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雙現在是完全明白,青鈺的那些小伙伴,為什麼會這麼怕他了,丫的就是個雙面人啊!前一秒好很妖孽的對你百般呵護,下一秒就會化身成為笑面閻羅,還好妹紙心靈夠強壯,不然還真應付不了這別扭熊孩,對,在傾雙眼里,他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她被他關在房間都已經三天了,這三天傾雙過得那叫一個‘爽’啊!跟洗芬蘭桑拿浴差不多,充分體驗了一會‘冰火兩重天’的滋味。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第一天,也就是她發現嗜血教的這一天,傾雙被青鈺抱回了她原來睡過的那個房間,據聞這是青鈺本人的房間,介于她前一晚都已經光顧過了,也就不僑情了,住這就住這吧!可青鈺這教主都不知道是怎麼當上的,有教主當得像他那麼閑的嗎?不去工作,老在她眼前晃悠,剛才還惡狠狠的說要殺她,現在倒好,眼前這個拿著點心,哄著她吃的人,又是誰啊?別以為你換了個笑臉,姐就不認識你了,看著那拿著點心的手,她是真心吃不下,心里不斷低估著︰他丫的洗手了沒啊?姐和吸血鬼沒有親戚關系,把你那帶著血腥味的爪子拿開點。
青鈺見她不吃點心,以為是她不愛吃這個,又命人換了一道點心,殊不知,妹紙不是不愛吃,現在她很餓,她還木有吃早餐呢,可是她灰常的嫌棄他,寧可餓著,也不要吃他手上的點心,還好他不知道,不然…唉~妹紙,為你默哀一秒鐘。
新做的點心,很快的就由黑衣人雙手遞到了傾雙的面前,未免某人的‘髒手’再次污染她的口糧,于是乎,傾雙先下手為強,一把從黑衣人手中整盤端了過來,還沒等她吃上一口,就被青鈺手一揮,連帶著準備放入口中的點心連同盤子給揮到了地上,點心碎了一地,盤子也四分五裂了…傾雙錯愕的看著他,他想干嘛?不是他讓她吃的嗎?她要吃了,他又不讓她吃了,耍姐玩是吧!
「你吃他的,不吃我的。」青鈺氣呼呼的說出自己的理由。傾雙傻眼,這是什麼破理由啊!
青鈺接著說︰「你是我的小雙雙,所以你只能吃我喂你的食物。」喂你妹啊!我是你家寵物,還是神馬啊?傾雙無語。
看著傾雙無語的張著小嘴看著自己,呆呆的傻傻的樣子,取樂了青鈺,悶雷響過後就是晴天,他揚起嘴角,像安撫小動物似得,撫模著傾雙的腦袋︰「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話,不要想著逃離我身邊,我會對你好的,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在他鋒利無比的眼神逼迫下,腦袋空白的傾雙,不自知的背說出一段膾炙人口的台詞︰「從現在開始,我只許對你一個人好;會听你的話,不能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會做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會欺負你、罵你,要關心你;別人欺負你時,我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你;你開心時,我會陪著你開心;你不開心時,我要哄你開心;永遠都要覺得你是最漂亮的;夢里我也要見到你;在我心里只有你。」說完了,傾雙才驚覺自己說的是什麼,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臣妾做不到啊!看著青鈺露出非常滿意的神情,傾雙想SHI的心都有了。
看著她一口氣說了一大段,令他很開心的話之後,又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知道她說的無心,可青鈺是灰常有意的,不給她半分猶豫的時間,拍板定案︰「你今天說的話,我記住了,如果違反了其中一條,你可知下場會如何哦~」
那個‘哦’字,能不能不帶尾音啊,很有幸災樂禍的嫌疑耶。這麼不平等的條約,傾雙可能答應嗎?會答應嗎?能答應嗎?把自己買了,還有錢可以數數,跟著他,誰知他下一刻會不會抽個瘋,就讓咱來個地獄終生游啊!傾雙在心里吶喊著︰不能向惡勢力低頭!可她的嘴上說的是什麼?「我盡量吧…」(作者︰「唉~妹紙,你的節操掉了,快撿撿。」傾雙︰「別和姐講節操,這個年頭,節操不值半毛錢,再說,姐的節操,作者你丫的就沒給我設置,好伐!」)
第一天相處,傾雙妹紙就被迫糊里糊涂的‘簽’下不平等條約,此條約被其稱為《不背台詞就不會死條約》,傾雙用自己‘流血流淚’的經驗,為世人提了個醒,背台詞沒什麼好玩的,此舉耐大義之為,以供後世參考。
到了第二天,本以為昨天她的作為,足夠讓他安靜那麼一下下,可結果是…他是不是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一種名叫‘支竹’的食物啊?要不他腫麼那麼不知足呢?
