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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糾結追詢 暫離南橋待時機

柳飛在屋里憋屈了一陣,感覺心情稍微好些,便開了門,放如雪進來。

柳飛不想讓如雪知道自己被玷污的事情,便裝出從容無事的樣子,如雪見柳飛情緒漸漸好起來,也多了幾分笑意,牽住柳飛的手,模了柳飛的頭道︰「我听慕容大哥說,那迷魂煙只要是過了時辰便不再發作了,妹子是不是好點了哦?」

「妹子知道的,看古書上寫的那些采花大盜就是拿了竹管往屋里吹氣吹煙的,迷昏了屋內的女子再行踐踏的,好在我們發現的及時,沒有遭此奇恥大辱!」柳飛笑看著如雪道,似乎滿臉的慶幸。

如雪道︰「好在我跟慕容大哥坐著閑話沒有睡去,是大哥發現不對頭,才起身追賊的,那個婬賊已經被大哥拖出去埋了。」

「千刀萬剮的東西,干什麼不好,那樣作踐我們女人!」柳飛說話里帶著咬牙切齒,如雪並不在意了,只當是柳飛發泄就是。

慕容回頭看柳飛和如雪在屋里閑話,斜睨一下,看柳飛沒有大礙,心中釋然了,便進得屋來道︰「那個婬賊臨死前說的可能是真的,我們不能在此呆下去了,必須馬上離開。」

柳飛如雪點頭。

慕容轉身去了舅舅馮木椽那,道︰「我看這里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四人一起大搖大擺地撤離,造成假象,我再偷偷返回,在這里守株待兔,我想今晚可能還會有賊人尋來滋事。」

馮木椽一想,也對,來個逃離此地的假象,讓對手松懈,再尋機除害才是上策,便點頭答應慕容。

南橋距登池小鎮只有一橋之隔,潺潺的流水,映照著倒映進水的樹木,搖曳著多姿的浪漫,如雪挽住柳飛的胳膊站在小橋之上,那兩個美影搖搖晃晃地在水中動彈,如鏡中相視,二人抬頭互看一眼,愜意一笑,慕容見了便道︰「怪不得李詩仙也被姣花映水的美妙給迷住!」

如雪不解,便道︰「什麼李詩仙劉詩仙的,這里就一個慕容!」

舅舅馮木椽在後面河邊站住掬水洗臉,不在跟前。

柳飛看著慕容大哥的神情道︰「莫不是大哥要見景起意詩興大發?」

慕容得了柳飛的鼓勵,便看著柳飛如雪依憑欄桿的樣子真的吟誦起李白的詩句來——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闌干。

如雪笑看著慕容,在繼續听,感覺很美,詩就那麼四句,慕容吟完便只顧自笑。

「什麼啊,這里哪有什麼君王?春風恨什麼?簡直就是離題!」如雪專挑了慕容的不是去說,她感覺那夜跟慕容廝守,自己也是慕容的人了,便也不生分,不拿自己當外人,搶白慕容吟詩不符合情境。

