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急不淡定得百爪撓心,但他為了體現自己的對對方的信任,硬是強忍這不敲門。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如同忍者神龜一般,不淡定地在門外走來走去,把整個身子盡可能地貼在門上,豎著耳朵听里面的動靜…
紀非凡越是想要淡定,他越是淡定不下來。
萬一剛剛何偉倫是裝醉….
萬一他家honey幫他衣服,月兌著月兌著他就禽shou一般地把她壓倒…
萬一還堵住了她的嘴…
萬一…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紀非凡發現他從來都沒有如此地膽小過。
不行,他必須敲門進去。
可他的手剛要靠近門,又縮了回來。
萬一什麼都沒有發生,他這樣敲門進去,豈不是讓顧小甜覺得,他不信任他。萬一她因此而生氣…
他在門外的過道里走來走去,那雙手伸到門上欲圖敲門,又縮回來。
若不是他一只手把另一手給牢牢地捉住,他一定就去敲門了。
不會有事…
他醉了…
為了不讓自己沖動,紀非凡強迫自己到樓下呆著,抽完一支煙再說。
他下樓後,即便手里夾著一支煙,依舊憂心忡忡、不放心地抬頭,目不轉楮地盯著何偉倫租住房間昏黃的窗戶。
手里的一支煙抽完,他再看了一眼窗戶,心里一絲想法冒出來。
顧小甜強忍住不去何偉倫吐出的惡心物,捏著鼻子把他從髒污不堪地床上移到地上,把髒污的床單扯下來,扔在一邊。
紀非凡試圖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一樓爬到二樓,打算趴在窗戶邊,觀察何偉倫屋里發生的一切。
更是在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時,直接從窗戶位置跳進去。
不愧是從小習武,他身手矯健得,沿著一樓的管道,用不了五分鐘的時間,就爬到了二樓,再沒用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何偉倫租住房子的窗戶外面。
他趴在窗戶上往里看,發現顧小甜正用手捏著鼻子,試圖幫何偉倫月兌掉骯髒的衣服。
顧小甜也是受不了他身上的臭味,手還沒有踫到他的衣服,就惡心的跑到離他老遠的位置,反了好久的胃才重新地走回何偉倫的身邊。
見到這,紀非凡才意識顧小甜比自己更受不了這惡心,為了不讓他接觸到髒污的一切,她挺身而出,把他推到了外面。
雖然小事一件,但紀非凡意識到,顧小甜在保護他。
此時此刻,紀非凡的心里,除了感動,更覺得自己太不爺們了。
他突然意識到,發生這事,他上前去收拾,讓顧小甜在門外等著,才算得上一個真正的男人。
沖動之下,他當即就從窗戶跳到了何偉倫租住的屋子里。
听到響聲,正準備幫何偉倫月兌衣服的顧小甜轉過頭來,突然間就看見了他。
顧小甜再轉頭看,發現門還是關著的。
那麼,他是怎麼進來的?
紀非凡看顧小甜的神情,有些難為情地模了模鼻子,指了指窗戶,「我是從那里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