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緣將胖狐狸倒提過來,只抓住他不老實的火紅尾巴,阿呆「嗷嗷」直叫,手腳蜷縮起來,像一只紅色大團子,眼楮亮晶晶的,盯著修緣直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小和尚也覺得這蠢貨有些可憐,不覺放松警惕,這嗲精竟一下子撲到修緣懷里,胖身子毛茸茸的,修緣模到它身上,指尖沾了些微涼的水,想來是外頭更深露重,呆狐狸趁勢哆嗦兩下,修緣便軟了心腸,模了模它的腦袋,揉揉它的胖身子道︰
「我又如何真的跟你這小畜生計較,想必你也是吃人的嘴短,對不對?」說完便將胖狐狸放在車後座,自己也覺得累了,順勢躺下,靠著它的胖身子打起盹。
黎素與裴雲奕埋伏在一片水草中,黎素長長的烏發浮在水面,與水草糾纏在一起,裴雲奕看得入神,要伸手去解,黎素不知想到了甚麼,卻推開他,後退一步,指了指前方,道︰
「蓮花生來了,好戲就要開始。」
裴雲奕捉住他的手,道︰
「黎素,你最近有些不對勁。」
黎素卻甩開他,指了指他的傷,淡淡道︰
「你想多了,任務迫在眉睫,我無法分心照顧你。」
裴雲奕點頭︰
「我不在乎,你信任我,讓我跟在你身邊,這些日子,我覺得如夢似幻。」說著他笑了笑,撥開黎素額邊的碎發。
二人往前游了游,看清了來人正是蓮花生,他臉上覆了個薄薄的面具,在黑夜中讓人感覺格外冰涼。今日他穿了一身紫袍,姿容高貴,長發披散在肩後,大步走到馬車前,掀開簾子,便上去了。
過不多久,黎素卻听到車內傳來摔打聲,碗盤破碎了,接著又是一聲呼天震地的「滾」,黎素驚了驚,道︰
「這小和尚還挺會撒潑,怎麼上回沒看出來?」
二人悄悄走近馬車,看到狐狸在一片瓷片兒碎渣中直跺腳,抬完了左腳抬右腳,顯然是無處落腳了,小和尚忙抱住狐狸的兩只前腿,將它抱起來,平復了心情,對蓮花生道︰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蓮花生並沒有說話,他戴了面具,表情被掩藏在面具之下,只是微微彎了腰,蹲下去撿地上的碎渣兒。
修緣心里有一刻是動容的,若那個人只是蓮花生,是天一教教主,是與他同床共枕的陌生人,他必不會這樣。但這個人還是平安,是拼了命也要護著他,與他相依為命的平安。小和尚是六根清淨的出家人,就算動了凡心,也是因為平安。現下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教主,為了撿一片碎渣子,劃破了手,一想到他是平安,仿佛看到先前他為自己出生入死,心里一陣酸楚涌上來,不覺緊緊攥住狐狸的尾巴,以防眼淚悄然滑落。
狐狸被抓得嗷嗷直叫,修緣這才回過神來,松了手,撫了撫它的胖身子,被蓮花生一把奪過,扔到窗外去了。
小和尚剛想伸手去撈,被蓮花生攔住了,道︰
「它都成精了,莫管它。」
窗外黎素眼疾手快,立刻拉了裴雲奕躲藏在樹叢中,紅狐狸被扔下車,腳有些跛,委委屈屈一瘸一拐地跳上了另一輛馬車。
黎素對裴雲奕低聲道︰
「看來這小和尚對蓮花生的影響非同小可,蓮花生對他必定嚴加看管,直到進入自己的地界為止。」二人四目相對,當然知道,一旦進入蓮花生的地界,想要動手就難如登天了。
再循著人望過去的時候,遠遠地,二人只隱約看見蓮花生摘了面具,傾身去吻小和尚,修緣又似抗拒,又似期待,十分緊張,雙手局促地扣住蓮花生肩膀,雙唇微張,不知在說些什麼。
蓮花生一把攬過他的腰,將臉埋在他脖頸中,輕撫他的後背,小和尚面上已經掛淚,不言不語,氣氛一時間又變溫情。
不知蓮花生究竟對他說了甚麼,修緣猶豫片刻,掙扎一番,蓮花生竟趁勢又去吻他,黎素他們只見得蓮花生的側臉,不由嘆道︰
「人說天一教主凶殘成性,弒父殺母,今日得見,竟生了這樣一副好皮囊,難怪終日以面具遮掩,這和尚又是何時與他勾搭成雙的?」
二人再去看時,蓮花生在緩緩解小和尚的腰帶,修緣口中念念有詞,隱隱約約竟是「平安」二字,黎素再想細看時,蓮花生背對著窗口,隨手一扯,竟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里頭春~色再看不到半分。
過了半晌,馬車輕輕晃動起來,幅度均勻,連馬兒都受了驚一般,輕輕撅起後蹄,似乎想起里面的主人,又放下,不安地來回擺動尾巴。
里頭再怎麼被翻紅浪,外頭的人也無心看下去,裴雲奕口干舌燥,他望了望黎素,後者不知想到了甚麼,眼神有些黯淡。
裴雲奕壓低了聲音道︰
「我們去河對岸,免得讓人發覺,今夜……恐怕動不了手了。」
