔法咒文——路緹一段卓爾冰矢爆——第一句就是垂的荊花,就是這幅畫!」
阮清夏看向奚北,後者也頷以應,「那麼,我們去問問路緹,看看他關于這一個魔法的創建史?」
「路緹?我是奚北,有事情要問你——路——」
訓練館里路緹選走的個人作業室的門前,奚北和阮清夏邊敲門邊告之來意,門被忽然打開,奚北沒喊完的名字卡在喉嚨里,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什麼事?」
路緹邊說著,邊把地上的一堆堆散亂的厚重書籍隨緣的摞成一堆,算是開了條路出來
「呃、有點亂——你要知道,有關魔法和藥劑的書一般都……有點厚。」
嗯、有點亂和有點厚
——尼瑪這個小的可憐到極點的站立的地方和我看算是地震過後的房間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有你一半這麼大有你腦袋這麼厚的書算是什麼有點厚啊魂淡你可以直接拿去搶劫了口胡只要你拿得動啊!
「那個、雖然有點突然,不過我們想知道你是怎麼創建出‘路緹一段卓爾冰矢爆’這個魔法的、」
索性直接在一摞書上坐下,阮清夏偷瞄著路緹的臉色變說出了來意,這個問題很突然也很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自己
「呃、冰矢爆的創建過程?」路緹在書桌前坐下,拿起椅子左邊放在地上的一點五升裝的可樂抱在懷里,「為什麼突然想到這個?」
「理由暫時不能告訴你,你就當做是好奇心作祟吧。」
「呃、好吧。」
看起來路緹是答應了,不得不說還真是出乎意料地好說話,奚北暗自月復誹,換做是自己,要是沒個可以接受的理由還真不會答應去說這種東西
他擰開蓋子一口氣喝掉四分之一的碳酸飲料,看得一直對于自己的體重耿耿于懷而不得不遠離這些容易胖的碳酸品的奚北小小地心酸了一下,然後看著他在辦公椅里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讓自己舒服一點,然後雙腿微交叉架在桌子上,這才用一種老爺爺將故事的欠揍語調扯到主題上
「嗯……要說那個我覺得應該要先簡單提一下擁有者的魔法創建的相關基礎常識——要創建一個魔法,通常需要一個夢境的知道——我是說,一個人創建的魔法,一般都會在夢里預知,你會看到一些東西,然後醒來後,看你還記得多少,根據那些夢境來編制咒文就可以了。然後是手勢,念誦咒文時你的身體會自動擺出相應的姿勢所以不用擔心。一個擁有者做這些夢是需要運氣和天賦的,包括你對于這個夢境的理解和敘述——我是說咒文的編寫,也是需要這些的。有些人可能窮其一生也不能做這樣一個夢,有些人可能每隔幾天就會有一個——當然有些魔法是在太雞肋或者會消耗極大的,這些都可能會被做夢者有選擇地pass。」
他虛空劃下一記手刀,然後繼續他的故事
「那天——在我十三歲生日那天,十月二十一日,我午睡時做了個奇怪的夢——就是這個魔法的來源。我在夢境里重獲意識時,現自己在一個白色的空間里——是一種很奇怪的白,像是油畫上厚厚砌起的顏色層,而且白的透亮。」
「厚、厚、砌、起、的、顏、色、層、你這樣就好像是我在對你說漫畫不過是街頭違法涂鴉一樣!!!!!!」
「……奚北、這不是重點。」
路緹有些無奈地瞥了眼被戳中紅心的奚北,「那些白色卻又像是在流動一般,緩緩地、緩緩地圍著我旋轉,天空——或者說是頂部也是白色的,就像透明唇彩的顏色一樣浮在那里,但是是靜止的。然後我低頭,現自己被漆黑色的荊棘叢所包圍,荊棘叢範圍很大,至少是能讓我看不到邊,上面點綴著精致的荊花,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垂下來的,就像臣子對著帝王行禮一樣垂以應。」
「忽然那些荊棘叢就開出一條路來,一條直供一人通過的小路,地面也是很有質感的亮白色,但走上去很平整。我沿著小路走過去,最後在一座懸崖前停下,懸崖對面是同樣的荊棘叢,沒有任何途徑可以過去,比如獨木橋或是藤條之類的。然後我再懸崖周圍走了走,看到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未知深淵’。」
「垂的荊花,靜止的浮華,引領我走向未知為名的深淵——就是這一段吧。」
奚北看著路緹的肯定,向阮清夏拋去一個隱蔽地眼神,告訴她我們的猜測和方向都死對的,「那些景物有什麼特別的風格嗎?比如說是實景、油畫、水彩之類的。」
「油畫、我很肯定。」路緹起身在角落的書櫃上取出一本相冊之類的,從里面拿出幾張塑封了的紙,走過來遞給奚北,「很特別的風格所以我記得很清楚,我在醒來後描述了夢境請人畫了這些,為了防止損壞所以特別去塑封了。」
奚北一張張看過去,然後看完一張就遞給阮清夏一張,上面每一幅畫都可以和一句咒文對上,直到奚北看到一張手繪的奇怪圖案,冷凝了臉色——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