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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兒,你怎麼能自做主張去提親呢,還敢瞞著你父皇?」賢妃對四皇子的做法有些不滿,終身大事又豈能兒戲,「何況母妃已經為你物色好了人選,黎御史的……」

四皇子不耐地直接打斷了賢妃的話︰「母妃,兒臣就要華落,只要她。」

「那個華落有什麼好的,把你迷成這樣?」賢妃見他態度堅決,本來就有怒火的她,霎時爆發了,「你就是生在平民之家,兒女的親事也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何況是生在皇家。」

四皇子見狀知道不能硬踫硬了,上前為賢妃倒了杯茶,嘻皮笑臉地道︰「母妃,您消消火,兒子知錯了。」頓了頓,見她臉色好點了,又道,「您打我罵我都行,但是這事父皇很快就會知道的,您就為兒子去探探口風吧。」

賢妃甩袖︰「哼,這會兒想到母妃了,去提親之親怎麼沒想著要與我商量呢。」

四皇子小聲地嘀咕︰「知道您不會同意,還商量什麼。」

「所以就來個先斬後奏!」四皇子的聲音雖小,但兩人的距離很近,賢妃自然听清楚了,真是兒大不由娘啊︰「事既然是你自己做下的,你就自己去跟父皇說。」

「好吧,反正兒臣也不是第一次挨打挨罵了。」四皇子作勢要往外走,只不過那步伐比平常慢了許多,明顯是在等賢妃叫住他。

「行了,做樣子給誰看呢,你是打定主意了,就要那個華落?」賢妃沒好氣地問道,這麼一鬧她的怒氣倒是去了一大半。

四皇子斂了笑意,正色道︰「是!」

賢妃听他這麼一答,心中倒是真有了幾分不解︰「那個華落的身份與你倒是相配,只是我听說她無才無貌,也不得華丞相的寵愛,皓兒,喜歡她什麼呀?」

四皇子沉思了一下︰「母妃,俗話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嘛,她樣貌的確只能算是清秀,只是再美的人也會年老而色衰,所以又有什麼關系呢,兒臣看重的是她不似一般的閨秀那樣忸怩作態,說話直爽,落落大方,其他的兒臣也說不上來,反正看著就是挺順眼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能擋住您,不再給我塞亂七八糟的女子,我也不用老是避出府去了。」這句話四皇子就沒有膽子說出來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遍。

說白了,四皇子想娶華落那是被賢妃逼的,還有皇後那什麼選妃宴是催化劑,所以他不顧華落是鳳鎏看上的女子,冒著被鳳鎏報復的風險,搶先一步去提親了,誰讓他從小到大也就看華落這麼一個女子順眼一點兒。

「那行,母妃現在也不要求你什麼,只要你成婚後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再趕緊給我生個小孫子就行了。」賢妃也不是沒期盼過她的皇兒當上那人上人,只是看四皇子志不于此,加之天辰國早封了太子,太子的地位也很穩固,看大皇子與太子明爭暗斗了幾年,也沒能把太子拉下馬,她的心思便慢慢地淡了。

「母妃,兒臣知道了,不過兒臣總得先娶上媳婦兒吧。」四皇子見賢妃松了口,心中十分欣喜,但轉念想到鳳鎏隨時可能得到消息,便有些急了。

賢妃瞪了他一眼︰「看你這不爭氣的樣兒,還怕母妃反悔呢。」

四皇子‘嘿嘿’一笑︰「母妃,慢走。」

不想等賢妃端著參湯去御書房時,在門外便听到了里面隱約傳來的爭吵聲,待她進去一看,卻見皇後與皇上的臉色都不太好,鳳鎏垂著頭還跪在地上。

「臣妾見過皇上、皇後。」賢妃分別對他們行了個禮,然後接過參湯,嬌笑著柔聲道,「皇上,這是臣妾讓人特意給您炖的參湯。」

辰帝看著桌上的參湯和俏麗的美人兒,面色緩和一些,道︰「愛妃有心了。」

他喝了一口,問道︰「愛妃還有事嗎?」

「臣妾……是……皓兒打算娶妃了。」賢妃不想往槍口上撞,又不得不說,所以說話就有點吱吱唔唔的了。

皇後听著頓感不妙,忙接口道︰「賢妃,若無其他重要的事,便稍後再議,我與皇上還有事要談。」

「那臣妾便先告退了。」賢妃見皇上不作聲,算是默認了皇後的話,只能作罷退了出來。

沒人注意到,跪在地上的鳳鎏見賢妃出去,大大地松了口氣,還好他的動作快,不然等皇上同意了將華落許配給四皇子,哪還有轉圜的余地。

另一邊,華勝得知鳳鎏進了宮,便匆匆去了紫苑,勢必要問清楚華落的打算,他才好應對,等到皇上真的下了旨意就來不及了。

「落兒,現在四皇子上門提親了,你就老老實實跟爹說說你的打算。」華勝一臉的嚴肅。

「爹,女兒誰都不想嫁。」華落思索了一番,定定地看著華勝,她希望自己的感覺沒有錯,華勝對她的父女之情沒有作假。

「鳳家的那個小子也不考慮嗎?」華勝很不理解。

「女兒想要的是兩個人平靜的生活,不是每天處在爭斗之中,他可以什麼都不好,只要能一心一意待我就行。」華落淡淡地回道,心中卻是無比的向往閑適的生活,來到這古代,女子往往身不由己啊,自由就更甭提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

華勝詫異地看著華落,她的話真出乎了他的意料,男人三妻四妾是稀松平常的事,即便是在他看來,為了子嗣也應當多納幾個妾的。

「落兒,爹會盡力的,只是沒有什麼把握,還有听爹一句話,作為一個女子還是要大度些方好。」華勝寵溺地說道。

「謝謝爹,女兒謹遵爹的教誨。」華落听了,喜不自勝,後面那句話自動過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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