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皺眉,扭頭順著林氏的眼神朝那看去。
而相府此時,卻忽然迎來一位貴客,太子殿下的軟轎,停在了相府門前,立刻,前門小廝就是跑進去稟報了安相。
留下兩個小廝迎接太子,
小廝進去向安相稟報太子到的消息時,安相心情真是不郁之時,听聞太子到,都是詫異,趕緊就是整頓一番出去迎接。
心里想的卻是,太子為何忽然來相府里?
安相心思一轉,又是想起那一日從雲院里出來,緊急到皇宮里,皇上與他所言之事,眉眼一挑,心里不由有了些揣測,想著這太子到來,難道是為了皇上與他所言之事?
可是,皇上與他所言之事,沒有其他人知道,除了他,皇上更不可能與太子說,那此刻太子來是何事?
風沐下了馬車,彈了彈身上根本沒有的塵灰,一身月白長衫,風華氣韻,上好的雲錦,絕佳的刺繡暈染,將這一襲簡單的白衫都是襯托得華美至極。
太子容顏清俊溫雅,雖比不得納蘭玉的絕色艷麗,卻是溫潤俊雅的讓女子更為傾心,何況,他是祁國太子殿下,多少女子趨之若鶩,想要嫁給他作太子妃。
只是太子不知何原因,到如今都是未曾迎娶太子妃,也未曾听說太子納妃,當初祁國皇帝到風沐的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已是生下風沐了。
京都里人對太子好評如潮,私下里卻也是猜測太子不納妃的原因,是否是因為有什麼難言之隱,
一時之間,太子風沐龍陽之好,甚至那方面不行的傳聞都是一傳十十傳百傳開了,但風沐顯然毫不在意。
「老臣見過太子殿下,不知今日太子殿下忽然來老臣府上,是所為何事?」
安相恭敬的對風沐行了個禮,便是開口問道,語氣不卑不亢,直截了當好不奉承的態度,也是他在祁國朝堂里出了名的。
風沐笑笑,清俊的眉眼仿若早春里的女敕枝,看著讓人舒心極了。
他朝前幾步,扶起安相,並沒直接回答安相的話,卻道,
「今日正好閑著,出門路過相府里,便來相府里里看看
安相皺眉,稍稍抬頭看了一眼風沐,卻見風沐正在看他,心里越加疑惑。
這太子殿下並不常出太子府,更是長居皇宮,如若不是有事,是絕對不會來相府的。
但太子不說穿,他也不能說什麼。
「老臣惶恐
風沐擺擺手,月白長衫一轉,安相只看到風沐的衣擺一轉,人已是越過了他,
「不過….」
安相神經一凜,
只听風沐道,
「父皇前些日子與安國之間的聯盟,這幾日為何不曾听到任何回應了?」
安相絲毫沒想到,風沐會在朝堂之外,在相府院子里,當著眾下人的面,與他談與鄰國安國之間的聯盟交易。
不過…
今日早朝之時,皇上特意留他下來,也是與他談此事,避開了包括太子之內的所有臣子。
他捉模不定這太子殿下的意思,便不敢枉然回答。
……
安晏什麼也沒看到,但轉過臉的時候見林氏的眼楮可怖的死死盯著自己,那樣的眼神看著人心慌。
皺眉下意識得往右一步,避開了林氏的眼神。
與此同時,方才安晏在的地方,地上卻插著一枚極細的針,針體烏黑,一看便是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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