他說只能吃他喂的食物,好吧,為了不讓自己的小肚肚受委屈,她忍…不過咱還是有一定原則的,她不過就是建議他先去洗個手,或者能否用個筷子什麼的也行,他居然無恥的裝‘怨婦’,說她嫌棄他、欺負他,妹紙大驚失色,他是腫麼知道的,他腫麼可能知道的?她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他居然就這樣知道了,誰告訴他的?給姐拖粗去後門,‘賞’個一丈紅。
他說他不開森,要她哄他開森,好吧,為了不讓自己的小耳朵,再受他的‘魔音’摧殘,她再忍…可怎麼哄,才能讓他開心呢?吃他用手抓過的食物?呃…她可沒有成全別人,惡心自己的美好品德;說他喜歡听的話?昨天了了幾句,就把自己‘買’給他了,她要再說幾句,估計她的下輩子也難逃毒手,這個不行;跳個舞嗎?姐只會廣場舞,這麼有文藝範的舞蹈,他一俗人,是不會懂欣賞滴,姐可是個高雅之人,只會給懂藝術的人獻藝,他?免談;唱歌?唱什麼?唱小星星嗎?這種小兒科級別的確實適合他…就在傾雙苦思冥想要怎麼‘伺候’這難搞的大爺,大爺他卻自己樂上了,原來,傾雙在想事情時,面部表情也不自覺的跟著轉換,一會皺眉,一會嘟嘴,一會又翻著白眼,大爺就這樣不經意的被逗樂了…傾雙那叫一個無語啊!姐的形象全毀在他手上了…她好想哭,好想回家,好想她的爸比和麻麻…
他說他現在很開心,要她陪著他開心,你丫的開心個屁啊!你的開心可是建立在姐的痛苦之上,你還要姐陪著你開心,這還有沒有天理啦…事實證明,在他青鈺嗜血教教主本尊大人的地盤上,他就是天理…好吧,為了她的人身安全,她還忍…。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笑容,就被他評為︰史上最丑的笑容,要笑你自己笑個夠吧!姐不奉陪…也不行啊!換了不知道多少種笑容,就沒一個是他滿意的,感情他是打算要她笑SHI算了?按摩著已經笑到僵硬的嘴角,灰常不滿的瞪著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終于,是他先撇開眼楮敗下陣來,第一局傾雙完勝!(作者︰「幼稚,人家有說和你比賽嗎?」傾雙︰「你管我,他今天都壓榨我一天了,不讓他受點‘挫折’,姐會心里不平衡的,心里不平衡就會開始胡思亂想,胡思亂想就容易得神經病,得了神經病就會…」作者︰「你已經是神經病,吃藥對你已經沒用了,或許你可以試試以毒攻毒。」)
下午那場幼稚的‘比賽’結束之後,一直到了晚上他倆準備睡覺之前,青鈺都沒再和傾雙說過一句話,傾雙不知他這是怎麼了,不過他這個樣子也沒什麼不好,今天的晚飯是她自己吃的,沒有了‘血手’的陰影,她吃的那叫一個暢快淋灕啊!她可不會笨到自投羅網滴。
就在傾雙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耳邊隱約傳來他的一聲嘆息︰「你的那些笑容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因為…它們都不是出自你的真心…一點也不美…我該拿你怎麼辦?」
是她的錯覺嗎?這語氣是多麼的落寞,多麼的孤寂,這還是那個她所認識的囂張教主嗎?要麼就是他已經精神病到一種境界,從雙重人格進化到了三重人格,要麼就是傾雙自己在做夢,她的想法明顯偏于後一個,因為沒多久,她就進入了甜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