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前一天,已經出海旅游歸來大半個月的徐洛城,雖然忘記了落古鎮那段恐怖的經歷,也忘記了他對勤勤產生的感情。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但卻沒有忘記他依然是個逃跑肇事司機的身份,自然記得他曾經出于愧疚曾多次裝好人進入醫院出錢出力的事。
當徐洛城再一次站到勤勤到大門口時,他還沒有下車。勤勤的鄰居就隔著院牆大聲叫著。「王翠菊,你們家的現成女婿又上門了!」
勤勤的母親王大媽正在屋里面幫女兒翻身,卻听見隔壁大嗓門的叫喊,趕緊收拾好女兒出門迎接。只見徐洛城身邊已經圍了一大堆臉上堆著笑容的鄉下人。
王大媽走出大門經過院子的時候,就看見隔壁那勢利眼的鄰居,正看著徐洛城開著豪車齜牙咧嘴的笑個不停,臉上有嫉妒也有羨慕。因為徐洛城自從勤勤搬回家以後,他基本上每個月都會送錢了,每次都開車。這次又換了比之前更闊氣的車子,所以很多人都把徐洛城當成了勤勤以前的男朋友——翼俊。
「小城,快進來吧!」王大媽打開院子門讓徐洛城走進來之後,立馬關上院門,把那些想看熱鬧的人全關在了院門外面。
「小城,口渴了吧?喝杯水。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怎麼有空過來?上次我不是跟你說以後不麻煩你了嗎?」王大媽倒了一杯開水放了點茶葉端給徐洛城。
「我——我過完年可能要去美國。這一去——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所以——臨走之前,我來看看她。」徐洛城端著茶杯說出此次來的目的。
「啊?哦,呵呵!年輕人出國是好事啊!」王大媽擦桌子的手停頓了一下,裝作為徐洛城很開心的模樣。
「那我進去看看她。」徐洛城放下茶杯,輕車熟路的來到勤勤的房間。
徐洛城剛坐下。王大媽就端來了一盆洗臉水,看著徐洛城笑呵呵的說;「明天就大年三十了,我今天忙了一早上,忘記給她洗臉了。」
「大媽,我來吧,你忙你的去。」徐洛城接過臉盆。放在床旁邊的凳子上。
「那小城麻煩你了!」王大媽也不客氣,轉身出去了。
徐洛城撈出臉盆里的毛巾擰的半干,一只手輕輕撥開勤勤臉上的碎發,一邊輕輕的擦拭著她的小臉。勤勤因為躺在床上都大半年了,因為缺乏營養,光靠鹽水吊著。臉色已經發白發黃,嘴唇發干月兌皮,人瘦了很多。看著靜靜躺在床上,好像死人般悄無聲息的巴掌小臉,徐洛城居然落下淚來。當他看到一滴眼淚掉在勤勤的臉上時才發覺自己哭了。
怎麼回事?我怎麼哭了?徐洛城朝門外看了一眼。生怕有人看見,趕緊擦干眼淚。徐洛城再次擦拭著勤勤的額頭,眼楮,下巴,嘴唇,脖子。越看他就有一種某明奇妙再次想哭的沖動。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情,望著緊閉上眼的勤勤。「我這是怎麼了?以前我每次來看你都沒事,這次怎麼會這樣?」難道他還在因為自己害了這麼一個年輕的生命內心愧疚不已?
