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思擰緊了眉心,將她頗有幾分挑釁意味的笑容看在眼里,氣得她直跳腳。一張臉又百轉晴,又由青轉白,不停變換著臉色,好不滑稽。
緊咬牙關,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的聲音,「夏安琪,你的臉皮比我想象的要厚多了。如果你沒得失憶癥,應該沒忘你之前是怎麼拒絕給我爸捐腎的吧?要是他知道了這件事,你想他還想要認回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女兒嗎?」
霍思思說地那叫一個‘趾高氣昂’。她現在可算神氣了。同樣是女兒,一個對對爸爸見死不救,而在最最緊要的關頭,卻是她站了出來。
看著她儼然一副‘救世主’姿態自居的傲慢樣,安琪勾在唇畔的冷笑更深了幾許。
「我心如蛇蠍?那你收了一百萬的報償又要怎麼算?」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讓霍思思的臉色瞬間陰沉。
「救自己的爸爸還要‘報償’,你倒不是心如蛇蠍,不過心腸也沒比我好多少。你覺著呢?」
「你——」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安琪不再看愈見蒼白陰沉的臉,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悠然從她身邊走過。
剛一走進電梯,像是同她約好了一樣,冷舜宇的電話也準時打了過來。
才響兩聲即被她飛快接起,忘記剛剛的不愉快,她臉上掛著淡淡甜蜜的笑,輕聲問道,「公司的事都解決了?」
「嗯~」
「這麼快?」她微訝地挑起黛眉。
「必須快呀,我還得陪我老婆兒子吃飯呢男人的語氣听上去很是輕松愜意。
安琪噗嗤一笑,「說的有鼻子有眼,你怎麼就知道是兒子?小心以後生出了女兒,不認你這個爸爸
電話彼端立即傳來男人幾聲爽朗的笑。笑過之後,他才有繼續道,「我已經在餐廳訂好了位子,你不說想吃海鮮了嗎,就去我們以前去過的那家海鮮樓。我派車去接你
「不用了。剛好我在附近,自己坐車過去就行了
一想到自己最近整天只想著吃,安琪不由得暗地里無顏感嘆︰都快成小饞貓了。
說來也怪,明明她以前不愛吃海鮮的,難道是懷孕後就變了口味?那她可不可以把這理解成,想吃海鮮的並不是她,而是她月復的寶寶?
「原來你才是小饞貓呀~」
笑嘆間,用手輕輕了肚子。雖然自己也覺得這樣做有點蠢笨,可最近,這樣隔著肚皮和里面的小家伙交流似乎已經成了她最喜歡的一項消遣。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想到什麼,她就會對肚子里的寶寶說。
怕只怕再這樣下去,她會被人誤以為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那可就糟了!!!
~~?~~
安琪到達海鮮酒樓,在經理的引領下,來到冷舜宇事先預定的包房。還沒等走進,站在門口就听到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其一個聲音再熟悉不過,是冷舜宇。而另外一個……
經理畢恭畢敬地為她打開拉門,顯然知道她的身份頗有來頭。干他們餐飲業的,不只是每天圍繞著這一小片天地。他們還要時時刻刻留意商業甚至政治圈里的人和事。至少也該知道哪些客人是vip級別的。像今天預定包房的這位‘主’就是得罪不起的。所以,他才會出面親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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