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斌站在南宮玉皎面前,俯身躬親的低語道,「晌午,丞相府賓客絡繹不絕,部分北塘一支將領已開始集結兵力,另外,四國使臣回到都那後紛紛奏請返回屬國,俱已啟程,如今,皇上將面臨的是內憂外患的處境。睍蓴璩曉」
果然,听了廖斌的話,南宮玉皎直挺挺的站在中門口,進也不是,退也猶豫。
看著遠處的山巒漸漸掩住的半個太陽,落日的余暉照耀著整個大地,是那麼的寧謐柔和,而他的心卻翻江倒海,無法平息。
「太陽出來了,真好。」
她墜落山崖時笑看著她,沒有一絲的恐懼和遺憾,仿佛只是下去玩玩那麼輕松。
「刺客抓到了?」
「沒有,當時都顧著救皇上,一步留神刺客都跑了,再想尋找之時,早已沒了蹤跡。」廖斌直言道。
的確,當時一群人的心思都在墜崖的皇後和混身是血的皇上身上,哪還有人記得去追刺客?
「一群廢物,秘密派人到岐山附近繼續找皇後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南宮玉皎轉身回內殿。
沒走幾步,杜喜隨著珍妃出來了,南宮玉皎忽然停下又道,「傳令暗衛組,魅影目無組織,已然處死,此事,朕既往不咎,日後若再有此事,八馬分尸,牽連三族。」
廖斌一愣,魅影目無組織?難道他到岐山不是皇上吩咐的?想著朝珍妃看去,她正邁著緩慢的步伐朝前走,听到南宮玉皎的話,腰板不由得挺的直直的。
「屬下領命。」
廖斌沒說什麼,退下了,心里一直在想,皇上是何時見到魅影的?魅影已然處死,難道,刺客是魅影?狐疑的看了一眼珍妃,廖斌匆匆的出了宸陽宮。
短短三日,南宮玉皎在太醫和宮人們的悉心照料上的劍傷慢慢結了痂。
下朝後,南宮玉皎照例直接去了鳳儀殿。
岐山回來的當日,南宮玉皎听了廖斌的話,思慮良久,差人告示各宮,「皇上和皇後在岐山遇上刺客,皇後受了驚嚇,需要靜養,避不見客,後宮一切事宜暫交太後娘娘處理,並于十日後為太後補辦壽宴,文武百官可帶家眷參加。」
此令一傳,怎麼說的都有,有的說皇後在岐山被刺客殺了,中宮空缺,有的說皇後是自己墜崖的,傳言各異,沒人能證實。
當時在場的近侍和所有將官,都尋了錯發配到了邊疆,再沒人敢嚼舌根。
況且,大家最關注的的不是皇後怎麼了,大家關注的那些有漂亮女兒的大臣,如今皇上正在選妃,皇後又生死未卜,可帶家眷的皇家盛宴,那是女人一步登天的絕好機會。
大家都打著如意算盤,大家的視角也都轉移到了太後壽宴和選妃的事上。
而南宮玉皎一如既往的上朝退朝,下朝後第一件事就是去鳳儀殿,偶爾也會夜宿鳳儀殿,讓人模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什麼。
南宮玉皎躺在北塘春風的鳳踏上,日日都必須過來一次,只為感受她的味道。