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不顧眾人阻攔,推開擋在我身前的凌修,而只身步入南苑之時。
眼前我見到的景象,只有驚艷。
外加驚嚇。
現下正是寒冬臘月之時,方才下過大雪不久,樹梢與廊檐之下,還結著冰晶。喝出一口氣,都是淡淡白霧,好似可以瞬間凝結成冰。
而此時的南苑之中,除卻福生與身後的府中近衛,卻還有大約十幾名男子。
重要的是,這些男子,要麼衣衫半解,要麼直接赤膊,這些人卻都同時看向正中的兩個人。
而那兩位,也正是我為之驚嚇與驚艷的人。
兩個男子俱是手執兵器對戰當中,一人長發用帛帶束在腦後,另一人卻直接披散著長發。
二人衣著,一白衣黑。白衣男子長發飛散,衣衫已解,白色衣衫之中,出精瘦的胸膛,男子面容白皙俊逸,雙頰略有緋紅,唇角一直掛著一絲略有嘲諷意味的淺笑,鳳眸微眯眼,手中長劍飛轉,騰挪起躍之時,大敞的白色長衫與墨色青絲同時隨風而舞。
而黑衣男子皮膚似是常年日曬,變得黝黑油量,長發利落束在腦後,神情略顯凝重肅穆,五官深刻剛毅,卻是赤著上身,露出了一身淺褐色的胸膛,肌理強健,手中一把長刀緊握,手臂之上青筋盡顯,雙眼緊盯面前白衣男子,手中長刀與之糾纏。
但顯然黑褲男子的剛毅沉穩,略有不敵白衣男子的靈動。
那白衣男子劍法精妙,好似一舉一動都能正中敵人要害,但在敵人格擋一瞬,卻有瞬時轉換身形,擊像另一側。
黑衣男子瞧著身法也是不弱,卻被白衣男子逼難攻。
若此時當真是兩相敵對之時,那白衣男子應早可以將對手擊倒了。
但卻見那白衣男子,一招一式之中,卻有些玩鬧意味。
好似是貓在逗弄著自己掌中的老鼠,懷著玩味的心,看老鼠做最後的掙扎一般。
如此不過之時一瞬的工夫,凌修與一靜此時亦站在我身後,隨我一道看著黑白而男子對戰。
福生此時,同樣站在一旁,身後隨著幾名府中近衛,眾人皆都在看著場中的二人。
所以並未發現我們一行入內。
一靜先前還有些扭捏,但現下卻見她看的津津有味,手中小手雙拳緊握,好似在為場中對戰二人鼓勁一般。
此時白衣男子原本佔據上峰,卻忽然見他一轉身,將長劍收到身後,申請皮賴,「不玩了,不玩了,小生認輸了
那黑衣男子提著劍,見他如此,卻也並未多言,只身去一旁將衣衫撿起,穿在了身上,而後又去與那白衣男子道,「武功一道,我很少佩服什麼人,但今天我卻是服了你
黑衣男子說著,抱拳一禮。而後轉身便走。
而就在那黑衣男子轉身時,卻正瞧見了門前的我們。
男子立在當下略有怔愣。
隨著黑衣男子的目光,福生等一眾之人,也皆看向此處,俱都瞧見了我。
福生快步上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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