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低沉的嗓音似乎讓莫城尋找到了依靠,他緩緩抬起頭,希律那熟悉的面容印入眼簾,帶著幾分疑惑和心疼的看著自己「哥……」顫抖的雙唇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
「你怎麼了?」希律撫著他的臉龐,看著滿臉淚痕的他「發生了什麼事情?誰打了你?」
和莫城在這里相遇讓希律十分意外,他和客戶約在這里談項目,可是卻意外的撞上了他們家小家伙,而且是如此的狼狽,哭的如此傷心。
「哥……」莫城緊緊抱住希律,不顧其他的眼光,挨著他的肩膀,眼淚悄悄的滲入了希律的脖頸「我媽媽沒有死,她活著,可是她不要我了。」嗚咽的說出這句話,可是卻讓希律渾身顫抖,撫著他背的手停止了動作。
「城城,誰告訴你的?」希律拉開莫城,直視著他的眼楮,蒙上了水霧的雙眼,格外的惹人心疼「先跟哥哥去里面吧。」
說著他示意秘書更改見面時間,拉著莫城從另一側上了電梯,並且在離開之前讓秘書立刻去買一套衣服送過來,之後就頭也不回的帶著他們家的小少爺離開了。
希律把莫城帶進了房間里,按住莫城的肩膀讓他坐在床沿上,莫城此刻的眼楮已經沒有了靈氣,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莫城每一次哭泣都讓他心疼,這是第三次,堅強的他很少會有這麼脆弱的樣子,所以每一次希律都格外的擔心。
「到底怎麼回事?」希律單膝跪在地上抬起頭看著他。
莫城一把抓住了希律撫模他臉龐的手「哥,她不要我,她還活著,卻拋棄了我。」希律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莫城的語氣逐漸平靜下來,聲音沙啞,平淡卻帶著幾分絕望,眼楮直直的看著希律「我是野種對不對?」
「胡說!」希律板正了莫城的腦袋「不管是誰告訴你的,不許你說自己是野種,你是莫城,有名有姓,你爸爸叫莫擇!」
「可是……」莫城卻被希律打斷了話語「爸爸很愛你的!」
希律的一句話卻讓莫城一愣,希律很少會和他刻意的提起爸爸,也很少會這麼直接的告訴他,可是現在他正在用一種非常認真、嚴肅的語氣「你怎麼可以因為這樣就認為自己是野種,爸爸知道了,你知道他會有多傷心嗎?」
「哥……」莫城的眼楮再一次蒙上了霧氣,淚水流落到希律的手上,卻被希律用手扣住了後腦勺一把摟進了懷里,「她不重要,你還有一個媽媽叫文雅,不記得了嗎?」希律的語氣逐漸轉向柔和。
「她也很愛你,爸爸不在家她半夜抱著發燒的你上醫院,結果因為自己穿的太少而病得更重。」
「你食物過敏,她為了不讓你抓破自己的皮膚,守在你床邊一個晚上。」
「你知道嗎?哥哥吃過醋,因為媽媽對你比對哥哥都要好,她對你的愛讓我都覺得偏心,她叫文雅,就算你不記得媽媽,你也應該知道媽媽不必別人的親生媽媽少愛你一分。」
「媽媽……」莫城被希律圈在懷里,抬起頭看著希律,嘴里不自覺的吐出了兩個字。
希律撩過他額前的碎發「你在乎自己被拋棄,你在乎親生母親不愛你的事實都沒有關系,但是不準再說你是野種,因為……除了她之外,你的家人最愛的就是你!」
莫城帶著淚的雙眸微微低垂「對不起……」輕輕的一聲飄過。
希律心疼的不斷撫過他的發絲「小傻瓜……」
「可是……」莫城哽咽,雙手抓皺了希律昂貴的西裝「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不見到她,我覺得我……好不甘心。」
「哥……我好像問問她,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莫城的腦袋藏進希律的懷中,沙啞的聲音更添了幾分悲涼「哥……」這一聲呼喚更是讓希律覺得心扎進了幾萬根小針,只要抽搐就會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他們的心髒似乎相連在了一起,莫城痛他便跟著痛。
莫城似乎是因為哭過之後太累了,沒多久便在希律的懷中睡了過去,他輕撫紅腫的半邊臉頰,將莫城抱到了床上,將毛巾用冷水打濕之後,輕輕的覆上,莫城輕微的皺眉讓他更加小心翼翼。
莫城哭泣之中,斷斷續續的告訴了他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他才知道自己的擔心並不是多余的,好險啊!這居然是他的第一反應。
莫城陪著林謙一見林家夫婦,這出好戲居然是莫宇導演出來的,然而莫城這一巴掌是自己親生母親的狠心「賞賜」。
他越發的頭疼了,若是揪出莫宇事情的真相,那麼莫城是不是會跟著一起出現在他們眼前?
希律不知如何是好,他不願意莫城知道艾茹,但是這筆帳卻一定要償還,況且他答應過爸爸,不會帶著弟弟去找他親生母親。
希律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莫城,在他紅腫的臉頰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莫城卻恰巧在此時夢囈一般的喊了一聲「哥……」驚得希律一下子坐直了身板。
他的手輕撫莫城的唇,卻仿佛陷入了另一個世界,莫城讓他著迷,就猶如他的專屬毒品,讓他想要控制,卻偏偏想要去觸踫,這種癮讓他沉醉,也讓他後怕。
薄唇輕輕的貼上了那雙唇,只敢輕輕的觸踫,可是那那種觸感傳遍全身之後,雙唇含住了他的唇瓣輕輕的允許,舌尖悄悄的掠過,帶著一點點的酥麻,唇瓣給予的柔女敕和淡淡的咸味讓他覺得格外的不真實,莫城無意識的輕動雙唇,卻給予了另一種隱隱的挑|逗。舌偷偷的撬開貝齒,動作卻越來越無法自控,狠狠的吮|吸著。
或許是動作開始激烈,莫城卻有了醒來的跡象,這種異常的感覺讓他緩緩睜開了雙眼,希律看到莫城醒來,立刻停止了親吻,急速的離開了,然而下一刻卻不知該怎麼做。
莫城半睜著雙眼,過一會兒又緩緩的閉上,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再次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