看著本該跟他一樣享受陽光生命的女孩,此時卻這樣躺在這里,不知何時才會醒。或許會沉睡一輩子,一輩子?想到這個詞。徐洛城突然感覺嘴唇有點冰涼,好像踫到了什麼東西。視線逐漸清晰的時候,他赫然發現他自己居然低頭吻了睡在床上的植物人女孩。
「啊——!」徐洛城大驚失色的挪開自己的嘴,看著依然面無表情安詳的躺在子自己面前的的植物人女孩,他突然感覺內心很驚慌。
他居然輕薄了這樣一個女孩。難道是因為他太久沒有踫女人,饑渴了?或許是這個原因。他出事故前一個月就跟第n個女孩分手了,要問原因,沒有,真是沒有!就是覺得嫌煩。感覺每個女孩給他的感覺都差不多,所以就分了。
出了事之後,家里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他也就沒想那麼多。記得當初出事的那天他還吸了‘粉’,幸好他剛開始吸食,撞了人之後因為驚嚇,害怕內疚,沒想到那玩意就這麼輕易的戒掉了。女朋友也沒有在找一個。
「對!肯定是這樣!」徐洛城能把自己剛才怪異的舉動做了個合理的自我解釋。
他再次看了一眼勤勤,突然眼前一晃,好像看見女孩站起身坐在床邊嬉笑著跟他說話。徐洛城嚇的趕緊站起身,把身後擺放臉盆的凳子都給撞翻了。裝滿水的臉盆砰一聲落在地上,引起巨大的聲響,引來了勤勤的母親。
「小城怎麼了?」王大媽進屋看見徐洛城驚慌失措的站在一邊,腳邊上是歪倒的板凳和一地的水漬,還有一個倒扣在地上的臉盆,立馬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沒事,我這就找拖把來拖一下就好。」王大媽轉身找來拖把把地上多余的水漬全部吸干了。
「真不好意思,這點小事我都辦不好。」徐洛城滿臉愧疚的站在旁邊幫不上一點忙。
「沒事,我知道你們城里人被人伺候慣了,做事難免有點疏忽。再說像你這樣的人都是做大事的,這種小事還是我們這種老大媽來最在行!」王大媽一邊拖地一邊笑呵呵的緩解著徐洛城的尷尬。
王大媽把凳子扶起來,收拾臉盆,把用髒的拖把拿到院子下面的水龍頭去沖洗。徐洛城也跟著出了房間,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放在客廳里的飯桌上,走到院子里。
「大媽,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王大媽一听,趕緊放下拖把,追了上去。「小城,好不容易來一趟,留下來吃中午飯吧?」
「不了大媽,我還有事,先走了!」徐洛城上車,關上車門離開了。
「這孩子!」王大媽看著離去的徐洛城,轉身洗干淨拖把,回屋,立馬看見了飯桌上面多了一樣不屬于他們家的東西。
王大媽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是整整齊齊的三萬塊錢,還有一張欠條。是當初王大媽寫給徐洛城的。王大媽看著錢和欠條,正在疑惑,卻發現底下還壓著一張白紙。
王大媽拿出來一看,上面寫著;大媽,我知道你們家因為勤勤的事,很困難,我听說勤勤的弟弟過完年也要結婚了。你們為了給勤勤治病欠下了不少錢。我是勤勤的朋友理應出點力,這幾萬塊錢你們拿著還給親戚,剩下的就給勤勤的弟弟結婚用吧。
你寫給我的欠條我也還給你,我真不需要。翼俊那里的錢我也幫你還了。別對翼俊產生誤會。我一開始還給他他還不肯要,可是我知道他現在遇到了難事,需要這筆錢。
你不用對我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我會很愧疚。你也看出來了,我家里不缺這點錢。我真心把勤勤當成朋友。請你收下!如果不是過完年我就要去美國,我不會用這種方式給你的,我肯定還會像以前那樣每個月都來看勤勤,但是這次出國我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139xxxxxxx這是我國內的新手機號碼,如果勤勤哪天醒了你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哇塞!你女兒這個男朋友交的可真值!你看她都躺在床上不能動了,這個帥小伙子居然還三天兩頭的往你們接力跑送錢來!真是不錯啊!」隔壁的那個大嗓門婦女自行推門而入,看著王大媽手里拿著一大把的錢,那可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你來干嘛?」王大媽把桌上顯眼的東西又重新裝回紙包里,對這個隔壁鄰居沒有什麼好臉色看。當初她女兒出事,找不到肇事司機等著要錢救命,開口問這個多年的老鄰居借錢。她不肯,後來還是她的老公听說了這個事,背著她借了點錢給他們家。這個大嗓門女人知道了以後當天就來要錢,罵的可難听了。如果不是當時確實拿不出錢來,她真想把錢還給她,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呦!看你這話說的!明天可是大年三十了,我們家窮的沒錢過年,年貨還沒有買呢!」
原來就是來要錢的。王大媽心里鄙夷了一下自己這個老鄰居。當著她的面又從紙包里拿出一萬塊錢,從里面數了三千塊出來。「還給你!」
大嗓門一把把錢搶了過來後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數錢。數完以後臉色不對了,變得很難看。「王菊花!這錢好像數目不對啊!」
「怎麼不對?我們家當初就是問你老劉借了三千塊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難道你不清楚現在物價多高,現在哪個借錢給別人沒有那個——那個利息啊!」大嗓門女人看著王大媽手里剩下的錢,眼珠子都快紅了。
「行!多給你一百,算作利息。」王大媽被逼無奈的只能再抽出一張百元大鈔。
大嗓門女人趕緊接了過來,生怕王大媽反悔一樣,立馬把錢揣進了衣兜里。王大媽把剩下的錢還有紙包一起拿進了勤勤的房間放好,等她出來的時候,大嗓門女人居然還站在客廳里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