「好詩!‘沈香亭北倚闌干’,慕容大哥抓拍的這個鏡頭多麼準確,只是‘沉香’無香了,只能獨倚欄桿看憔悴!」柳飛拿「沉香」自況,想起自己當晚被玷辱心中悵惘起來。

「沉香依舊,那似飛兒信口胡言!」慕容見此只能嚴肅起神情,打住柳飛的胡思亂想。

馮木椽起身往橋上趕慕容他們的時候,他眼楮一瞥,發現樹林之中有幾人在跟蹤注視著自己的動向,也不去回頭看,一直大模大樣地上得橋來。

他走近慕容道︰「慕容跟我說話不要四處去看,我們後面有幾個賊人在盯梢,我們去登池擺月兌了他們!」

慕容听得舅舅如是說,便一手拉了如雪一手牽了柳飛用力一抓,道︰「只管跟我走就是,不要回頭不要出聲!」

馮木椽跟上慕容他們悄聲說道︰「慕容帶了飛兒雪兒去昆崳山,我在後面牽制,不要生事!」

慕容點頭,趕快趨行,也不看馮木椽去干什麼。

馮木椽獨自站在橋上,憑了欄桿,往那水中拋著石子,一副悠閑散心的樣子。

想去那登池,必須經過此橋,那幾個賊人只能躲在樹林里瞭望。

慕容帶了如雪柳飛早就到了昆崳山姥爺家中,一陣寒暄之後,慕容道︰「我去去就來。」

柳飛道︰「妹子不想讓大哥走!」

慕容驚詫道︰「這是為何?我要去跟你舅舅回合,看看擺月兌了跟蹤沒有。」

「那也晚不了,我知道大哥跟舅舅的意圖,只待天色晚了再走也不遲,妹子想單獨問大哥話呢!」柳飛還是執拗著。

如雪一听便道︰「大哥就隨了柳飛妹妹的吧,她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多陪陪她?」

如雪陪了姥爺陳敬天在院中的石桌喝茶敘舊了,如雪一把推搡了慕容大哥跟著柳飛去了屋子。

柳飛見慕容進屋,便關住房門,慕容感到不解,道︰「大白天的,在姥爺家中還那麼謹慎小心!」

柳飛站定,面對著慕容不到三二尺的距離,道︰「大哥,柳飛把青春給了你,我們盡管沒有拜堂成親,但已經行了夫妻之事,你歡我快,銘記在離島那幾個不眠之夜,心中還是美滋滋的。」

柳飛停住說話,慕容听得一直點頭,但也插不上嘴。

「今兒慕容哥哥就跟妹妹說實話好不好?」柳飛煞有介事了。

「什麼事?你慕容哥哥何時何事誆騙了妹妹?」慕容感到事情可能嚴重,想起晚上柳飛被玷辱一事。

「大哥,飛兒的內褲是不是大哥幫妹子穿的?」柳飛單刀直入。

慕容不好回答。如果言是,那豈不是知道了柳飛的羞辱?如果言非,那柳飛都這樣說了還怎麼誆騙得了呢!

慕容干脆不再作聲。

「飛兒純潔如玉的身子是不是被那婬賊給玷污了?」柳飛干脆挑明了,眼色沒有了羞澀,只有疾憤。

慕容恕直不敢再去听柳飛質疑,便上前摟住柳飛,要拿手去捂住柳飛繼續說話的口,柳飛忙掙月兌了慕容的摟抱,圓睜了眼道︰「慕容大哥告訴飛兒就是,不要擔心飛兒受不了!」

慕容覺得不說實話根本不能安慰得了柳飛,便無奈地點點頭。

柳飛撲進了慕容的懷中抽搐起來,慕容心想,若不是姥爺和如雪在院中可以听見,柳飛一定會放聲嚎啕!

「大哥也痛心疾首,恨不得閹了那婬賊!」慕容咬牙切齒道,「他日逮住了那婬賊,就讓妹子親手閹了他!」

「不要,不要!」柳飛並不滿意慕容如此發誓。

「那妹妹要大哥怎麼辦?」慕容也不知道怎麼去幫柳飛解氣泄恨了。

「什麼都不需要了!」柳飛的語調很不對頭。

好一個傻傻的慕容恕直,你就根本不懂得女人的心!

「大哥願為妹妹兩肋插刀!」慕容還在表達著報仇的決心。

「不要了!」柳飛還是拒絕。

慕容恕直一個榆木腦袋,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容納一個受傷的女人麼?

「大哥好好抱抱妹妹好嗎?」慕容想不出別的辦法,但這句話多少往那主題上靠近了一步,柳飛不作聲了。

慕容的手在柳飛的後背處上下地撫模著,有時輕輕拍打著……

柳飛又一次感覺了慕容大哥的溫情脈脈。

「大哥嫌棄妹妹嗎?」柳飛見慕容沒有說到主題上,便閉眼問了柳飛最為擔心的問題。

「妹子是不是說傻話啊?」慕容恕直把柳飛推開半尺面對面地說道,「妹妹是哥的心肝寶貝,何出此言!」

柳飛听得慕容這樣一說,便一頭撲進慕容的懷中,小拳頭急促地敲著,弄得慕容恕直不知所措。

「妹妹就要哥哥這句話,只要哥哥不嫌棄妹妹,妹妹就開心了。」柳飛自己表白著,慕容給了柳飛釋懷,柳飛也不再忌諱什麼羞澀難言了。

慕容把個柳飛一個推轉了圈,靠在柳飛的後背處摟住柳飛,兩手在柳飛的峰巒處肆意地來回模著,柳飛也感覺到身後的臀部早有硬硬的東西在力頂,她偷偷地笑了,手向後伸去,握住了慕容大哥腰部,在腰間附近探索開了……

