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側了半邊臉,趴在床上,看黎素匆匆下了床,又拿了瓶瓶罐罐抱過來,堆了滿床,便抬頭看他。請使用訪問本站。
「看甚麼看,還不趴好,褲子月兌了。」
方才黎素只為他擦了上半身,看他大腿處也有血痕,小拇指般粗,便理所當然讓他赤~果身體,要為他上藥。
阿東半眯了眼,他自知胯~下纏了綿綿白布,就是提醒自己,時時刻刻都要克制情~欲,萬不可在黎素面前顯山露水,如今又怎麼會讓他輕易識破。
只是難得黎素願意親力親為,阿東望著他一雙羊脂玉般的手,骨節分明,觸上肌膚,仿佛魂魄都交在他手里了。他看得著了迷,口中卻道︰
「不勞主人費心,我身上髒,自己來便是。」
黎素單腿跪在床上,微微垂首,眼珠兒烏黑烏黑的,正目不轉楮望著他,神情專注。
阿東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黎素迷亂魅惑的片刻當然攝人心魄,然而偶爾露出純真神情,更讓人不能抵抗。
「說甚麼傻話,躺好了不許動。」黎素並不將他的話當真,只當他悶漢子一條,不好意思月兌光了,竟對他一笑,隨即從床尾挑了一瓶藥,伏在他身上,湊到他耳邊道︰
「快點,磨蹭甚麼,難道我還能將你吃了不成?」
阿東早在黎素為他揉捏腰月復,細細涂抹藥油的時候,便起了反應。光是看了黎素的臉,他心中就千回百轉,胯~下那處熱硬如鐵,兀自杵著,恥毛也被濡濕,黏黏膩膩貼著男~根,那灼人溫度能把人燙化了,揉進骨血里去。但凡黎素今日再踫他一下,阿東便要情不自禁,貼身而上,讓他入地無路,上天無門,只在這張床上被操弄一整個晚上,露出旁人永遠見不得的脆弱表情,淌下融化他一顆心的溫柔淚水。
不過阿東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從黎素手中接過藥瓶,垂下眼道︰
「主人冰肌雪骨,我這樣皮糙肉厚野人似的身軀,看了不妥當,要犯惡心的。」阿東怎麼能給黎素看到他束縛□的樣子,他在心上人面前,一向小心翼翼,他月兌了褲子,巨根怒脹,他對黎素存了什麼心思,自然不言而喻。
黎素卻一滯,看他淡薄的神情,想他話里的意思,心道,這悶葫蘆定是听說我許多婬~蕩事,不想與我多牽扯。頓時一顆滾燙的心被冷水澆個徹底,也不說話了,從床上爬起,越想越氣結,偏又是個掩不住情緒的人,立時揮手,卻又舍不得,只輕輕抽在阿東臉上,道︰
「我要如何,何時輪到你來管。今天就算我要你代替那些玩意兒,痛痛快快賣力讓我在床上快活一回,你還能說一個‘不’字麼?」說完又心想,如何快活,阿東對他不冷不熱,身體接觸避之不及,恐怕踫著他,硬了也要變軟了。
阿東從床上坐起,不發一言,卻直直望住黎素,說不清甚麼情緒。黎素卻將床尾的藥瓶子通通扔到他身上,徑自下床,冷著聲音道︰
「這幾日我讓阿南來負責飲食起居便好,你不用來了。宮主交與我的任務,你也不必多問,只在此處靜養便是。」
黎素出了阿東的屋子,不知為何卻覺得胸悶難當,似乎喘不過起來。更深露重,他坐在荷花池邊歇了一陣,看水里錦鯉游來游去,自由自在,成雙成對,竟情不自禁將手伸進水里,隨著魚兒游曳輕輕擺動,又小心將兩只戲耍的錦鯉托起,認真對著它們說了幾句話,才依依不舍地放了回去。
夜涼如水,黎素卻覺得腳步有千斤重,只想在此歇息才好,便站起身,施展輕功飛到水中央,和衣睡在蓮花上。他縮了身子,環抱住自己,聞著周圍的淡淡菡萏芬芳,只覺得心曠神怡,閉上眼,竟就此睡了過去。
第二日,黎素枕著荷葉醒過來,忽見有人一雙腳踩在水里,正站在他身邊,輕輕搖著葉子,給他扇風散熱,像以前無數次一樣,低聲問道︰
「主人醒了?」
黎素此刻光了腳,鞋被他抓在手里,不知何時月兌去的。他見著阿東,先是一驚,心底仿佛有了倚靠,正想開口說話,又想起昨日那副光景,心道,他也不過來盡主僕情分而已。只可恨這呆子太盡責,無端讓自己在刀山油鍋里走一遭,現在又加點蜂蜜跟蔗糖,真是苦中作樂。
迷迷糊糊想完這些,黎素忽然一震︰阿東是他撿來一手養大的,他雖然婬~蕩不堪,但與阿東之間向來是清清楚楚的,除了那一回……如何現下竟有這些不入流的齷齪想法,難道被他模了兩次,竟連魂兒也被模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