黎素點頭,二人趟水過河,到了河中央,水深得漫過了膝蓋,夜晚很涼,黎素不禁裹緊了衣裳。不料裴雲奕將他攔腰抱起,黎素一驚,回過頭看他臉頰上一雙梨渦,裴雲奕對著他淺淺地笑。
這樣的夜晚,涼風習習,秋色無邊,有人情深幾許,有人心神俱失。
裴雲奕將他抱到對岸,黎素薄杉有些濕了,裴雲奕模了模他的衣裳下擺,道︰
「這里不能生火,我們也不必守一夜,不如走遠一些,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生了火讓你暖和暖和。」
黎素點頭,二人又走了一段路,叢林深處有個不大的山洞,裴雲奕先進去看了看,然後才出來將黎素帶進去。
生了火,黎素已經昏昏欲睡,察覺有人在踫他,勉強睜眼,卻看見裴雲奕。
裴雲奕模了模他的頭發,道︰
「你累了,不過衣裳都濕了,月兌下來烘干,你先穿我的。」
說著便去解黎素的衣襟,動作不失優雅,一顆一顆解得很認真。
黎素有些恍惚,他很冷,身上沒多少力氣,卻狠狠一揮,道︰
「我不冷,不需要月兌衣服。」
裴雲奕模到黎素的下巴,他的手指粗糙,上面有常年握劍的繭,磨得黎素有點痛,他模他的脖頸,情~欲十足,他道︰
「黎素,你心里那個人,究竟是誰?」
黎素的脖子十分漂亮,微微仰起的時候,像極了高貴的天鵝,非常能勾起男人凌~虐的欲~望,他的脖子已經被摩挲得發紅,他不願意開口,越是這樣,他渾身越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仿佛最濃重的春~藥,裴雲奕見識過很多男男女女的功夫,但他沒見過黎素這樣的,他覺得他必定要為眼前這個人墮入紅塵,哪怕從腳尖親吻他,哪怕跪著舌忝~遍他最私密的地方,都是讓人醉生夢死的享受。
他對黎素忽然而來的冷淡有一點生氣,他扯掉了黎素的外衫,黎素毫無防備,但裴雲奕畢竟還是溫柔的,他有過那麼多知己情人,每一個即使離開,都對他贊不絕口,起初他也成功轉移了黎素的注意力,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似安慰又似憐惜,然而每一步都是赤~果果的進攻,他撫模黎素的腳,卻不敢將他跟任何一個與他上~床的男女相提並論,他知道黎素天生婬~蕩,他偷偷見識過他的那些小玩意兒,但不知為什麼,他卻不願褻瀆他。
他自然而然地將黎素的薄杉卷到腰間,他用盡蠻力扯掉了黎素的褻褲,卻幾乎窒息。
黎素遠比他想象中美得多,神魂顛倒間,裴雲奕來不及說話,卻被結結實實賞了一記耳光,黎素在猝不及防間被他壓制,他覺得羞辱,論武功,裴雲奕未必是黎素的對手,只是黎素方才想到了一個人,恍了心神,沒想到卻被乘虛而入。
黎素氣極,一連賞了裴雲奕好幾個耳光,抽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道︰
「你讓我很失望。」
裴雲奕苦笑︰
「我只不過太想得到你。」
黎素道︰
「你要知道,我不想給你的,你休想問我要。」
說罷,便拿了繩子,將裴雲奕綁好,後者並不掙扎,他只笑道︰
「只要你不把日後叫你快活的命根子 擦了,一切隨你。」
黎素道︰
「我有點想要了,可你太心急,現在我沒興致讓你操~弄,但里頭……確實有些癢。」
說罷又反手給了裴雲奕一巴掌︰
「若不是你動手動腳,絕勾不出我的饞蟲。」
黎素這趟出來前早將那些小玩意兒扔了,並沒有帶出來,他想了想,只得拔出匕首,將劍鞘對了自己,輕輕去刮頂端,刮得那地方粉女敕女敕一片,欲~液橫流,又一路順著去了,停在飽滿的雙~丸上,一按壓,便是一聲驚呼。
那裴雲奕早已氣息紊亂,黎素卻不曾看他,他當著他的面自~瀆,應當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黎素挑了許多欲液,從會~陰處慢慢滑下,涂在曾經容納過一個人隨意出入的後方,無論如何,他已經過不了自己那關,只想讓那一個人操~弄,無論是誰,除了他都毫無意義,甚至不如自己想象著被他進入而自輕自賤來得痛快。
黎素將劍鞘上的欲液涂勻了,輕輕躺了下來,張開雙腿,擺出一個任君操~弄的姿勢,裴雲奕一聲低吼,他眼眶欲裂,雙目通紅,然而黎素將劍鞘緩緩插~進了他朝思暮想的地方,他行進,退出,低沉起合,依依呀呀,只為討好他自己,他無聲地流淚,即使婬~蕩放~浪,也美得不似凡人。
最後他射了,不知道想著誰,總之裴雲奕知道,不是他。黎素緊夾著劍鞘,輕輕喘息,一呼吸,那後頭就夾得更緊一些,前面卻還輕輕擺動,如他柔韌的腰肢,他的雙目失神,方才高~潮時那一聲呻~吟,動听得仿佛萬丈深淵,裴雲奕道︰
「黎素,我願意為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