「大哥現在就欺負了妹子好嗎?」慕容恕直耐不住柳飛如此挑逗,在柳飛的身後突突地動彈,呼吸急切地說道。

「大哥你莫不是瘋了?」柳飛掙月兌了慕容的懷抱,睜圓了眼楮呵斥道。

「妹妹等大哥晚上回來好嗎?」柳飛不等慕容開口,便給慕容一個堅定的承諾和急切的約定。

慕容只好作罷。柳飛開了房門,把慕容一把推出,自己留在屋里整理情緒了。

慕容知道,自己跟舅舅馮木椽傍晚在登池西首的悅來客棧下面的小店相聚,看看耽誤的時間不少,怕舅舅著急,便跟姥爺道別︰「慕容還有點事情,去去就回來。」

慕容快步直奔那悅來客棧,近了,看見四周有些閑人在溜達,也不在意,便徑直進了小店,見舅舅馮木椽一個人端坐在一張飯桌邊那自顧飲茶,便道︰「舅舅可是等得發急了吧?」

舅舅馮木椽早就看見某人進屋,使得眼色示意慕容坐下,小聲道︰「里外都是賊人!」

慕容也不去四下里看,端起一杯茶便跟舅舅品起來。

「且等那道人進來再來收拾他!」慕容恕直沒有看舅舅的臉色便說道,「不可一下子要了他的性命,給慕容留著……」慕容早就想好了主意,他要生擒那惡道交與柳飛閹了他再說。

舅舅也不點頭,裝作若無其事。

「舅舅使鏢就是,只是不要封喉!」慕容不放心,再次提示。

正說著的當口,果然那惡道帶了幾個隨從就走進店里。

那惡道走到慕容身邊轉頭看著慕容道︰「可是亂臣賊子在此惹是生非!」說著幾個嘍就擺開了擒拿的陣勢。

慕容恕直哪里肯听得惡僧教訓,一杯在手的茶水朝那惡僧的臉上潑去,那惡僧一閃,躲過了杯子。

舅舅馮木椽看慕容出手,便衣袖一揚,一排釘鏢四下飛去,當即有四個嘍應聲而倒地。

慕容恕直在桌子底下動了一腳端桌的功夫,將那桌子用腳舉起,向後一蹬,便朝那惡僧飛去。

惡僧見此,一個躲閃,便把劍來刺慕容後背,慕容早就听到劍聲嗖嗖,知道那惡僧的劍是朝自己而來,也不去面對躲避,而是身子向前一低,將臀下的凳子用劍一頂便飛出去迎那惡僧的飛劍……

舅舅馮木椽見此是個機會,便梅花鏢飛出,直奔惡僧的持劍右臂,只听得「哎喲」一聲,那惡僧手中的劍已經落地……

原來那惡僧右臂中了馮木椽的梅花鏢,疼痛難忍,便丟了劍,一手捂住傷處,轉身就逃……

幾個沒有倒地的嘍見此便揮刀來擋住慕容追趕的路線,掩護著那惡僧遁去……

那店里的掌櫃和小二早就躲在櫃台里不敢舉頭來看。

慕容恕直見此,便持劍一個轉身,立時有兩個嘍頭顱滾在地上,那血柱上射,直竄小店的屋梁……

慕容恕直趕緊提劍去追趕那惡僧,馮木椽喊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且等他再來!」

慕容恕直看那惡僧已經遁遠,便回頭看著馮木椽道︰「都是慕容心善才沒有讓那惡僧斃命!」

說完,將那滾在腳邊的人頭一腳踢出幾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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